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請您先稍安勿躁,說實話我的確是知道一些有關天陽子前輩的事情,但我並不是就說不願意告訴於你,而是怕前輩您現在聽到這些後會受到刺激,從而牽動了體內的舊傷就不好了。”關才先是看了看慕容雨哲這個軟蛋,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卻什麼也不敢說,於是只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然後俯身湊到了凌瑤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解釋道。
慕容雨哲見狀,就想要阻止關才。可是當他的這個念頭剛起,卻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就看到師母凌瑤用一種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瞪了他一下,慕容雨哲頓時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眉頭深鎖着,既緊張又擔心的看着關才,默默的在心裡祈禱着事態的發展千萬不要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發展。
也不知道是慕容雨哲的祈禱有了效果,還是關才的勸說有了效果,亦或是躺在牀上的凌瑤頓時間就想通了這一切?
總之凌瑤的情緒並沒有剛纔那麼急躁與激動了,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雖然還是那麼的慘白,可至少不再那麼的嚇人了。
“唉!~~~~小傢伙你就儘管說吧!雖然我現在傷勢未愈,可是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凌瑤經過內心的一番掙扎後,臉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長嘆了一口氣,平淡的說道。
“前輩,我相信您也肯定猜到了,那我可就說出來了啊?”關才先是看了看慕容雨哲的臉色,見他一臉緊張的對着自己狂使顏色,就直接選擇無視了,然後看着牀上的這個眉毛女子詢問道。
“說吧,我能承受得了的!”凌瑤微微的笑了笑,然後眼神堅定的與關纔對視着,鏗鏘有力的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晚輩就說了!”關才點了點頭,再次無視了站在一旁對着自己拼命使着眼色的慕容雨哲,便緩緩的爲牀上的這個女子道出了他所知道有關於天陽子的事情。
慕容雨哲見關才還真的就這麼說出來了,頓時就變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同時心裡也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感到了一絲慶幸。因爲這樣一來,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他也大可將責任推卸到關才這小子的身上,縱然對他有點卑鄙外加那麼一點點殘忍,可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與聲望,也不得不這麼做了。
因此他倒也沒有再對關才使眼色了。
而躺在牀上的天陽子師妹,慕容雨哲的師母凌瑤,在聽到關纔開始講訴有關於自己師兄的事情後,神情頓時就繃得緊緊的,一顆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得非常的快,不知她這是因爲激動還是因爲擔心?又或許是兩樣都有吧?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着,只見躺在牀上的凌瑤,臉色慢慢的變得凝重了起來,到最後竟然無聲的從眼眶中流下了兩行晶瑩的熱淚。
“事情就是這樣了,請節哀順。”
沒過多久,關才也終於言簡意賅的將有關於天陽子的事情全部說完了,當然,有關於他在天陽子身上搜到的秘籍以及那條七彩雲船的這些‘私事’,他並沒有講出來。
躺在牀上的凌瑤,在聽完了關才的訴說,先是一臉震驚的止住了淚水,然後看了看關才的表情,接着又看了看慕容雨哲臉上的表情,見均顯得不自然與愧疚後,一瞬間就什麼都懂了,最後便把頭埋進了被子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一刻的她是哪裡來得力氣哭得這麼大聲的?總之她的這個舉動頓時就嚇壞了關才與慕容雨哲。
驚得慕容雨哲埋怨的瞪了關才一眼,然後緊張的俯下了身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師母。
而關才卻一臉愣愣的呆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盯着牀上這個嚎啕大哭的女子,感到不知所措。因爲他很少安慰人,而且這個人又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並且實際年齡還比自己大了這麼多。
“不用了,讓我好好的安靜一會兒吧。”把頭埋進被子裡嚎啕大哭的凌瑤,感覺到有人靠過來,便猜到那人是想要安慰自己,於是竭力的忍住了哭聲,擡起手揮了揮,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喝道。
慕容雨哲見狀,只好作罷,又重新退了回來,站在原地再次埋怨的對關才瞪了一眼,彷彿再說,“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看你怎麼辦?到時候你絕對難辭其咎!”
愣着一張臉站在原地的關才,在接收到這個眼神後,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抱怨了起來,“孃的!麻煩事情都是老子在做,你這個軟雞/巴蛋就只知道看,你以爲我願意呆在這裡陪你傻啊?要不是看在你是芸熙的老爹,老子早他媽就幹/死你丫的了!操!”
抱怨歸抱怨,可關才卻不敢將這種抱怨的情緒流露在臉上,只好歉意的衝着慕容雨哲笑了笑,然後低下了頭不再看他。
惹不起你,老子還躲不起你嗎?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凌瑤此刻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想要好好的發泄一下,可是感應到身邊還站在兩個人,不好發泄,於是緩緩的擡起了頭,衝着他們吩咐道。
“好!”
“好!”
