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諄等人一路向北逃亡,現在進入霸關,連日來的擔驚受怕終於過去,人們再也堅持不住,許多人剛進城就從戰馬上滑下來,摔落在地。
邱真和英步還未面聖,倒是先緊張的指揮下面士卒攙扶筋疲力盡的大臣、家眷、侍衛們去休息。一時間,霸關城內也是一片胡亂。
唐寅把殷諄、殷柔以及那些皇宮的嬪妃們讓進將軍府,本來他還打算與殷書。客網柔多說幾句話,不過見她滿臉的疲倦,也就只能作罷,令將軍府的僕從準備好房間、溫水、吃喝,讓天子、公主、姘妃們先淨身,吃飽喝足後再休息。
而後,唐寅又把將軍府內的人全部安排到府外,只留下小丫鬟做斥候,再從守軍中調來重兵看守將軍府,把這一切都弄完,天色已然大黑。
好在霸關城內的空宅很多,唐寅書。客網還不至於無從安身,他在一座緊臨將軍府的空宅入住,只是簡單的洗過澡後就準備躺下好好睡一覺了。
連日來,唐寅所趕的路程並不比殷諄等人短多少,要說不疲不累絕對是騙人的。
可他還未等躺下,邱真和英步就來了。
見唐寅坐在牀塌邊,一副要睡覺的樣子,邱真和英步相互看看,異口同聲道:“既然大王要休息,臣等先告退。”
唐寅擺擺手,說道:“有什麼事,先說吧!”
邱真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向英步點頭示意一下,讓他先說。
英步會意,拱手說道:“大王,赤峰軍已經抵達霸關,現就駐紮在北城外。”
“很好,來的還算不慢。”唐寅滿意地點點頭。十萬大軍的趕路也稱得上陣容浩大,和他騎快馬趕路的度自然無法相比。
英步小心翼翼地問道:“大王,你看……是讓赤峰軍駐紮在城外還是駐紮進城內?”
唐寅一笑,說道:“你是霸關主將,此事由你來定就好。如果想讓赤峰軍駐紮進城內,糧草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會知會周圍郡縣運送糧草和物資過來。”
英步聞言放下心來,躬身說道:“謝大王。”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大王,不知天子要在霸關逗留幾日?”
天子來了,很可能也會把川、貞聯書。客網軍引來,接下來的日子對英步來說會異常忙碌,需要日夜督促己方將士,繼續加固城防,強化霸關的防禦,如此一來,恐怕就要怠慢天子了,這是他擔心的。
唐寅想了想,說道:“不會太久,最遲後天就走。”
“臣知道了。”英步應了一聲,無話再問。
唐寅看向邱真,問道:“邱真,你還有事?”
邱真點點頭,依舊沒有說話,斜眼看了看英步。
英步多聰明,見狀立刻明白了邱真的意思,他向唐寅拱手施禮,說道:“大王,微臣暫且告退。”
得到唐寅的肯,英步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臥室。
等他走後,邱真這纔開口問道:“不知大王準備把天子安頓在哪裡啊?”
對於這件事,唐寅還真沒有仔細考慮過,他略微愣了一下,說道:“當然是安頓在鹽城了。”
邱真一笑,疑問道:“鹽城只有王宮,並無皇宮,大王帶天子回鹽城,讓天子住在哪裡啊?”
唐寅身子微微後仰,託着下巴認真考慮起來,是啊,把天子安頓在哪,這還真是個問題。他反問道:“別說鹽城沒有皇宮,全風國也沒有。邱真,依照你的意思呢?”
邱真說道:“宛城有大王的行宮,可以將行宮做基礎,向外擴建,改造成皇宮。”
唐寅皺起眉頭,幽幽說道:“你的意思是,把天子安頓在宛城……”
“沒錯!”邱真點頭,正色道:“宛城緊臨鹽城,兩者之間的路程不足兩個時辰,把天子安頓在宛城,即不會干擾到我國的內政,又方便大王控制天子。”
“哦。”唐寅垂下頭,沉思不語。
他的理性告訴他,邱真的主意不錯,一舉兩得,但他的感性又不想這麼做。
他之所以冒險迎天子入風,完全是爲了殷柔,現在書。客網好不容易把殷柔接進風國了,自己又要與她分離兩地。不管宛城和鹽城有多近,但畢竟不是一城,以唐寅一國之君的身份也不可能天天往宛城跑。
他沒有立刻給邱真答覆,想了半晌,說道:“此事……容我再仔細考慮考慮。霸關距離鹽城還遠着呢,等回鹽城之後再議吧!”
邱真暗歎口氣,唐寅的性格向來乾脆果斷,可是隻要一和殷柔扯上關係,立刻就變的優柔寡斷,人們都說紅顏禍水,此話不假啊!
