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第二針時,我們的身體機能基本恢復了正常,而此刻,我們也跑出了鱷魚族的範圍。靳樂爬上一棵大樹,根據太陽和指南針,測量了一下經緯度,緊接着找出了許開熠給出的座標點,我們開始朝着座標點的位置而去。
到達那個地點時,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這不就是我們當初第一次被土著伏擊的紮營地嗎?沒想到許開熠把座標點給記下來了。
到了地兒時,我們重新紮起了帳篷,等許開熠匯合。
藥效逐漸消失後,身體的虛弱隨之而來,巨大的疲憊,讓我們三個打了針的男人撐不住了,直接就睡了過去,或者說是暈了過去。
接下來扎帳篷等事兒,都是秦敏一個人弄好的。
也不知暈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我被一陣古怪的笑聲給驚醒了。
這段時間杯弓蛇影,幾乎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醒來時,我睡在帳篷裡,由於我們暈過去時,帳篷只紮好了一頂,所以我們三個是擠在一個帳篷裡的。靳樂和2號還在睡,而靳樂懷裡,赫然還趴了一個女童。
印第安女童。
她回來了?那許開熠是不是也回來了?
我覺得大腦陣陣疼痛,外面傳來的笑聲,讓我覺得很不對勁。
是個女人的笑聲,但不是秦敏的,也不像是Michelle的,更不像是小皺菊的。
難道又是土著人?
我真是有些怕了這裡的土著了。
撩開帳篷往外看時,我看到了秦敏,而秦敏身邊的大樹旁,赫然還有一個人。
是Michelle,她此刻隨意的坐在地上,正衝着我笑。
我驚悚了。
Michelle?她會笑?臥槽!
我狠狠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確實還是她,確實還是在笑,不是以前那種陰毒的冷笑,而是咧着嘴那種傻笑。
秦敏發現我出來,驚喜道:“你醒了!”
我有些懵逼,看着被拴在樹邊的Michelle,道:“許開熠
把她們都帶回來了?她、她怎麼了?”
秦敏聳了聳肩,道:“瘋了。”
“怎麼瘋的?”
她搖了搖頭,道:“帶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瘋的很厲害,身上也沒什麼傷。許先生沒有打第二針,回來的時候很虛弱,直接就暈了,我也沒辦法問。”說着話,她示意了一下旁邊紮好的另一頂帳篷。
我鑽進那帳篷裡一看,裡面果然是許開熠,不過當我看到他的臉和頭髮時,我整個人都懵逼了。
許開熠今年三十出頭,但此刻,他彷彿瞬間老了十歲,不僅如此,一向烏黑的頭髮裡,居然還出現了白髮!
一個彷彿四十多歲的許開熠。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轉身出去問秦敏:“我是不是老了?”
秦敏看着我,微微搖頭:“你打了舒緩針劑,所以不太看得出來,你的情況應該還好,幾歲的衰敗,一般看不出差距……只是許先生……”她說着,嘆了口氣,看樣子也知道許開熠的情況了。
我有些暴躁,抓了抓頭髮,道:“那藥劑,是你們背後的大老闆提供的,那個大老闆手裡,沒有醫治後遺症的辦法嗎?”
秦敏苦笑,道:“怎麼可能有,這種藥的功效,本來就屬於不符合生物規律的,作爲秘密武器,它本來只用在絕境關頭,研發出緩解後遺症的第二針劑,已經不錯了。如果一點後遺症都沒有,那這種藥豈不就是神藥了?”
她這麼一說,我意識到確實如此,整個人別提多難受了。
旁邊的Michelle瘋瘋癲癲的傻笑着,我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在裝瘋賣傻,故意逗她,讓她吃土吃蟲子,這女人也跟吃糖似的往嘴裡塞。
難道是真的瘋了?怎麼瘋的?
我檢查了一下她的頭部和周身,以爲是有外傷造成的,但奇怪的是,她身上就如秦敏所說,一點兒傷口都沒有。
就在我疑惑間,秦敏小聲道:“我覺得,她可能是裝的。”
我看向她,示意她說下去。
於是秦敏接着道:“按理說,Michelle必須要死,但現在她這樣,或許就不用死了。”
我不由得再次打量
Michelle。
這女人是個聰明人,在我們使出秘密武器時,她就擔心我們會殺人滅口,因此趁亂逃走了。現如今,她落在許開熠手裡爲了活命,裝瘋賣傻,也不是不可能。
若不是她拖我們下水,我們又怎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即便她是個女人,我對她也紳士不起來了,氣憤之下,直接將她踩到在地:“別給我裝瘋賣傻。”狠狠的踢了這女人兩腳,她不笑了,痛苦的捲縮起身體,神情驚恐,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裡。
她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
我蹲下身,掐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我,心中一動,便啪啪的直接扇了兩耳光。與此同時,我觀察的她的神情。
一個人再怎麼裝,也不可能裝的天衣無縫,有道是打人不打了,Michelle這種傲慢又狠毒的女人,我這麼扇她耳光,她要還能保持鎮定,那就太可怕了。
然而,我這幾耳光下去,Michelle卻是眼淚汪汪,神情驚恐,大喊大叫,儼然就是個瘋婆子,沒有一點兒正常人的跡象。
一時間,我也疑惑了。
她難道真的瘋了?
沒錯,瘋了,還真能撿回一條命。
她瘋的,未免也太巧合了吧?我們的動靜,把靳樂等人也驚醒了。弄清楚現在的狀況後,二人也是又恨有感慨,特別是平日裡受Michelle欺負的醫生2號,這會兒決定狠狠的報復回來,揍了Michelle一頓不說,還在周圍找了一些鳥屎讓她吃。
這手法惡劣的,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便道:“行了行了,人都瘋了,也別折騰了,到底是個女人,咱們這麼欺負人家,也不像事兒。”
醫生2號嘀咕道:“我討厭當紳士,爲什麼她可以欺負我,我不可以欺負她。”
我道:“你都喂她吃那麼多鳥屎了,還叫沒欺負啊?”看Michelle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我確定她是真的瘋了。
或許,她的瘋,和許開熠有關?
許開熠不能留她,又不能殺她,折中把她弄瘋了,到是有可能。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怎麼回事兒,還得等許開熠醒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