慕容雨哲與關才愣了一下,然後異口同聲的點頭答應道,隨即便緩緩的往後退着,退到了樓梯口,便下到了第七層。
“你在這裡等候師母,若是她有什麼要求,你必須儘量的滿足她,知道嗎?!”下到第七層的慕容雨哲,對着身邊一臉茫然的關才吩咐道。
關才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起來,這意思不是明擺着要丟下老子一個人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等一等!小侄我還要爲後天的內門弟子考覈賽做準備呀!估計沒這麼多時間伺候上面的前輩吧?”關才一臉歉意的看着慕容雨哲,說道。
“放心,只要賢侄你伺候好了師母,內門弟子考覈的事情,你就不必要擔心了!”慕容雨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對着關才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信誓旦旦的說道。
“噢?”關才一聽對方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驚訝的問道:“你是說,所有項目包過?”
“正是!”慕容雨哲笑了笑,自信滿滿的說道。
“可是我聽說在考最後一項的時候,會有長老監督的呀?你怎麼能夠讓我不考就通過呢?”關才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感到一絲好奇的問道。
“我可沒說讓你不考的呀?”慕容雨哲看關纔會錯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釋道。
“喂!你這不是耍我嗎?你要我考最後一項,那你怎麼能夠當着那麼多的人面安排我通過呢?難道你的權利比長老的還大不成?”關才感覺自己被對方耍了,感到一絲憤怒的問道。
慕容雨哲聽到對方提及長老的時候,臉色明顯變得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頗爲耐煩的解釋道:“呵呵!雖然我不能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安排你通過,可是事後你若沒有通過的話,我可以以毅力活着資質等這些原因將你收入我的門下,到時候你不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內門弟子了啊?並且地位還要比其他普通的內門弟子還要高噢!”
誘惑!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誘惑!
看到慕容雨哲臉上流露出來的不自然表情,關才頓時就在心中驚呼了出來,同時也生出了一絲謹慎。
當然,關才心中最多的還是鄙夷。因爲靠自己的實力去參加最後一項,怎麼可能會有不通過之理呢?慕容雨哲這廝不明擺着就是多此一舉嘛,所以這誘惑,根本就對自己無效嘛!
“不了,我想靠我自己的實力通過,因此不想繼續在這裡呆着了!再說了,你剛纔不是說我要是一個人出去的話,不出五秒就腦袋搬家的嗎?”既然對方的誘惑都對自己無效了,關才肯定是選擇拒絕了嘛,他才懶得管你是不是靈臺宗的掌門。
慕容雨哲沒想到眼前這個臭小子居然油鹽不進,頓時就讓他感到了一絲惱火,腦袋也不由得大了一些。
就在他爲此感到頭疼而搖頭晃腦時,無意間瞄到了附近櫃子上的一個不起眼的盒子,忽然靈光一閃,然後咬了咬牙,彷彿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似的,“賢侄,我觀你現在的境界是先天中期吧?如果我能夠讓你在短時間內提高一大境界的話,你可否願意在此呆到樓上的那位下來了呢?放心,你跟師母一同離開這座塔的話,是不會遭到攻擊的!”
由於關才體內那個神秘能量的特殊原因,所以慕容雨哲並不知道現在關才的境界與自己只有僅僅的一線之隔了。
而關纔在聽到慕容雨哲能夠在短時間內提高自己一大境界後,腦海當中頓時就空白一片了,全然沒有將對方後面的話給聽進去,光顧着感到激動了。
“慕容叔,你是說可以幫助晚輩提高一大境界嗎?”關才害怕自己聽錯了,於是仔細的詢問了一句。
“那當然!”慕容雨哲自信的笑了笑,說道,只不過他的這幅笑容非常的不自然,彷彿心不甘情不願似的。
說罷,還未等關纔再次開口詢問,他就先走到了那個櫃子旁,然後伸長右手從櫃子上取下了那個不起眼的小盒子。
“這個裡面的東西就可以幫助你提高一大境界!”慕容雨哲小心翼翼的捧着這個盒子走到了關才的身邊,情緒略微激動的說道,並把盒子慢慢的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慕容叔,請問這個盒子裡面裝着的是?·····”關才之前來到這一層的時候,根本就發現能夠用得着的東西,難道這個不起眼的盒子裡面反倒還裝着這樣的一個寶貝不成?
