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茶坊,牌匾以紫羅蘭色的藝術字體,勾揚出“慕凡茶軒”四字。
推門而入,掛在門邊的風鈴,會隨風盪漾出沁人心脾的清悅聲響,走入裡頭,陣陣悠揚的古箏旋律飄散在每個角落。
每個雅座之間,以常綠盆栽區隔着,每一桌一旁的櫃子上都放着一盆**草。來到尚一凡的茶莊,總能令人沉澱思緒,忘卻俗事。
像鳶市這種被新娛樂場所衝擊的厲害的城市,有這種精緻的茶樓並不多見,老闆泡的一手好茶,彈得一首好古箏就更爲罕見。
慕凡茶軒,名字有卓一航起的,“慕”卓一航的眼裡是依戀、愛慕、思戀的意思,“凡”自然是指尚一凡這個人。
卓一航在商界淘得第一桶金時,首做的一件事是娶患難與共的女朋友爲妻,以一家名叫“慕凡茶軒”的茶樓,外加200多萬人民幣的天價玻璃古箏,作聘。據說,那古箏是20多名工匠耗時13個月完成,全世界只此一架。
暮暖纖指把玩着玉石茶杯,低斂的眉眼隱約透出幾分迷離哀愁。
“呦,湛美人這是怎麼回事?”半帶調侃好聽男音而至,一雙邃亮的墨玉眼瞳染笑,暮暖懶懶擡眸,就見他坐在一凡坐的竹椅上,讓老婆親暱的坐在他腿上。
“卓一航,你一天不調侃我,能死?”暮暖皮笑肉不笑的問。
“老婆,她咒我。”
“你到那邊,我跟暖暖有事要是說。”
他不動,徑自倒了杯茶,“湛美人,你都想不通的問題,我老婆這種智商也幫不了你,不過,我能幫你。”
暮暖翻翻白眼,身子重心後移,“卓總,我先去下洗手間,回來了,我就看您怎麼幫我。”
她離開,尚一凡皺眉看着丈夫,“卓一航,你幹嘛呀,女人的人兒你也摻和,你沒看見暖暖心情不好很難過嗎?”
他在老婆脣角輕啄一記,“老婆呀,說實話,你跟顧聞珊的腦子加一塊,都不頂湛暮暖一半,她心情不好不是因爲難過,而是因爲挫敗,還記得,你上次說在日本料理店,她點的每道菜都是店裡最貴的,周慕白的心情很差,我告訴你吧,他心情差不是因爲錢,是暮暖把他當外人,那家店,價格不菲,給你這個朋友省錢,你覺得他會高興?再說了,湛美人小心思多着呢,她利用所有機會,試探周慕白,無非是想知道,現在他還愛不愛她,四年前他失蹤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到現在,暖暖都沒達到目的,周慕白什麼都沒解釋,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愛她?”
“要是知道了,要麼在一起,要麼離婚,你以爲她是個拖着的主兒?笨老婆呀,她跟周慕白是,你要知道湛美人做了三年總監爲什麼總不升職,你就知道她多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