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普接着說道:“即使他們刺殺大唐皇帝成功,只要有人被抓住,咱們爲他們提供消息的事情,那也會暴露,咱們全都得死在這裡。
如果咱們現在主動投靠大唐,以您和大唐皇帝的交情,再加上咱們揭發了倭奴人的陰謀,皇上必然龍心大悅,就能夠給咱們吐谷渾不少好處。”
對於赫連普來說,他跟着諾曷鉢可汗當臣子,和跟着大唐皇帝當臣子,差別不大。爲了諾曷鉢可汗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就不划算了。
而且,大唐所有的臣屬國,都已經併入了大唐的版圖,吐谷渾遲早也是這個結果。和強大的大唐對抗,給吐谷渾帶來的只能是生靈塗炭的災難。
吐谷渾夾在大唐和吐蕃之間,日子過的一直是提心吊膽,與其如此,不如加入大唐,過上富裕安定的日子。
因此,赫連普不主張冒險。
諾曷鉢可汗心情很複雜,他知道赫連普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在吐谷渾是當家作主的國王,向別人稱臣,心裡肯定是不舒服。
他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容我再想想吧。”
接連幾天,諾曷鉢可汗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反覆的思考這件事情。他想到,高句麗和倭奴國的實力遠遠大於自己,還不是輕鬆的就被大唐給滅掉了。
龐大的波斯帝國和阿拉伯帝國,也都對大唐進行了妥協。自己想憑藉一個小小的吐谷渾,跟大唐帝國周旋,簡直是螳臂擋駒,不自量力!
諾曷鉢可汗的理智和情感,經過激烈的交鋒,最終理智佔據了上風。他想通了以後,卻突然覺得豁然開朗。於是他主動找到李愔,說出了自己將吐谷渾併入大唐的決定,並且揭發了倭奴人的陰謀。
李愔囑咐他繼續與倭奴人周旋,指示海外情報局嚴查此事,務必要將這些倭奴人,一打盡。
對於李恪,李愔還是信任的,他相信李恪不會捲入這個陰謀。不過,他也沒有向李恪提前透露其中的內幕,擔心他會打草驚蛇。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海外情報局基本上掌握了倭奴人的動向,並向李愔做了彙報。
李愔決定給倭奴人創造一次刺殺的機會,把他們隱藏的力量全部調動出來。於是,他就和諾曷鉢可汗給倭奴人演了一齣戲。
這天下午,李愔真的去了青海郡王府,跟諾曷鉢喝酒聊天兒,等候消息。不過,他可不是下午5點纔出發,而是中午就已經悄悄的來到了青海郡王府。
再說蜀王李恪和白鳥智香子正要離開蜀王府的時候,尉遲寶琪突然出現了。
尉遲寶琪說道:“蜀王殿下,皇上要召開緊急會議,研究土地改革的事情,他讓我提前跟你通個氣兒,有件事兒要跟你說一說,請借一步說話。”
李恪這個要陪白雲出門,聽說要開會,心裡很鬱悶,他歉疚地望了白雲一眼,和尉遲寶琪走到了路邊上,他嘟囔了一句,說道:“皇上召開土改會議,和你們飛虎軍有什麼關係?幹嘛讓你來傳信兒?”
白鳥智香子見到尉遲寶琪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警覺,聽到李恪說來人是飛虎軍的人,預感到可能有了變故,於是暗中做好了準備。
尉遲寶琪等到李恪離開了白鳥智香子,揮手發出了動手的信號。他帶來的四名飛虎軍的手下,立刻就撲向了白鳥智香子。
李恪驚呆了,他說道:“你們要幹什麼?”
這時,李恪驚異的發現,白鳥智香子也已經動起手來。只見白光一閃,她從懷中掏出匕首劃了過去,一名上前拿她的飛虎軍士兵猝不及防,一隻手腕被匕首斬斷。
其他的飛虎軍士兵們,急忙拔出橫刀,圍攻白鳥智香子。白鳥智香子功夫極高,幾名飛虎軍好手,一時之間竟然拿她不下。
李恪傻愣愣地在一邊看着,完全驚呆了。
尉遲寶琪對着李恪的衛隊長喝道:“保護殿下!”說完,他也拔出了橫刀,加入了戰團。
蜀王府的衛隊長也醒悟過來,急忙帶人把李恪圍在中間。
白鳥智香子功夫雖高,但是飛虎軍士兵個個是好手,她手中的兵刃又短小,因此十分吃力。
尉遲寶琪的功夫,比起飛虎軍的官兵們,高出了何止一個等級。他的加入,白鳥智香子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一名飛虎軍士兵,用橫刀刺向白鳥智香子的小腹,她被迫用匕首擋開刺來的刀尖。這時,另一名飛虎軍士兵的刀鋒,砍向了她的肩膀,她急忙扭身閃過。
就在此時,尉遲寶琪趁她身形未穩,上面一個虛招,吸引了她的眼神兒,下面飛起一腳,踢在了她的胯上。
白鳥智香子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不等她跳起來,幾把雪亮的刀刃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幾名飛虎軍士兵,上前抓住她,將她反綁了起來。
看到面色慘白、髮絲散亂的的白鳥智香子,李恪一陣心痛,他上前問道:“白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白鳥智香子鄙視地望了他一眼,吐出一口吐沫,輕蔑的說道:“老孃不是什麼狗屁白雲,老孃名叫白鳥智香子,是堂堂的倭奴國天中家族長孫田中信智的夫人。”
說完,她仰臉朝天,不再搭理李恪。
李恪十分喜愛這個女人,爲了她,在感情上受盡了折磨。此刻,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不由得惱羞成怒,跨步上前,伸出手掌,就要扇向白鳥智香子的臉。
突然,一個李恪的妾室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她哭喊道:“殿下,不好了,歡兒被人劫持了。”
她說的“歡兒”,是李恪第5個兒子,今年只有一歲多。
這時,白鳥智香子的侍女美津子,抱着一個嬰兒走了出來,她的一隻手上,握着一把匕首,刀尖就架在了嬰兒的脖子上!
一羣蜀王府的衛士,手握着刀劍跟在她的身邊,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圍攻。
美津子對着李恪喊道:“快放了我家夫人,否則的話,我就切斷他的脖子。”說着,她晃動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