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b包子那啥p慎訂/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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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悄悄的沒有一個差役過來,阮梨容微有不解,朝碧翠一打眼色,兩個高壯的男下人沒有離開,碧翠走開了。
這姑娘要是能進聞香閣,每日得賺多少銀子,花月奴在心中打着算盤,也不急着打發阮梨容了。
“姑娘,他們說小姐回去了,沒走失,是去了姑爺府。”怕泄露身份,碧翠只姑娘小姐地稱呼。
啊!快成親了,聶梅貞還去甄府?
“確定了?”阮梨容輕按了一下額角。
“確定了,沒錯。”
沒出事最好,阮梨容沒糾結聶梅貞爲何要成親了還去甄家,朝花月奴頷首致歉,不再逗留。
禮物給了花月奴,去不成聶府了,阮梨容讓碧翠喊那幾個差役去通知城門口堵查的差役回縣衙,自己坐上轎子回家。
花月奴看着藍呢小轎越行越遠,暗暗後悔,看這轎子的寒酸樣子,這姑娘也只是普通人家出身,自己方纔給那氣派兒騙了。
——姑娘,他們說小姐回去了,沒走失,是去了姑爺府。
姑娘?小姐?小姐不肖說是主子,這姑娘的稱呼?難道天仙絕色只是哪個府裡的有頭臉的大丫鬟?那身矜貴的衣裙是小姐賞的?
“花姐姐,樓上那個闊主兒看遍了咱們閣裡所有的姑娘,沒有一個看中,怎麼辦?”聞香閣二鴇媽事從樓上下來,愁眉苦臉跟花月奴請示。
“都沒看中?”這眼光也太高了吧?聞香閣裡的姑娘,可是香檀城各青樓中最美的。這是白天沒有尋歡的人才容他一個一個挑,若是晚上來,姐兒們都不得閒呢。
“那主兒如果不是出手闊綽,都讓人懷疑他是來鬧場的。”二鴇媽遞給花月奴一個金錠,“花姐姐,這是那人又添加的,他好像迫切地想找個合意的,還說什麼,有讓他中意的,重重有賞。”
這麼有錢的主兒,給走了多可惜!花月奴接過金錠,心疼得慌。
“他有沒有說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也許,聞香閣裡的女子巧着不是那人喜歡的類型,弄清楚喜歡什麼樣的,到別的樓裡請一個過來也可以,銀子三七分成也比賺不到好。
“要眉似春柳,眸若清泉,清韻如雪……”
啊!花月奴呆住,這有錢公子哥兒想要的,不就剛纔那個女子麼?
“去穩住那公子,跟他說,他想要的人馬上帶到。”花月奴把二鴇媽推上樓,轉身抓過身邊一人“快,陳四,你帶上五個人駕馬車追上去,把方纔那個女子的隨從打暈,將那女子蒙上眼帶回來。”
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鬟,縱是往後給尋到了,只推託是買來,給些銀子即可。
“這兩日真是發大了。”花月奴算着帳,粉撲撲的臉笑成菊花。
“花姐姐,這金飾真漂亮,賣給我可好?”若雲喜愛不過地看着花月奴手裡的首飾。
這金飾得來多虧了若雲,再把那女子擄來,聞香樓能賺幾千上萬兩銀子不止,花月奴大方的把首飾盒遞給若雲:“賞給你。”
“多謝花姐姐。”若雲喜得來不及回房,就站在大廳中,拔下頭上的飾品,插上那支赤金銀絲鸞鳥朝鳳垂珠步搖,戴上耳環和鐲子。
“漂亮!漂亮!”花月奴大讚,“富貴雍容,精巧瑰麗,吉慶而不俗套,這套首飾,不知是哪個商號做的?”
