舞媚穿上盔甲,手持長槍,擋在院門口,舞虞以及他的夫人們還有相府內的許多僕人們也統統躲到舞媚的院內。
三水軍在相府內沒找到舞虞,很快便搜查到舞媚這邊。正如舞虞料想的那樣,三水軍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但卻不敢動舞媚,見她站在院門口,衆多的士卒們只敢遠遠的觀望,卻不敢上前半步。
這時,高峰和劉剛二人雙雙趕到,看見一身戎裝的舞媚,媚豔絕倫中又透出幾分的英姿颯爽,劉剛眼睛一亮,心裡亦是癢癢的,這樣的女人,自己要是能摸一摸、親一親,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他故意板着臉,轉頭對高峰說道:舞虞老賊定是躲在這裡,高將軍,快令人把賊女舞媚擒下,我們衝殺進去!高峰是受制於人,但腦筋還沒死板教條到什麼事情都聽對方的,舞虞可以抓,但是舞媚能碰嗎?那可是大人的未婚妻,一旦等大人出關,若是知道自己對舞媚無禮,十個腦袋都保不住啊!他皺着眉頭,轉身看向劉剛,冷聲說道:劉剛,注意你的言詞!劉剛被他說愣了,根本沒發覺自己哪裡有說錯的地方。高峰斬金截鐵地說道:舞媚小姐是大人的未婚妻,你若是再敢出言不敬,即便你有令箭在手,我也會取下你的項上人頭!這該死的傢伙,到了現在還這麼忠誠唐寅!劉剛心中恨的咬牙,但臉上可沒有表露出來,他正色說道:高將軍,相爺已經交代過來了,不僅要擒拿舞虞,還要把舞虞的家人也統統擒下,現在舞媚就在眼前,高將軍,你還不趕快下令動手?高峰這時不再退讓,針鋒相對地說道:我絕不會下令擒拿舞媚小姐,剛好相反,誰若是敢對舞媚小姐無禮,就休要怪我劍下無情!說話之間,他還特意把手中的劍擡了擡。
他是兵團長,下面的士卒們都以他馬首是瞻,他不下令進攻,劉剛縱然有主帥的令箭在手也指揮不動衆人。聞言,劉剛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高峰一口,他陰陽怪氣地反問道:這麼說來,高將軍是成心要違抗將令了?我想你也應該聽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句話吧?!高峰冷冰冰地回問道。
劉剛先是一怔,接着,撲哧一聲笑了,他點點頭,說道:好、好、好,我會把你這番話轉告給相爺的!悉聽尊便!高峰乾脆地回道。
哼!高將軍,我不得不提醒你,惹怒了相爺,你就等着掉腦袋吧!劉剛不甘心地恐嚇道。
高峰把頭一仰,沒再接話。聽樑興的軍令自己是死,不聽軍令也是死,他寧願選擇後者,至少還能留個好名,日後唐寅也定會爲自己報仇雪恨。
見他是鐵了心的要違抗將領,劉剛無奈,象是面子掛不住了似的怒聲說道:你等着,我這就去找相爺!說着話,他轉身就向後走,可是腳步還沒有邁出去,眼睛突的一亮,又驚又喜道:相爺,您……您怎麼來了?聽到劉剛叫出相爺二字,高峰的身軀也是一震,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佩劍,轉回身,想要見禮,可是後面都是己方的士卒,哪裡有樑興的影子?
不好,劉剛使詐!高峰的反應也算是快的,只看後面沒有樑興的身影,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可是早有準備的劉剛根本不給他做出反應的機會,不知何時,他的袖口裡已掉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對準高峰的側胸就猛刺過去。
撲哧!