唐寅不願意多談,邱真也無法勉強,他拱手說道:“微臣沒事了,大王早些休息吧!”
“你也是。你還要隨我回鹽城,路途遙遠,現在先把精神養足。霸關的事,讓英步去管就好。”
“微臣明白。”聽着唐寅的叮嚀,邱真心裡頓是一暖,再次躬身施禮,然後快步退了出去。
翌日。
唐寅一大早就去了將軍府,想帶書。客網着殷諄等人及早起程,返回鹽城。
不過將軍府內靜悄悄的,如同一座空府。好不容易找到一名小丫鬟,向其一打聽,原來天子還在睡覺,公主也沒有起牀。
唐寅敲了敲額頭,剛要把小丫鬟打走,恍然又想起什麼,說道:“你帶我去公主的房間。”
“是!”小丫鬟必恭必敬地答應一聲。
公主的房間可不是一般人想去就去的,但唐寅是風王,在風國他就是主宰,誰敢違抗他的意願?
小丫鬟領着唐寅走進一座偏院,這間院子很小,房子也只有主房和廂房兩間。
剛進入院中,唐寅就看到了肖敏和幾名女侍衛。
知道這裡肯定是公主的房間沒錯了,他把小丫鬟打走,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肖敏雖然是殷柔的侍衛長,得負責保護公主的安全,但她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和睡覺,當唐寅到時,肖敏和幾名女侍衛正坐在正房外面的臺階上,低頭打着瞌睡。
見狀,唐寅一笑,肖敏和侍衛都睡着了也好,省去自己多費口舌。
他走到院子正中的時候身子周圍突然騰出黑霧,緊接着身形消失,再現身時,已出現在肖敏等侍衛的背後。
他伸出手來,輕輕推了推房門,只稍微用力,房門就開了一條縫隙。
唐寅正要側身閃進去的時候,坐在臺階上的肖敏敏銳的震動一下,回頭一瞧,剛好看到唐寅正向公主的房間裡鑽。
如果對方不是唐寅,她這時定要拔劍相向了。看着堂堂的一國之君,此時卻象做賊似的模樣,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唐寅急忙回頭,看到肖敏亮晶晶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瞅着自己,他老臉頓是一紅,好在周圍的女侍衛們沒有被驚醒,依舊在沉睡中,他無聲的乾笑兩下,低聲道:“我看你睡着了,沒好意思打擾……哦,我是要進去看看公主。”
若按規矩,只要唐寅和公主還未成親,就不能私自進入公主的房間,不過現在肖敏已懶着再去計較那些煩瑣的規矩了,她點下頭,不過還是小聲提醒道:“公主正在休息,你可別趁公主熟睡的時候做出輕薄之舉。”
唐寅挑起眉毛,故作不滿地嘟囔道:“你看本王向那樣的人嗎?”
肖敏被他的氣話逗樂了,慢慢搖了搖頭。如果她知道唐寅此時在想什麼,她肯定笑不出來。
咱不是那樣的人,就幹那樣的事啊!唐寅臉上無辜,心中賊笑。
他側身閃進公主的房間,然後回手將房門關嚴。
這本來不是殷柔的房間,但房中卻飄散着殷柔身上特有的芬芳。
唐寅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頓覺得神清氣爽,走起路來腳下都飄。
他放輕腳步,聲息皆無的走到牀前,看到的是一張秀美絕倫的睡顏。
別說殷柔是在沉睡,即便是淺睡,以不可能察覺到唐寅刻意的接近。
他在牀邊站定,看着熟睡中的書。客網殷柔,不知不覺間竟起呆來,好象失了魂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連唐寅的雙腳都開始陣陣麻,他這纔回過神來。
他動作輕緩的坐在牀塌邊,同時伸出手,輕輕撫摩殷柔略顯蒼白的面頰。
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觸碰殷柔,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殷柔的皮膚光滑又細膩,柔嫩又有彈性,指尖傳來的舒適感讓唐寅有愛不釋手的感覺。
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不管與他融合的嚴烈對水晶的感情有多深,也不管殷柔與水晶有多相象,總之,他喜歡殷柔,不僅僅是因爲她美麗的外表,也喜歡書。客網她高貴卻不嬌縱的個性,更喜歡她在危難書。客網時刻表現出來的堅強。
在他的心目中,殷柔纔是那個真正能與自己相匹配的女人,值得他去爲之奉賢一切並用生命去愛護的女人。他還從未對誰產生過如此強烈的佔有慾。
熟睡中的殷柔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觸碰,她囫圇不清地喃呢一聲,伸手把臉上的手掌抓住,然後順勢向下一拉,緊緊抱在懷中,翻個身,又沉睡下去。
受其拉力,唐寅也撲倒在牀塌上,成了和殷柔同處一牀。他想抽回胳膊,但殷柔摟的很緊,怕把她驚醒,唐寅也就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