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琴連做夢都不敢相像自己會遇到像關才這樣強悍的人,而且還成爲了自己的義兄,這····這太令人吃驚了!
“關大哥,你····你真是赤尾之境的?”秋瑾琴處於一個迷迷糊糊的狀態中,眼神有些閃爍的看着關才,問道。
關才笑着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比珍珠還真!”
秋瑾琴聽到這句話後,繃緊的神經忽然放鬆了下來,表情變幻不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怎麼?你還在擔心你的父親救不出來嗎?”關纔看着秋瑾琴變化不定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秋瑾琴搖了搖頭,依舊閉嘴不言,眼神有些閃避。
“難不成你還有別的顧慮?”看着秋瑾琴的這幅模樣,關才感到一絲好奇,關心的問道。
“不是,關大哥多慮了,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來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了!”秋瑾琴沉默了一會兒,神色有些糾結的說道。
“原來是爲這事啊!”關才大鬆一口氣,還以爲這個剛認的妹妹又有別的什麼麻煩事呢,笑着說道:“感謝什麼的就留着我真正將你父親揪出來再說吧!到那時候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噢!”
關才知道要是一味的拒絕秋瑾琴,她肯定會在內心當中折磨自己,與其這樣,還不如給她一個報恩的機會,讓她釋放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也好。
“太好了!”聽到關才的話,秋瑾琴高興的跳了起來,拍着手喊道。
“真是個傻姑娘!”關才咧着嘴,哭笑不得的說道。
秋瑾琴依舊傻傻的笑着,看着關才,心裡甜滋滋的,感到很充實很充實,只是在這份充實之下,還隱藏這一絲絲的失落,不知道這絲失落到底是從何而來。
關才並未知道秋瑾琴還有着一絲失落,笑着對她說道:“你的事情我已全部瞭解,最遲在明天就幫你把伯父帶出來,現在先爲爲兄談上一曲,就當是提前助助威了,如何?”
好久沒有聽到那動人的旋律與歌聲了,關才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
秋瑾琴聽到這麼一個不算要求的要求,又怎麼會拒絕呢?別說是一曲了,就是十曲,百曲,千曲什麼的,她也不會拒絕。
“嗯!”了一聲,便坐好了身姿,將琵琶放穩在自己的腳上,開始彈奏了起來。
依舊是那“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詞。
但如今在秋瑾琴的口中唱出來卻有着別樣的意味,少了一分悲哀,多了一分喜悅。
這些變化全部都是從關纔出現所改變的。
只是這一曲還沒有彈完,從樓下忽然傳出了幾道呱噪的聲音。
“他姥姥個腿,老子摸你兩下算是看得起你,他媽的還給老子繃着個臉哭鼻子,什麼狗屁賣藝不賣身!還真把自己當成金貴之軀了呀?!”
粗俗的話語,頓時擾亂了秋瑾琴的心情,也同時破壞了衆人這難得的雅興。
“底下在幹啥?”石蠻這個大老粗,眉頭一皺,先是一疑,然後打開了窗戶往底下瞧去,大喝一聲:“你們這羣人娘養的狗雜種,吵甚子吵,信不信爺爺把你們都給閹了!”
底下那羣大漢,被石蠻這一喝給震得有些發愣,然後向上望去,待瞧見石蠻那副極其彪悍的模樣,頓時就有些發慌了,心想這大塊頭該不會是哪個家族的公子哥吧?這麼囂張?
這時關才走到了石蠻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將窗戶給重新合攏,在合攏的那一剎那,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底下的那羣漢子,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屑。
然後對着石蠻說道:“不要多事!”
“可是一羣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的,難道咱們就看着不管嗎?”石蠻有些不甘的喝道。
“你認識那個女的?”關才的語氣逐漸變得有些冰冷。
石蠻的身子微微一顫,然後搖了搖頭。
“既然不認識,那你爲何還要強出這個頭?顯擺你那一身本事?”關才冷冷的問道。
邊上的秋瑾琴愣住了,他沒想到關纔會突然變得這麼不近人情。
孟滔倒是很早就知道關才這個性格了,所以在邊上一直看着,沒有替石蠻去辯解什麼,也不敢插話說道什麼,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這把火給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而底下的那羣人見上面沒有了動靜後,先是一愣,然後一喜,猜想那個彪悍的大塊頭因該是被某人給阻止了。
於是便又重新將那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給圍住了。
百花樓的護院們呆在一旁,動也不敢動一下,因爲從這羣大漢身上所展露出來的氣勢來看,根本就不是其對手,至少每個人都達到了內勁七八層的境界了。
這等實力,放在世俗界中,還真是不能小覷。
只是到了關才他們這一夥人的眼中,卻如同螻蟻般弱小。
“不要!-----”一聲有些悽慘的呼救,傳入了關才一夥人的耳中。
關纔此時正在教訓石蠻,忽然聽到這道悽慘的呼救聲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去。
能把一個人被逼到喊出這麼悽慘的聲音,看來那羣人還真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而石蠻聽到這道悽慘的呼救聲後,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從關才的身旁閃過,然後衝到了窗邊,直接破窗而跳,落到了那羣大漢的中間。
一邊將那個女的給保護到自己的身後,一邊瞪大着雙眼盯着那羣大漢們,憤怒的吼道:“呀呀個呸的!你們這羣畜生,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弱女子,丟臉不丟臉啊?!”
