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纔在獲得了怎樣將小陰陽琴從軒轅河圖體內取出來的辦法後,便判決血王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於是乎便邪惡的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險,然後進入造化空間。
軒轅河圖此刻正在造化空間中等待着消息,突然見到關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立即將他驚了一下,然後激動的問道:“問完了沒有?我可以報仇了嗎?!”
小河圖已經等不及想要報仇了,雙拳頓時握得緊緊的,而且還發出一陣骨骼摩擦的清脆聲。
關纔看着迫不及待的軒轅河圖,淡淡的笑了笑,點着頭回答道:“當然!”
軒轅河圖頓時歡呼一聲,然後很是恭敬加感激的對着關才鞠了一個躬,接着便催促他快將自己帶出去。
關才笑着答應了對方,瞬間便帶着小河圖離開了造化空間,至於那隻冥獸,還是可憐巴巴的呆在裡面等待着出現而不會引起轟動的良好時機。
出了造化空間後,軒轅河圖馬上就發現了斷了一條腿的血王,先是一愣,然後一驚,接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關才,最終什麼都沒有問,直接拽起小刀子就衝了過去。
“噗哧!~~~”類似於豆腐被捅破的聲音傳了出來,在血王的左胸口,赫然出現了一個血窟窿,腥紅的血液汩汩而流,瞬時就將地面染得更加‘鮮豔’了。
但這還沒有完,左胸口雖然被捅出了一個窟窿,可小河圖並不打算就此罷手,他快速的抽出長刀,然後往上一揮,瞬間朝着血王的脖子逼了過去。
血王已經是一個傀儡了,哪怕他再感到害怕,只要關纔給他下達了命令,那麼他就無法反抗,只能夠“站以待斃”!
“哧哧!~~~~”兩聲傳出,在血王脖子上很明顯的多出了一條血印,接着血印化爲了一道紙片粗的傷口,絲絲血液透了出來,順着脖頸流入了胸膛,然後流遍了全身,成爲了一個令人見了感到很恐怖的血人!
也許從他叫做‘血王’開始,早就註定會有這樣的結果了吧?
“呼!~~~~~~”軒轅河圖將手中的刀子給甩到了一邊,見到沒有一絲生氣的血王后,他長長的吁了一口去,彷彿將背在身上多年的千斤巨擔給卸下來了一樣,頓時就輕鬆了去多,再一次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這時關才也來到了他的身邊,半蹲着與他保持同樣的高度,盯着他那微笑的面孔,給予了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拍了拍肩膀,“事情結束了,我們也該走了!”
“這就走了嗎?”軒轅河圖看了看周圍的陌生環境,有些疑惑的道。手刃仇人後,他第一次產生了一種不知道該往哪走的念頭,就好像一生的目標終於完成了,突然變得迷茫了起來。
“當然,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還留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關才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
關才的這一句話好像頓時給了軒轅河圖希望似的,只見他眼神猛地一亮,有些激動的抓住了關才的右胳膊,“我還需要做什麼事情?”
“你該不會報完仇之後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吧?”關才以前也有過那樣的迷茫,所以他現在很能夠明白小河圖的感受。
軒轅河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呵!”關才輕笑了一聲,像是鄙視又像是自嘲,“其實你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第一件就是要光復你們的軒轅家!你該不會不想這樣做吧?”
軒轅河圖的身子立即顫抖了一下,讓他激動得差一點家手指甲給扣進了關才右胳膊的肉裡面去了,點頭如搗蒜的說道:“想想想!當然想啊!!”
“呵呵,既然想的話,那就要行動啊,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關纔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來,然後一副很輕鬆自在的模樣笑道。
軒轅河圖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那陌生的一切,一張臉頓時就變得尷尬了起來,“這個······其實我不知道怎麼走。”
關才無語了,對着小河圖苦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示意了一個“跟着我”的眼神後,便朝着一個方向走去了。
不一會兒,關才就帶着小河圖離開了那片陌生的壞境,來到了之前的森林中。
“呼!~~~~~”小河圖長嘆了一口氣,神情似乎有一點落寞,走到了一個參天大樹的底下盤腿坐了下來。
關才見狀覺得奇怪,於是也跟着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疑惑的看了兩眼,問道:“咱們不是都已經出來了嗎?你爲何要嘆氣啊?小小年紀就嘆氣可是很不好的噢!”
“我年紀不小了,再過兩年就十歲了!”軒轅河圖瞪了關才一眼,語氣很是不爽的喝道。只不過他的這個不爽在關才的眼裡是那麼的幼稚可笑。
“十歲?哇!真是好大呀!”關才故意用很是誇張的表情與誇張的語氣對着小河圖說道。
軒轅河圖頓時就鬧了一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不要小瞧了我!”
