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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寒城墨那不愛走尋常路的舅舅兼師父——虛無子,毫無意外的,他還是從牆頭上飛進來的,梅落看着被寒城墨打開門迎進來的虛無子,很想爲王府的家丁護衛們掬一把同情淚,在這些真正的高人面前,他們的防禦力根本就是零,戰鬥力更是個渣啊!
“舅舅師父,您老人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大門嗎?爲什麼每次都是從天而降呢?咱就不能好好地走正門進來,然後讓我們去大門口迎接您嗎?”梅落說地冠冕堂皇的,其實就是想發發牢騷罷了,她一想到剛剛正和寒城墨在屋子裡卿卿我我呢,萬一被看到了多尷尬。
可是虛無子倒是很認真地回答了:“小落啊,我知道大門,但是那還得有人通報,然後我還得等,萬一趕上你們不在家,我就得白等半天,麻煩死了!”說完他還嫌惡地皺眉頭。
虛無子倒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不妥,因爲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麼做的,走別人家正門進去的次數估計是屈指可數的,習慣成自然了,門對於他來講基本就是個擺設。而且他一個道士來找戰王,想想都有可能會被門房的人給當成騙子轟走,那多沒面子。要不是顧及到屋子裡可能會有梅落在,萬一人家小兩口在做什麼親密事被他看到了不好,他可能連房門都不敲,直接從窗戶進來了。
梅落無奈地點點頭,“好吧,你贏了,你說的很有道理,歡迎以後繼續不走門!”
寒城墨看着兩個人的對話憋笑憋的腮幫子都疼了,他們真像兩個小孩子在吵架。
“笑什麼笑,討厭!舅舅師父是老頑童,你也是啊?”梅落察覺到了寒城墨在一邊看笑話,就氣鼓鼓地瞪他。
寒城墨沒等回話呢,虛無子就不幹了,瞪大着眼睛抗議:“小落,你說誰老呢!我纔不老,我這麼年輕英俊,怎麼可以叫我老頑童呢!”
梅落不雅地翻了個大白眼,“是是是,您一點都不老,您比我和阿墨還年輕呢,行不?”
“這還差不多!”虛無子滿意地回答。
寒城墨爲了避免兩個人再互掐,連忙轉移話題,“師父,您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他從小到大習慣了叫虛無子師父,一時間還真就改不過來,他也就繼續這麼稱呼了。而梅落則是調皮地叫人家舅舅師父,那個拒絕承認自己是老頑童的人覺得很是新奇地高興應承了,所以就出現了夫妻稱呼不同的情況。
虛無子倒也沒在意寒城墨不叫他舅舅,左右不過是個稱呼而已,經過這一提醒他纔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了,“哼,都怪小落,非要和我說什麼走門的事,耽誤我說正事了罷。”
梅落暗自腹誹:“明明是你自己忘記說了,還往我身上賴,真是的!”但是不想再和他鬥嘴了,也就沒再出聲。
虛無子看梅落不和他吵了,才無趣地說:“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今晚就得出發去閻幫了。”
“咦?不是原定的三天之後嗎?怎麼突然提前了呢?”寒城墨驚訝地問,師父向來是個言出必行之人,很少有改變計劃的時候,早就定好了是三天之後出發去閻幫的,這突然變了是因爲什麼呢?
虛無子嘆了一口氣說:“唉,幫內傳來消息,幫主不明原因地中毒了,命在旦夕,所以長老們決定要把絕殺大會提前到後日,以免出現羣龍無首的情況。”
“哦!”寒城墨聽了之後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感覺的,他對於閻幫的瞭解僅限於知道而已,雖說自己被選定爲絕殺大會候選人,但是他依然沒什麼歸屬感,對於閻幫也沒有什麼感情,所以虛無子說的很焦急,他也依然不痛不癢的。
梅落倒是比他反應強烈點,“舅舅師父,你是說閻幫的幫主也中毒了?會不會和你上次說的那個各派掌門人中毒的事件有關聯呢?”