那羣大漢瞧到石蠻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勢,頓時就有些忌憚的往後退了幾步。
可是一想到自己這邊有十多個人,而石蠻卻是孤身一人,那份膽氣又不由得足了起來。
“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羣大漢的頭目,打探了一下石蠻的實力,卻根本就查探不出他的境界,於是便以爲他只是一個沒有修煉過的蠻小子,因此膽氣便更加的足了,毫無顧忌了。
“噢?····好大的口氣,爺爺這就讓你知道口出狂言的下場是什麼!”石蠻瞪大了雙眼,一副捨我其誰的氣勢喝道。
自從閉關修煉以來,就一直沒有動過手了,癢了這麼久,如今終於有練手的機會了,石蠻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等大好機會呢?
而且還可以英雄救美,何樂而不爲呢?
說罷便習慣性的擼起了衣袖,揮舞了一下砂鍋大的拳頭,便朝着最近的一個大漢砸了過去。
那個離石蠻最近的禿頭大漢,石蠻的氣勢給震得有些懼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可還沒來得及擺出防禦的姿勢,就瞬間被這砂鍋大的拳頭給砸中了。
只見一道血花射出,一個肚大腰肥壯漢就這樣被石蠻給砸飛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哈哈!好機會!”
在石蠻身後站着的那個頭目,見對方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個被砸中的手下身上,不由得的感到一喜,心中大喝一聲便抽起了旁邊桌子上擺放着的大刀,高高舉起,立即朝着石蠻衝了過去,重重的砍了下來。
“啊!~~~”
在樓上觀戰的秋瑾琴,見到這情形後,立即嚇得大叫一聲,閉上了雙眼不敢在看下去。
而關才和孟滔卻是一臉的淡定,絲毫都不擔心石蠻。
“嗯?”石蠻感到身後有一股比較弱的氣勢正飛快的接近自己,不由翹起嘴角淡淡的一笑,一臉不屑的轉過了身。
也不抵擋,就這樣敞開着胸膛仍由對方將刀子重重的砍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衣服雖然被看破了,但是關才的胸膛卻毫髮未傷,就跟一塊堅硬的鋼鐵似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反觀那個頭目,卻是臉色非常的難看,斗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留下,虎口都被剛纔那一擊給震麻了。
怪物!這是個怪物!
不是人!他不是人!
變態!捱了老大這一擊居然每一點事!真是變態!
周圍的那些大漢,不由得都在腦海中冒出了驚恐的念頭。
“不可能!這不可能!快把他給叉起來!”那個頭目卻不死心的對着自己的手下大聲吩咐道。
圍在邊上的那幾個大漢,聽到老大的吩咐後,立即拽起了桌子上的鋼叉,朝着石蠻的四肢叉了過去,企圖將他給舉起來。
石蠻見狀,很不屑的笑了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仍由那幾個大漢將鋼叉叉住了自己的四肢,將自己給高高的舉起來了。
在他的眼裡,這些個人根本就不足爲懼,若不是自己手癢了想要練練手,怕是早就一舉將他們給全滅了!
“哈哈哈哈!小子,我看你這回還如何囂張!”
看着被鋼叉架起來的石蠻,頭目笑得非常的大聲,表情充滿了得意。
而那給被石蠻保護的女的,看到石蠻這樣,不禁絕望了起來了。
在三樓觀看的秋瑾琴,卻是一臉的驚恐,不敢去想象石蠻的下場,怕一想到那下場會忍不住吐出來。
“關大哥,你難道不下去幫忙?他不是你的兄弟嗎?”秋瑾琴很是擔心的問道。
“不用!”關才搖了搖頭,很是輕鬆的說道。
“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秋瑾琴誤會了關才的意思,語氣漸漸變得有些憤怒,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爲什麼會答應關才當自己的義兄了。
像這樣一個對同伴見死不救的殘忍傢伙,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認同!
“他不會死的,我相信他。”關纔看了看樓下的石蠻,眼中精光一閃,輕描淡寫般的說道。
聽着這說得非常輕鬆的一句話,秋瑾琴卻感受到了其中的份量,不禁愣了一下,對關才的誤會也頓時間煙消雲散了,隨即將視線重新鎖定在了石蠻的身上。
被架起來的石蠻,聽到那羣大漢的頭目所說出來的囂張話語後,非常之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小子,你居然敢瞪老子?老子這就殺了你!”那羣大漢的頭目被關才的這個眼神給盯得渾身發毛,怒喝一聲,拽着手中的大刀一躍,跳到了空中,鎖定這石蠻的脖子,狠狠的砍了下去。
石蠻臉色一變,眼中精光爆射,知道要是被這一刀給砍中的話,就真的要受傷了,於是急忙大喝一聲:“哈!---”
將體內的先天玄氣匯聚在了一起,然後瞬間爆發出了體外,將架在自己四肢上的鋼叉給瞬間崩斷了!