他二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劉剛的匕首剛遞出去,就刺入高峰的體內。這一匕首又快又狠,從高峰的胸側刺穿他的心臟,後者連還手反擊的力氣都沒有,身子立刻就軟了下去,佩劍脫手,兩眼瞪圓,難以置信地看着劉剛,人卻已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在場的三水軍士卒們都驚呆了,好半晌,人們纔回過神來,就聽嘩啦一聲,數千的士卒紛紛上前,把劉剛圍在當中,一各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劉剛碎屍萬端。
劉剛倒是毫無懼怕之色,他將手中的令箭高高舉起,讓周圍的三水軍士卒都看清楚,然後大聲喝道:高峰違抗軍令,已被我就地正法,爾等若是不想步他的後塵,就乖乖的聽我指揮調遣!高峰死了,這時候無疑是令箭最大,人們看到劉剛手中的令箭,又下意識地紛紛倒退。見成功震懾住衆士卒,劉剛臉上的表情又是興奮又是得意,轉回頭,看向舞媚,用令箭一指她,大聲喊道:我軍將士聽着,立刻上前,把舞媚給我擒下!喊完話,見周圍的三水軍士卒毫無反應,劉剛怒聲尖叫道:上啊!違抗軍令者,殺無赦!快上!在劉剛連番的喝令下,羣龍無首的三水軍士卒只能無奈地聽他指揮,一各個拿着武器,向舞媚緩緩*壓過去。
若換成旁人,面對着這麼多如狼似虎的士卒,定然要被嚇的退回到院內,舞媚卻是剛好相反,非但未退,反而還迎着衆多士卒上前兩步,手中長槍凌空一揮,長槍靈化,變爲血紅色的靈槍,她環視前方的衆士卒,毫無畏懼,大聲喝道:我看你們誰再敢上前一步?!三水軍士卒們上來的速度緩慢,但退的倒是挺快,隨着舞媚的話音,就聽嘩的一聲,人們又都紛紛退了下去。舞媚的靈武修爲並不高深,連化境都未達到,三水軍士卒們怕的當然也不是她,而是她背後的唐寅。
身爲他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唐寅公認的未婚妻只有舞媚這一個,現在讓他們對舞媚出手,他們是即沒這個心也沒這個膽。
沒用的東西!高峰不聽將領,劉剛能耍花招把他殺掉,但這麼多的士卒都不聽將領,他還能把人都殺光嗎?劉剛眼珠轉了轉,把心一橫,突然怪叫一聲,身如閃電,直向舞媚竄去。
既然下面士卒不敢對舞媚動手,他只能親自上陣了,不然拖延下去,樑興歸罪下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劉剛暗害高峰那一幕,舞媚自然也看到了,她心裡明白,三水軍並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最壞的就要屬這個身穿便裝的青年。見對方向自己撲來,舞媚心中氣惱,連想都未想,提靈槍迎上前去,與劉剛站在一起。
劉剛能被樑興指派過來,監視第二兵團擒拿舞虞一家,自然對他的能力十分信任和看重,論修爲,他要遠在舞媚之上,論身手和對戰的經驗,也比舞媚強過甚多,不過兩人交手之後,劉剛並沒有立刻就使出全力,而是故意裝出一副與舞媚勢均力敵的模樣。
雙方你來我往,瞬間就打鬥了二十餘個回合,看上去兩人是不分上下,而且有好幾次劉剛還險些傷在舞媚的槍下,漸漸的,舞媚也覺得對方不過如此,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不少,一招一式也漸漸放開,與劉剛打起了對攻戰。
劉剛要的就是這個,見舞媚漸漸上鉤,他心頭暗喜,這時,舞媚剛好一槍向他的胸口刺來,劉剛身子下蹲,從靈槍的下方閃了過去,就在舞媚要收槍再攻的瞬間,劉剛的佩劍已惡狠狠地向舞媚雙腳斬去。
這一招大出舞媚的預料,可是此時她再想閃躲,已然來不及了。
啪!
劉剛的劍不是砍在舞媚的腳踝,而是以劍面拍在她的腳踝上,畢竟舞媚是唐寅的未婚妻,樑興要留她做人質,還不能要她的性命。即便是劍面,舞媚也受不了,痛叫一聲,身子橫着摔到在地,只是一瞬間,她嬌媚的面頰上佈滿細細的汗珠。
哈哈??劉剛怪笑一聲,箭步上前,先把舞媚的靈槍踢出去,緊接着,手中劍抵到舞媚的脖頸上,兩眼放光地幽幽說道:對不起,在下的出手重了些,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舞媚小姐,讓在下看看!說着話,他一邊以劍遞住舞媚的喉嚨,一手向她的纖纖玉足抓去。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舞媚的腳,冷然間,在他的身側突然現出一道黑影,劉剛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躺在他面前的舞媚已被那黑影抓起,接着揮手向一旁甩了出去。
啊?別說劉剛驚出一身的冷汗,就連周圍的三水軍士卒也看清楚來人是從哪冒出來的。那黑影的力氣極大,把舞媚直接甩進一旁的樹林中,身子還未落地,從樹上蹦下一人,將舞媚下落的身軀接住,片刻都未停頓,轉身就向林內跑去。
哎呀!劉剛猛然驚醒,舉起手中的佩劍向自己近前的那黑影刺去,與此同時,追魂刺施展出來。這麼近的距離,任憑對方再厲害,也休想能閃躲得開?本以爲能一招致對方於死地,可那黑影的身軀突的騰出黑霧,接着憑空消失不見,真身業已閃到樹林之中。
暗系修靈者!劉剛驚叫出聲,愣了片刻,連聲喊道:追!絕不能放舞媚跑掉,快給我追啊!見周圍的士卒象傻子似的愣在原地,劉剛急的跳腳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