作爲一個大門派的掌舵者,梅落就是再不靠譜也知道得爲門派負責,所以上次虛無子一說完之後她就派人去調查了,而且小天那邊也都在暗中查訪。可是詭異的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誰也不知道這些掌門人到底是怎麼中的毒,也不知道是誰下毒害他們,更不知道他們被毒害的緣由,就好似他們都是意外死亡一樣。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些人的死絕對不簡單,背後一定有着一個大陰謀。
這些日子梅落雖然沒有直接回門派,但是卻一直和各位長老們密切聯繫着,只要聖手宮有任何風吹草動她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現在那些門派掌門人離奇身亡的事情已經開始在江湖上傳出風聲了,雖然只是一些小道消息,但是也足以讓江湖上沸騰了。
沒想到在這當口,作爲江湖第一大門派的閻幫竟然也中招了,那就意味着確實有一股力量在對整個武林虎視眈眈,讓人不得不防啊。
虛無子摸着光潔的下巴說:“我們也有這種猜測,但是目前爲止沒有任何線索可查,只盼着能夠找到醫術高明之人能夠治好老幫主的毒了,唉!”說着他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擡起了頭死死地盯着梅落。
梅落被盯的心裡直發毛,“舅舅師父你幹嘛那麼看着我呢?怪嚇人的!”
虛無子僵硬地轉過頭又盯着寒城墨。
“師父,您有什麼話就說吧。”寒城墨還是很瞭解他的,這個眼神就代表着他有很重要的事。
可是這次寒城墨沒猜準,因爲虛無子在僵默了一會兒之後不僅沒有說出自己的事反而是突然爆發出一聲高喊:“阿墨,你媳婦兒是不是會醫術?”
寒城墨愣愣地點點頭,“是啊,師父您不是早就知道麼?”
“你媳婦兒是不是那個什麼長白怪醫?”
“是啊!”
“你媳婦兒是不是毒尊那傢伙的乾女兒?”
“是啊!”
“所以你媳婦兒應該既擅長醫術又精通毒術?”
“是啊!”
寒城墨被問的直發毛,師父這是怎麼了,這些問題他不是都知道的麼,現在幹嘛這麼激動地問。
而梅落則好像是明白了什麼,悄悄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離開虛無子有挺大的一段距離,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果不其然,虛無子得到一系列的肯定答案之後,樂的手舞足蹈,又是拍大腿又是揪頭髮的,沒一會兒就把自己弄得跟個瘋老頭似的,剛剛那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樣蕩然無存。
寒城墨看得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疑惑不已地問梅落:“師父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梅落拉着他又往後退了兩步,遠離正在發瘋的虛無子的攻擊範圍,撇撇嘴說:“我猜他可能是想要我做白工!”
寒城墨一時沒反應過來,“做什麼白工啊?他那道觀裡都是道士,沒有道姑,用你幫她做什麼?”
“咚!”寒城墨的腦門被敲了一記,“姓寒名城墨的大傻蛋,你能不能長點腦袋,不要總是讓我鄙視你好麼?”
梅落對於這個明明精明如狐卻總是時不時地發呆犯傻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而寒城墨則是揉揉自己發疼的腦門,嘿嘿一笑,“落兒,我在你身邊不需要費心去想其他的事情,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怎麼讓你開心幸福上了啊。所以你就別怪我了嘛,我就愛做你身邊的呆瓜傻蛋,讓你教訓一輩子。”
“得,這受虐傾向算是深入骨髓無藥可救了!”梅落放棄幫他治療了,“你愛傻就傻去吧,別耽誤了正事就好!”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耽誤*你愛你的正事的,一定保證你的安全無虞衣食無憂!”寒城墨立刻舉手保證。
“行——你隨意!”梅落拉着長音無奈地說。
寒城墨見梅落不再批評自己了就涎着笑臉小聲問:“落兒,你還沒說師父爲啥發瘋,你爲什麼說他要找你做白工呢?”
梅落還是先白了他一眼,然後才解釋到:“你師父剛纔不是說閻幫幫主中毒了麼?”
“嗯,師父是這麼說的。”
“然後他問我是長白怪醫了是不?”
“嗯,問了。”
“他還問我是毒尊之女了是不?”
