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這是男子的疑問,他是如今唐門的當家人唐鍥,那麼這一問自然也是代表他身後整個唐門。唐門這個已經傳承了千年的家族,即使如今不似往昔強勢可在江湖裡依然算的上龐然大物。
唐鍥的發問隱在人羣裡的逍遙子和熊衍也聽的一清二楚。看這模樣,唐鍥已經起了疑心,那麼自己必須在唐鍥打算動手之前把云溪救回來。
唐鍥一步一步朝着云溪靠近,發問不斷步步緊逼,想一舉擊垮眼前這個身份有疑的女子。云溪沒有退縮,先前由於緊張的拳頭也悄悄的鬆開,瞬間變得自在坦然。
“我讓你來的這裡,你說我是誰?”云溪冷漠的盯着越來越近的唐鍥。
無比淡定的一句反問竟然真的成功阻止了唐鍥前進的步伐。他其實對結果也是充滿疑問的,所以沒有確定結果之前他敢做的其實並不多。
唐鍥將手掌平攤開,悄悄擦去了手心的汗,看着云溪疑問道:“只是,只是這花……”
“這花爲何到了左邊是吧?我要是被你看透了,那麼能命令你的還會是我嗎?”云溪的聲音裡怒氣故意加重了一分。
“姑娘說的是。”唐鍥趕忙彎腰致歉,他可不想這女子的怒火燒到自己身後的家族。
“洛城的人可以撤了,逍遙子暫時不會回來,這個網註定補不到他這條大魚。”云溪默然的朝着唐鍥下達這命令,而後轉身上了黑攆向城外離去。
唐鍥聽到這有些奇怪的命令雖有疑惑,卻也不得不去執行,誰讓他們手裡拿捏着足以致唐門死地的把柄呢。
黑攆出城門的時候,與一隊來自京都的捕快相遇,領隊的竟然是如今六扇門的兩位當家,卜鷹和夏芸。
當黑攆從身邊經過的時候,卜鷹有意無意的多看了黑攆一眼。“先前走的是暗河的誰?”卜鷹朝着向自己靠過來的唐鍥問道。
“哪裡是什麼暗河的人,是九道山莊的曼陀羅。來下令讓我撤了洛城的人馬。”
“曼陀羅?”卜鷹一臉震驚的神色。
“快,帶人去刺陽莊。你們被騙了。”卜鷹朝着唐鍥以及身後的人吼道。
待人馬再到刺陽莊前時,這裡已經是另一副場景,前些天中了軟骨散已經沒有半點戰鬥力的刺陽莊如今已是全副武裝,門前留守的唐門守衛,已然全被幹掉。
“逍遙子回來了。”卜鷹面色深沉道。
“先去抓住先前出城的女子,以逍遙子的性格必然回來救他。”卜鷹趕快吩咐着身後的人馬。
“我們是奉命來緝拿逍遙子的,你這樣做豈不是敗壞官府聲譽。”夏芸第一個出言反駁卜鷹。
“速去,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卜鷹沉聲道。
另一面,逍遙子師徒二人帶着刺陽莊的一批主幹力量從城的另一面也朝着云溪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現在就是拼時間,誰先到誰就把握了整個戰局。
云溪是從北門離開的,雙方人馬分別出了東西城門向北追逐。說巧不巧的在城北五里外的葬原相遇,葬原因楠木而得名,只是今天又不知又有多少人會葬送在這片長滿楠木的平原。
“沒事吧!”逍遙子朝着從黑攆裡跑過來的云溪詢問道。
“我沒事只是現在……”云溪直着面前的唐門和六扇門。
“啪”的一聲逍遙子在云溪的後頸拍了下,姑娘便昏睡過去了。“帶他離開”逍遙子把云溪交給了身後的手下。
“啪啪啪”這三聲是卜鷹的鼓掌聲,“真沒想到素來驕傲的你,竟然也會想這種手段來解圍,佩服佩服。”卜鷹看着逍遙子有些玩味的說道。
“當年我對你們那羣孩子造成的傷害想必是沒有辦法彌補了。”逍遙子看着卜鷹有些愧疚道。
“別給我提當年,你也別想着彌補了,因爲今天你就得死在這。”一提到當年卜鷹連面孔都變得崢嶸起來。
“非得弄的魚死網破嗎?”逍遙子很鄭重的看着卜鷹,看着唐鍥。“做棋子的無奈,我想我和你們一樣清楚。”
“魚死網破不破還不一定呢。今日這戰你躲不了。”
“躲不了……”這句來自卜鷹的宣戰在整個葬原不斷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