“呵,我當然不會小瞧了你,我想要得到你體內的小陰陽琴呢!”關纔看着小河圖,心裡面頓時就念叨出了這句話,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讓小河圖看到很是疑惑不解。
“好了,不說別的了,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嘆氣吧?”關才立即將話題轉移了回來,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對方瞧出些什麼端倪來,要知道小河圖如果不配合的話,那麼自己就休想要得到小陰陽琴了。
畢竟除了軒轅家的後代知道獨門意念操作的方法,就沒有其他的人知道了。因此關纔想要得到小陰陽琴,就得首先得到那個意念操作的方法,而現在肯定不是詢問這個方法的絕佳時機,要是弄得不好就很有可能滿盤皆輸!
“當然是爲了光復軒轅家的事情了!”軒轅河圖跟個老人似的擺出了一副很嚴肅的面孔,沉聲說道。
關才立即忍住笑意,也露出了很認真的表情與對方對視着,點了點頭,接着對方的話說道:“其實我知道你的焦慮,試問誰碰到這樣的事情不會焦慮啊,但你年紀還小,你還有足夠的資本來光復軒轅家,所以不需要急,慢慢來,將基礎打好纔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關才的這番話說出來就好像顯得他是一個過來人似的,好像挺專業,挺像那麼一回事似的!
軒轅河圖哪裡見過這樣的關才呀?頓時就被他的假象被矇蔽住了,半信半疑的問道:“那我要怎麼才能夠打好基礎呢?這個基礎又要怎麼打呢?懇請關大哥告訴我!”
這是小河圖第二次以非常誠懇的態度稱呼關才爲‘關大哥’,令本來就有些騷包的關才,變得更加的騷包了。
關才擺出了一副很得意的表情看着對方,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然後便點了點頭,“其實這個基礎嘛,很簡單的,就是找一個大一點的莊園,招納一些有能力的人士進入你的莊園成爲你的護衛或者僕人、族人、長老什麼的!再然後嘛,當然是要給他們一點甜頭嘗一嚐了,錢是必不可少的,還有就是上好的武技以及心法了!”
說到心法的時候,關才的嘴角忽然翹了一下,不經意的笑了笑,好在沒有被聚精會神聽着自己“演講”的小河圖給發現,不然鐵定會懷疑什麼了。
其實這個心法是關才故意說進去的,目的嘛,當然就是要讓軒轅河圖將那個操作意念的獨特方法給說出來了。
軒轅河圖聽完後,眉頭立即就擰成了麻花狀,面帶難色的道:“如今我什麼都沒有了,怎麼拿得出大莊園,金錢還有上等的武技和心法啊?更別提還要招納有能力的人士了!”
說罷,他眼神一亮,立即盯着關才,彷彿瞬間看到了希望,激動的問道:“關大哥,你願意幫助我嗎?”
關才拖着下巴,擺出了一副很爲難的樣子,回答道:“我考慮一下啊!”
雖然沒有馬上答應軒轅河圖,可還是讓這個小孩子看到了一絲希望,臉上立即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軒轅河圖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想問題想得並不仔細,也不遙遠,所以很容易中了關才的圈套。關才之所以將打基礎說得那麼困難,其實就是要讓這個小傢伙感到“力不從心”,然後好讓他主動的向自己尋求幫助,這樣以來的話,自己就可以將被動化爲了主動,牽着軒轅河圖的鼻子走了!到那個時候,軒轅河圖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的,就算到時候真懷疑了,想必自己也已經得到了小陰陽琴了。
爲了小陰陽琴,一座大莊園,一些根本算不了什麼的金錢,一些上等的武技算什麼?!
“我想了想,本來我是沒有義務幫助你的,但是看着你的經歷跟我小時候的經歷挺像的,也很想看看你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打算助你一臂之力算了!當然,這個可不是免費的,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需要用得找你們軒轅家幫忙的時候,你們絕對不能夠拒絕,可以做到不?!”關纔將他的橄欖枝,還有他隱藏在話語裡的‘繩索’給拋了出去,就等着對方上當往裡面套了。
軒轅河圖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那叫一個激動,可聽到後面的話後,他的臉立即就沉了下來,變得猶豫不決了。
“哼!怎麼?這個還需要考慮的嗎?”關纔有些不爽的冷哼了一聲,走到了小河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他的猶豫面孔,問道。
關纔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跟久居上位者散發出來的氣勢一樣,有一種王者的威嚴存在,令軒轅河圖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不敢再多猶豫什麼了,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願意,我願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呀,被這麼一嚇就什麼都答應了,嘿嘿!