石蠻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眼神一寒,立即揮舞着拳頭朝着那個頭目砸了過去。
“砰!---”一道巨響傳出。
那個頭目觸不及防,沒想到石蠻居然強悍成這樣,直接被拳頭給砸翻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離死不遠了。
其餘的幾個大漢見狀,立即如鳥散般跑遠了,臨走時還撂下了一句狠話,說:“越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秋瑾琴在樓上看到石蠻砸到那個頭目後本想叫好的,但是聽到這句話後,臉色頓時就變了變,咬着嘴脣,隱隱的擔心了起來。
“沒事的!”關才瞧出了秋瑾琴的擔心,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
“嗯嗯!”秋瑾琴看到關才那雙清澈的眸子,不有得感到了一股安全感,點了點頭應道。
隨後,關才便帶着秋瑾琴和孟滔下了樓,走到了石蠻的身邊。
“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要是下次再強出頭,當心我把你的腿給打斷!”關才眼神冰冷的瞪了一下石蠻,喝道。
石蠻急忙點了點頭,唯唯諾諾的應道:“是,下次不會輕舉妄動了!”
嘴上說是這樣說,心裡卻別提有多高興了。
“好了,既然麻煩事已經解決了,那咱們就走吧!”孟滔終於插嘴說話了。
關纔看了看周圍的一片狼藉,大好的心情也被破壞掉了,點了點頭,隨即便準備離開。
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被一羣護衛給圍上了。
“客官····你們還沒結賬呢。”一名護院中的隊長走到了關才的邊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結賬?我不是已經結了嗎?”關纔可是清清楚楚記得自己是給了那個杜九娘五百倆銀票的啊。
“噢,那是瑾琴姑娘的出場費,這····這桌椅破壞的····”護院小心翼翼的,不敢將話說得太明顯,怕惹得這個大人物一不高興就將自己給“咔嚓”了。
“什麼?幾門居然向我們收桌椅費?!”饒是像石蠻這樣反應有些慢的人也聽懂了護院隊長的話,立即憤怒的喝道。
“石蠻!”關才眉頭一皺,立即冷聲喝道。
石蠻身子一顫,立即走到了關才的身後,閉上了嘴巴不再發言了。
“算一算,總共多少錢,我付了!”關才走到了那名護院隊長的身邊,笑着說道。
護院隊長如蒙大赦,立即說道:“全部按成本價賠償,總共三百兩。”
“什麼!三百兩,你們怎麼不去搶啊!”石蠻一聽那護院隊長的話,立即就不爽了。
可是剛說完這句話,立即就感應到了關才那要殺人般的目光,嚇得他又急忙閉上了嘴巴,發着小抖的躲到了秋瑾琴的身後。
一個兩米多高的大塊頭,躲到一個身姿偏嬌小的弱女子身後,這一幕景象還真滑稽。
關才見石蠻這回真的知道怕了,這才重新對着那個護院隊長說道:“好!我給。”
說罷就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三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那個護院隊長一臉不安的看了看石蠻,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關才的表情,這才發着抖伸出了雙手慢慢的接過了那三張銀票。
可是他還沒有將那三張銀票給塞入懷中,就只見一個身穿華貴服裝的中年人從前方走了過來。
邊走還邊用那滄桑的聲音說道:“請把錢還給那位客人,這件事情本就是那些人鬧事在前,你們失職在後,跟這些貴客沒有任何的關係,反倒還要好好的感謝他們,又怎麼能夠收他們的錢呢?”
語氣不重,但是聽在那名護院隊長的耳中卻如同雷鳴般震耳,立即點頭如搗蒜的說道:“是是是,小的知錯了!”
說罷便急忙將那三張銀票遞還給了關才。
可關才見狀,卻只是古怪的一笑,並沒有伸手接回這三張銀票。
“這位客官,實在很抱歉!”那個中年人走到了關才的身邊,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剛纔發生的事情讓客官受驚了,小的做東在四樓設宴爲客官壓壓驚,還望不要拒絕。”
邊上的護院隊長,將這個中年人的舉動看在眼裡,頓時就嚇壞了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僅是他一個人,其他在場的人(不包括石蠻和孟滔),也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百花樓的大管家居然給一個年輕人鞠躬了?!”
“天啦?我看錯了嗎?大管家這是在幹嘛?給一個年輕人鞠躬?”
“這個年輕人的來頭肯定不小!肯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
“·····”
在場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後,紛紛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