“呵呵!賢侄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慕容雨哲古怪的笑了笑,然後將這個不起眼的盒子在往前遞了遞,示意關才親自打開它仔細瞧一瞧。
關才恭敬的點了點頭,忍着心中的激動接過了這個盒子,然後慢慢的打開了這個不起眼的木盒。
“唰!----”
這個不起眼木盒剛剛被關纔打開一條縫隙,一道耀眼的紅光頓時就從這條縫隙中射了出來,隨即又很快的消失了。
關才見狀,心中更加的激動了,快速的打開了這個盒子,頓時呈現在自己眼裡的,是一個外紅中黑色的乒乓球丹丸。
隨後關才還從這顆丹丸上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令自己的心神都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
“慕容叔,這個丹藥是?····莫非它就是可以提高我一大境界的東西?”關才忍着激動之情,慢慢的將這個木盒子給蓋上,遞了回去,看着慕容雨哲疑惑的問道。
現在自己還沒有答應對方,所以儘管看後大爲震驚,可出於禮貌還是得把原物奉還給人家。
誰知慕容雨哲推了推關才的手,並不接回他遞過來木盒子,笑道:“呵呵,這個東西交在你手上,那它就是你的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晚輩受之有愧!”關才露出衣服受寵若驚的表情看着對方,再次往前遞了遞這個木盒子,說道。
“呵呵,這個東西又不是白給你的,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慕容雨哲輕聲的笑了笑,對着關才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可是······這個真的太貴重了!”關才顯得很猶豫的說道。
其實不是關纔不想要這個丹丸,而是它的確太貴重了,要是得到它不及早服用的話,只怕會遭人覬覦,到時候又會惹出什麼麻煩出來,而且具有這麼神奇功效的丹丸,想必會有副作用的纔對,倘若自己誤食了,引起什麼反效果那就不好了。
“賢侄,你肯定是在想萬一服用了它會有什麼副作用吧?”慕容雨哲見關才執意要遞回來,一臉詭異微笑的猜測道。
關才聽聞,臉色變了變,沒有作聲,只是點了點頭,默認了。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一點的!這個精元丹是爲了先天境界突破到赤尾境界而特地製造出來的,所以它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慕容雨哲見關才默認了,於是向他解釋着。
專爲突破赤尾之境而製造的?那不就是說這個‘精元丹’對已經達到赤尾境界的強者沒有用咯?
關才聽到對方的話,想到這,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若是對赤尾境界以上的強者都有用,那就真的太逆天,太貴重,太容易惹來殺生之禍了。
“好吧!我接受您的請求!”弄明白後的關才,也不再把這個木盒子遞回去了,而是拇指一搓,將它給收進了玉扳指的空間內。
慕容雨哲見狀,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然後淡淡的笑了笑,便衝着關才點了點頭,往底下走去了。
關才見慕容雨哲離開後,這才又重新將那個不起眼的木盒子從玉扳指的空間取了出來,然後打開盒子將裡面的那個名叫‘精元丹’藥丸取在了收上,拿在眼前仔細的瞧了起來。
關才越瞧就越顯得激動,因爲他隱隱的感覺到這個丹丸裡面充斥着一股非常強勁的能量。
“看來慕容雨哲這廝還真的沒有騙我,只要服了這粒要玩,那我豈不是馬上就可以突破到‘赤尾之境’了?”
關才小心翼翼的將藥丸放回了盒子,再把盒子收回了玉扳指空間內,心中激動的唸叨着。
若不是眼下的環境不適合服用這粒名叫‘精元丹’的藥丸,否則關才早就將它給塞進自己的嘴巴里面了。
“底下那個小傢伙,你上來吧!”
就在關才爲得到這粒神奇藥丸而感到激動的時候,忽然聽到上一層傳來的一道清脆人聲。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個女人在喊自己了,不過她怎麼會知道自己還在底下呢?又沒人告訴她?
關才一邊疑惑着,又一邊抱怨的往上面走去,很快就走到了凌瑤的牀邊。
“不知道前輩有何要事?”關纔看着牀上這個顯得有點虛弱的女子,問道。
“難道你就不先問問我爲何知道你還在底下嗎?”凌瑤並沒有回答關才的問題,反倒是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
“猜的唄!”關才很想這樣回答,但也只是在心裡這樣說罷了,嘴上卻恭敬的回答道:“望前輩告解!”
“其實我早就料到那個傢伙會將你留在這裡看守我了!”凌瑤苦笑了一下,直直的看着關才臉上的表情,說道。
關才知道對方指的那個傢伙是慕容雨哲,可是他卻弄不明白牀上這個女人爲何要說‘看守’這兩個字呢?
看到關纔沒有作聲,而是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凌瑤的心中得到了一絲的滿意,然後微笑着說道:“你恐怕還被那個傢伙給蒙在骨子裡面吧?”
關才聽這個女人這麼一說,頓時就感到更加的疑惑了起來,什麼叫蒙在骨子裡啊?自己這麼聰明,難道還被騙了?
“不知前輩您想要說些什麼?還是直接一點吧!”關才心中有些不爽的說道,這樣被吊着味口,上不去,下不來的,是個人都會覺得不爽。
“其實那個傢伙從一開始將我救醒,就沒安過好心!”凌瑤一想到稱呼自己爲師母的慕容雨哲,就從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情,語氣稍顯激動的說道。
關才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明明牀上這個女人才第一次見到慕容雨哲那廝,怎麼就這麼說他呢?莫非其中另有曲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