“看看有沒有打標記,這麼漂亮,我還想再做幾套。”若雲把手鐲摘下來察看,她算聞香閣的紅姐兒,銀子不少。
“清遠。是清遠商號做的。”
“前幾日剛送來過花式,都沒見這麼漂亮的,想必是剛出的,小五,去,喊清遠商號的夥計帶新花式來給姐妹們看看。”把姐兒打扮得漂亮可人,生意會更好。花月奴很會打算。
二樓上那位花月奴敬之如財神的公子,不是別人,卻是沈墨然。
沈墨然一夜沉迷綺夢,左思右想,正經人家的閨閣小姐,若是貿然見了,人家對已有情,自己卻不喜歡,要抽身麻煩,不若先到青樓裡,見一見那些風塵姐兒,若有動心的,也許便是自己身體久曠纔會對阮梨容產生綺念,畢竟長這麼大,繞盤崖裡抱住阮梨容,是他頭一次與女子那樣親密地接觸。
尋歡作樂的人,都是晚上到歡場的,沈墨然卻大白天到聞香閣來,一來腦子被阮梨容佔得滿滿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迫切地想求證,一來,他到聞香閣找姐兒,只是要看看自己對別的美貌女子會不會動情,並沒有要與那些女人云雨之意。
嬌媚的,清純的,冶豔的,豐滿的纖巧的,一個又一個女人看下來,沈墨然不止沒有慾念,還膩味得幾欲作嘔。
跟以往一般,別說與那些女人親近,便是靠得近些,離得尚有一箭之地,他已滿心不耐厭煩。
“公子想要的姑娘來了,請隨我來。”
淺粉色香雲紗帳低垂着,粉藍錦緞滑絲被流光溢彩,拱起的那一道彎曲柔軟別緻,像微蕩漣漪的碧波,盪漾過心坎,把人推進煙波飄渺裡,沉醉迷離的時光中。
只掃得一眼,沈墨然整個人僵住,牀上之人眼睛緊閉,濃墨染出的眼睫毛襯得臉如初雪,粉潤的紅脣像盈盈水意氤氳中蓮的花瓣,軟搭在被子上的那截藕臂,籠着潤澤的柔光,襯着粉藍鍛面,白得刺眼扎人。
“嗶“地一聲,沈墨然在這瞬間聽到了細雨濛濛中枝頭顫動的梨花綻放的聲音。
心跳得很快,愛慾洶涌而來,在肢體中發酵膨脹,慢慢地,凝聚成一股紅果果的侵佔欲-望。
梨容怎麼會在這裡?骨縫血液欲-念在蠢蠢欲動,愛重與疼惜卻將獸性一毫不剩地壓下,沈墨然掀起紗帳,將阮梨容抱起。
不需得看到那雙秋水明眸,他確定,這人定是阮梨容。
“公子,這房間的一切都是剛佈置的,不需得換房間。”二鴇媽欣然說道,爲即將到手的高額賞銀心動。
沈墨然面色沉了又沉,寒如堅冰,冷冷道:“這個姑娘我要帶走,多少銀子?”
“客人要把那姑娘買走?”花月奴驚喜地大叫,買走更好,雖然賺的也許沒留下來多,可,卻是一點後患沒有。不過,只看得一眼就要買人,想必那公子愛極那女子,獅子大開口亦無妨,等落地還價好了。
“跟他說,五萬兩銀子。”
拿着五萬兩銀票,花月奴瞪圓眼看着沈墨然的背影呆滯不能言語。
“花姐姐,這人沒病嗎?”二鴇媽先回過神來。
“這種有病的人一年來一個便成,姐我就發大了。”花月奴低喃,接着又大叫:“快請清遠商號的人送首飾來,閣裡今日給每個人五兩銀子的貼補。”
花月奴大方地要讓閣裡的姑娘每人都美美的,豈料清遠商號的掌櫃譚道遠帶來的首飾跟以往差不多,沒有花式奇巧奪目的。
“是不是沒把所有花式帶來?還怕我閣裡的姑娘消費不起?”花月奴不滿地喊來若雲,“就要跟這種款式差不多的。”
譚道遠雙眼瞪得老大,大張着嘴看着若雲頭上的飾品不能言語。
“這樣的多好看。”若雲微笑着,在衆姐兒羨慕的眼光中轉了轉身子。
“好,我立刻回去拿。”把桌面上的首飾飛快收起,譚道遠急急忙忙走了。
“有銀子賺就是不一樣,跑得那麼快。”若雲嗤笑,卻見花月奴撲滿脂粉的臉有些凝重。
“花姐姐,怎麼啦?”
“這套首飾會不會有什麼不對?譚掌櫃不會正好認識那女子吧?”譚道遠跑得太快了,花月奴感到有些不安。
“能有什麼不對?清遠是香檀城最大的飾品商號,每天賣個百八十件首飾,他能知道是誰?便是知道,人都賣掉了,買這首飾的人又那麼多,咱們想怎麼賴便怎麼賴。”若雲不以爲然。
有道理,花月奴本想讓人追回譚道遠問個明白的,也不追了。
清遠每日賣出百八十件首飾,若是別的,譚道遠還真記不住是哪一家買的,可那一套鸞鳥首飾,是阮梨容自己設計專門定製的,又吩咐了趕緊製作,明說了要送縣太爺小姐的。
早上才送到阮府的,如今卻戴在一個青樓姐兒頭上,譚道遠怎不心驚?
內裡情由不明,事涉閨閣女子名譽,譚道遠也不敢多問。
若是尋常人家小姐,看在聞香閣是大主顧份上,他也許閉眼假作不知,甚至暗示花月奴收起那套首飾。關係到阮梨容,譚道遠卻半點不敢隱瞞。
阮家的背景,阮家的聲望,都不是能等閒視之的。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