關才心中奸笑一聲,然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兩步,將那股威嚴給收了回來,“願意就好,那麼現在你就跟我回西平郡吧,我的地盤在那裡,所以你光復軒轅家也得是在那裡才行了。”
軒轅河圖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只要能夠光復自己的家門,他還有什麼怨言?當然是屁顛屁顛的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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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以後,關才帶着軒轅河圖重新回到了西平郡,關府。
“咚咚!~~~~咚咚咚!~~~~~”二人還沒有來到地下室的門口,就聽到門裡面傳出了一陣劇烈的踹門聲,好像敲門的那個人挺憤怒的。
其實想不憤怒都難,因爲門裡面的那人正是曹禺,他被帶到關府後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被關在了這個裡面,這一關還是兩天,水也沒有,飯也沒有,這不活活的想將自己給折磨死嘛?!要不是想知道乾兒子的情況,他早就選擇自殺而不受這份罪了。
關才其實早就猜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纔敢將曹禺關在裡面的,至於不給飯不給水,是他疏忽了,因爲他以爲對方可以跟自己一樣不喝水不吃飯而不會餓死、渴死了。(囧!····)
“嘿!呆會你看到那個人後可千萬不要驚訝噢!”踹門聲越來越激烈,而且還夾帶着一些咆哮,關才詭異的笑了笑,然後對着身邊的軒轅河圖說道。
軒轅河圖很是納悶的看着他,“驚訝?難道我認識裡面的那個人嗎?是仇人還是?”
“嘿嘿,你呆會見到就知道了,總之不要太驚訝!當然!也不要太生氣,因爲我好像忘記向他提供食物和水了!”關才說道。
“.....”軒轅河圖直接無語。
二人來到地下室那扇巨大而又堅硬的拱門咫尺處,關纔再次強調一遍剛纔的話,然後才從玉扳指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柄古樸而又造型古怪的鑰匙,朝着鑰匙槽插了進去。
頓時!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一陣陣古怪而又震耳的聲音從拱門的移動過程中發出了出來。
緊接着,軒轅河圖傻眼了,之前還在放肆敲打着石門的曹禺傻眼了,再然後,二人都露出了一副大大的笑臉,然後激動的衝了過去,將對方抱在了懷裡。
這一刻,軒轅河圖還是有點憤怒的,但是看到乾爹的情況並不是很糟糕後,他纔將這股憤怒給壓了回去。
“小子,這些天你跑哪裡去了啊?可是急死老子了!要不是擔心你這小子的安危,老子早他孃的跟那些狗雜碎的拼命了!”曹禺見到乾兒子後,他那骨子裡的彪悍風格頓時就毫無遺漏的發泄了出來,一口一個小子、老子的叫着,甚至連狗雜碎的出來了。
粗鄙的話語並沒有讓關纔有多生氣,只不過是皺了皺眉頭,表示一下下不滿而已,然後就堆出一副笑臉湊了過去,對着曹禺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前是小子狂妄了一些,沒有及時向您解釋清楚,還望老人家原諒則個!”
“什麼老人家,不要以爲老子要死了你就把老子當成那些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了好不?老子才五十多歲,年輕得很!!”曹禺就好像被關才一腳給踩到了尾巴似的,情緒那叫一個激動,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快死了的人。
關才知道眼下並不能夠頂撞曹禺,因爲他的關係跟小河圖的關係非常親,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到小河圖跟自己的關係,導致自己無法順利的得到小陰陽琴可就不好了。
一切以得到小陰陽琴爲前提而行動,因此關才倒是變得安分了許多,對於曹禺的大喊大叫,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至少表面沒有。
隨後關纔在小河圖的耳邊叮囑了幾句,讓他與義父曹禺聊完後就單獨來關家大長老關鶴飛的書房,便轉過身率先離開了,將空間與時間交給了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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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下室的關才,來到了他大爺爺關鶴飛的書房中。
其實關才很不想每次商量事情都到書房來的,要不是見大爺爺非常堅持,他早就另擇地方了。畢竟這個地方的空間實在太狹小了,而且隔音效果也不好,位置也不好,竟然會有下人或者護衛在外面的走道經過,一旦講話大了聲就很有可能被聽去,儘管沒必要擔心會惹出麻煩,可能夠避免一些麻煩總還是好的嘛!
對着房門敲了兩聲,得到裡面一個滄桑聲音的允許後,他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啊?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呢!”關鶴飛此時正坐在八仙桌旁,看着桌面上擺着的一瓶酒壺發呆中,感應到關才的靠近後,這才轉過頭對着他笑了笑,示意他坐到自己的旁邊。
關才點了點頭,疑惑的看了看大爺爺關鶴飛,然後又瞄了瞄桌子上擺放着的酒壺,嘿!那不就是自己送給他的仙液嗎?
“什麼事情?”關才還沒有開口說自己的事情,對方就先開口了,於是只好先將對方的事情處理好再說了,誰讓人家是自己的長輩呢?
關鶴飛笑着指了指桌子上擺着的酒壺,沒有作聲。
關才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中頓時就有了明瞭,“你喝了?”
關鶴飛點了點頭,“是的,味道果然很好!”
“效果呢?”關才知道對方是故意不說效果的,可這樣的話,他就更加的好奇了。
關鶴飛被這麼一問,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關才說,甚至還有一絲羞紅爬上了他的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