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這才發現,自己以前的德行,實在是不堪了,難怪會讓採紗誤會。他和顏悅色地說道:“採紗,起來吧,本王沒有怪你,你一向做事都很好。只是本王已經長大了,以後這些事情,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採紗感到有些驚奇,她沒敢站起來,擡起頭來,想看看是不是主子在捉弄自己。結果,李愔真的自己穿好了鞋,過來扶起了她。
李愔看到滿臉不可置信的採紗,笑着說道:“你沒看錯,就是本王。從今天開始,本王要做五好青年了。”
採紗不知道他說得是不是真的,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舉動怪異,她覺得應該馬上去告訴楊妃,樑王這回真是病了,還病的不輕,開始說胡話了。
她說道:“奴婢去給你打洗臉水吧。”
李愔點頭說道:“好,你去吧。”
採紗來到院子裡,看到另一個圓臉的丫環翠珠,對她說道:“你趕緊去告訴楊妃娘娘,樑王開始說胡話了。請她趕緊過來吧。”
她看到翠珠離開,自己就去打洗臉水了。
再說翠珠,來到了楊妃居住的承暉殿,把採砂的話學給楊妃,楊妃一聽,急忙過來探視李愔。
李愔看到楊妃,急忙上前行禮,問道:“母妃,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早上您已經爲孩兒操勞了很久了,孩兒應該去給您請安纔是啊。”
楊妃滿臉擔憂的神色,她忐忑地問道:“愔兒,你沒事吧?”
李愔說道:“沒事兒了,孩兒休息了一上午,已經緩過勁兒來了,現在很好。”
楊妃看不出李愔哪裡不對,就探究地望着翠珠,翠珠就望着採紗。
採紗一看,自己通報楊妃的事情被揭穿了,她擔心李愔發飆,就跪下來說道:“王爺,奴婢擔心你,才讓翠珠請來娘娘的,不關翠珠的事兒,你就責罰奴婢好了。”
李愔笑道:“採紗,你起來吧,本王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是爲我好,我應該感謝你纔是。”
楊妃看到自己的兒子,說話的樣子,和以前暴躁的樣子,的確有些不一樣,一時也有些轉不過彎來。她不確定地問道:“愔兒,你真的沒事兒吧?”
李愔忽然跪了下來,鄭重地說道:“母妃,孩兒這些年來,頑劣不堪,讓母妃費心了。孩兒現在已經長大了,今後一定痛改前非,做一個上進的好孩子。”
楊妃聽到這裡,心頭一暖,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欣慰地說道:“愔兒,你能夠這樣,母妃我太高興了,你能夠懂事了,你父皇也會爲你高興的。”
李愔拿過一塊手帕,遞給了楊妃,嬉笑着說道:“母妃,孩兒懂事了,今後會好好孝順您和父皇的。”
“你就會嘴上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時,他的一母同胞哥哥蜀王李恪走了進來,語氣略帶嘲諷地說道。
李恪長得風神如玉,才學修養都是上上之選,標準的大唐好青年,在皇室和民間都是好評如潮。也是大家衡量李愔的標杆,隨時給李愔巨大的壓力。
原先的李愔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哥哥了:你好就好吧,還老是看不上自己的弟弟。看不上就看不上吧,還經常教訓李愔。這不,李愔剛要上進了,他又來潑冷水了。
李愔既然決心改變了,就不計較他的態度了,他恭敬地說道:“哥哥教訓的是,今後我會好好向哥哥你學習的。”
楊妃非常開心。以前要是李恪教訓李愔,李愔立刻就會反擊。看來,李愔真的是發生了變化。
楊妃在樑王府和兩個兒子一起吃了午飯,其間她一直觀察李愔的言談舉止,的確是與以往大不相同了。
吃完了午飯,楊妃興致很高,她拉着李恪,要讓他幫助李愔提高學識。
李愔說道:“母妃,大哥,其實,我已經開始研究學問了,你們就放心好了。”
李恪不相信,要考察一下他的學業。楊妃首先讓他背誦一段《論語》。
李愔說道:“母妃,孩兒先去方便一下,回來再背誦吧。”說完他就走了。
李恪滿臉不屑地說道:“母妃,你聽他胡說呢。他整天鬥雞走狗,哪有心思做學問呢?你看,這分明是他答不上來,藉口走開了。”
李愔走到背靜處,對過了暗語,對系統說道:“老兄,幫幫忙吧,把你的百度功能接我用用。”
系統說道:“沒問題,我今後就給你打開,你隨時可以用,除了淘寶以外,就不要叫我了。”說完,李愔的腦海裡就出現了百度的搜索界面。
李愔十分高興,就輸入了《論語》,立馬就出現了文章。他心裡有譜了,就回到了客房。
他坐下後,就說到:“大哥,請出題吧。”
李恪說道:“就考你個簡單的吧,你就背誦一下《論語》的六則中,隨便一段就行。”
李愔打開《論語》中的六則,選了一段“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背誦了起來。他是照着唸的,自然是一字不差。
楊妃非常高興,讚道:“愔兒果然用功了,背得好流暢呢。”
李恪不相信,又點了“敏而好學,不恥下問。”讓他背誦,結果一樣。
李恪有些納悶,自己這個弟弟,今天是怎麼了,還真是用功了。他說道:“你能背誦下來,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李愔說道:“大哥請問吧?”
李恪問一句,李愔就照着百度上的註釋念一遍,不僅解釋的通暢,還更加準確和有新意。
“這傢伙還真是用功了。”李恪想到。畢竟是一母同胞,李恪也有些爲他高興起來。
他說道:“母妃,小愔看來是用功了。”
楊妃高興得眼角溼潤了,她驚喜地說道:“我會告訴你父皇的,讓他也高興高興。”
李愔看到母親和哥哥的表情,也覺得自己以前的行爲的確是令他們傷心了。他爲了堅定他們的看法,也有些想炫耀的意思,就說到:“我作了一首詩,想念給母妃和哥哥,請你們指正一下。”
楊妃和李恪從來沒有見過他作詩,心中均想:“你能作什麼詩,肯定是亂七八糟的打油詩之類的東西。”不過,爲了不打擊他的情緒,都故作認真地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