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雪花飄,萬物都寂寥。籬外小兒哼着歌,邊城要亂了。
逍遙子凌空一刺,刺亂了整個明月邊城。那具隨風飄搖的屍體,讓很多人的思緒在風中凌亂。雖沒敢去卸下這屍體的,但是這消息還是讓邊城炸開了鍋,傳到了衙門也自然傳到了來自京都的六扇門耳裡。
衙門裡氣氛異常緊張,縣令看着坐在首位上的那個女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往下落,冬日裡都能嚇成這幅模樣,可想這縣令也不是什麼有才之人。不過拍馬屁的功夫肯定不淺,自己都已經這幅模樣了,還對着坐在上位的那個女子吹捧着說:“只要大人 一句話,我立馬帶人去把這狂妄的逍遙子給你擎來。”
女子 聽到了縣令吹捧的話,倒是出奇的露出了笑容,只不過接下來的話,一下子就把縣令羞辱的無地自容。
“你敢嗎?那人可是會吃人的。”女子從位置上走了下來,幾乎是貼在縣令耳邊說的。縣令腿一軟,險些跌落在地。
“我看你不敢。”女子達到了目的,也不再繼續挑逗縣令,臉上嘻哈的表情陡然變的肅然,對着門外的兩隊人馬一揮手:“走,讓我們去會會這逍遙子。”
“六扇門辦案,閒雜人等避讓。”街道前馬蹄聲響,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着城樓邊趕去。欄杆下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都等着六扇門的人過來發難。
圍觀的人,從中間讓開了一條直通欄杆下的路。女子領着人,來到了場間,擡頭看了眼欄杆上那已經有了不少積雪的屍體,後面的人便領悟了她的意思,腳尖輕輕點地,騰空一躍,燕子輕雲般單腳落於欄杆頂端,沒作片刻停留便俯衝而下拽下了那具黑色衣裳包裹的屍體。
露天一夜,屍體已經失去了血色,有些乾癟,可那些凌厲劍痕卻無法被泯滅,雖過了一夜仍如此觸目驚心着。
“好快的劍,好直接的劍,如此防不勝防的劍,真想知道這用劍的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女子看着劍痕若有所思着。
“走吧!去會會他們,我到要看看這個敢向整個江湖宣戰的人是個如何的狠角色。”馬蹄飛揚,今日的邊城註定比昨日更熱鬧。
……
酒店裡云溪已經醒來,熊衍正守在她的牀前,逍遙子靠在窗前喝着清酒,看着街道上飛揚的塵土。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
酒店門外圍滿了人,大家都想一堵逍遙子的真容。可打酒店裡出來的卻不是傳說裡那個陰柔的讓女子都有些嫉妒的面容。出來的是熊衍,揹着他那把異常顯眼的重劍。
“不是你”女子瞥了眼熊衍手裡的重劍若有所思着。
“你想找的是誰。”
“反正不是你。”
“既然不是我,那我也沒必要讓你進去。”熊衍將重劍橫立在門前。
“這就是你們邊城人的待客之道。”女子眉頭緊蹙,聲音有些陰冷的說道。
“我不是邊城人,而你也不是什麼客人,自然沒有什麼所謂的待客之道。”熊衍完全沒有將女子的怒氣看在眼裡。
“你確定你有自信可以攔住我們。”女子有些玩味的看着熊衍。
“我不確定,但我確定你們沒誰敢進。”熊衍的語氣裡沒有絲毫遲疑的意味。
“好狂妄的小子,敢如此對我家大人說話。小心你的狗命。”女子身後的人顯然沒有她那樣的好脾氣,拔出刀就欲往前衝。
“住手!”女子揮手阻止了欲暴走的手下。然後又重新把目光投向熊衍認真的道:“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敢。”
“大人。”身後的護衛哪裡見過自家大人像今天這麼妥協過,心裡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
“走!”女子沒有再言語半句,跨上馬,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城南的小道上,副手在也忍不住追到了女子的身旁試探性的問着:“大人,先前爲何?”
“好強的殺氣……”女子想起先前的感受,心有餘悸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