“嗯,問了。”
“然後他又問了我醫毒都會之後就這樣了是不?”
“嗯,是。”
“寒城墨你是應聲蟲啊?”梅落的音量猛提高了。
“嗯,嗯嗯——不是,不是,我這是在贊同娘子的說話,剛剛確實是這麼回事。”寒城墨剛想說“是”,突然發現不對,這才急忙改口。
“還行,沒有傻透腔,還知道說點別的!”梅落毫不客氣地吐槽,“你師父這是準備讓我去給那個閻幫幫主解毒呢。”
梅落一說完,寒城墨剛想說點什麼,虛無子就“噌”的一下飛了過來,“小落,你願意不?”問完就眨巴着大眼睛等待這答案,不再像是剛纔那麼瘋了。
“我要是說不願意呢?”梅落壞心地回答。
虛無子一聽就變臉了,剛剛還陽光燦爛的,現在臉上佈滿了烏雲,好像隨時都會下雨一樣,梅落也不說話,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裡暗暗猜測:“這個老頑童會不會哭呢?會不會呢?”
寒城墨悄悄扯了下梅落的衣襟,帶着懼意地小聲說:“落兒,你快點答應師父吧!”
“我爲什麼要答應他,不愛動彈,不去!”梅落沒給他這個面子,很不客氣地拒絕了。
寒城墨急得直撓頭,焦急地說“落兒,你還是答應師父吧,因爲——他、會、哭!”
“哭”字剛說完,就聽到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男高音:“哇——”
虛無子說哭就哭,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也不管什麼輩分什麼丟人了,鼻涕眼淚抹的滿臉都是,看的梅落連連後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抹了一身大鼻涕。
“喂,我說你師父怎麼哭起來像個孩子似的,而且還是個埋汰孩子!”梅落很是嫌棄地說到。
寒城墨則是馬後炮地說:“早告訴你快點答應他的,你不聽,這下有苦吃了!”
“什麼意思?”梅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意思就是師父他老人家輕易不哭,哭起來就沒完,沒個一刻鐘兩刻鐘是不會停的。”
“可是你不是說他輕易不哭的嗎?”
“嗯,那是說他在外人面前,可是你看他拿你當外人了嗎?”寒城墨說的很心塞,感覺他和師父既有師徒之情又有甥舅之分,明明應該是最親近之人,可是他根本比不上梅落在虛無子心目中的地位,那兩個人倒像是親的。
剛纔他一見虛無子變臉就心生恐懼了,因爲那就代表着他又要使出哭招達到目的了。從小到大自己被這一招給吃的死死的,後來乾脆一見他要變臉就立刻投降,現在就看梅落能堅持多長時間了。
梅落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情瞅着虛無子在那哭天抹淚的,可是當他的哭聲越來越大,眼淚和鼻涕開始四處亂蹭的時候,梅落就無法淡定了。
當虛無子哭到一刻鐘時,他已經往寒城墨身上抹鼻涕了,還試圖用梅落的衣服擦眼淚,實在是太考驗人的忍耐力了。
“停,我服了!舅舅師父你贏了!我跟你去給閻幫幫主看病還不成嘛,你快別哭了!”梅落終於無法忍受了,舉白旗投降。
虛無子手裡還捏着剛剛擤出來的鼻涕,聽到梅落的話停住了正要往外甩的動作,就那麼任由鼻涕從手指上往下淌,拉出長長的一條線,“小落你沒騙我?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就繼續哭!”
“別!千萬別,我絕對不騙你,你先把手上的鼻涕擦擦,咱們再詳談!”梅落擺着手拒絕虛無子靠近,急忙允諾道。
虛無子這才破涕爲笑,“好,我相信你!”說完把手裡的鼻涕往身上一蹭,就算完事了,“小落,來來來,給舅舅師父說說你到底能不能把幫主的毒解掉。”
梅落差點沒口水嗆到,“咳咳咳——我說舅舅師父啊,你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解得了那毒呢,怎麼就這麼賣力地逼迫我啊?”這老頑童的思維真不是尋常人能夠理解的了的。
虛無子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管你能不能解得掉,先去試試唄!反正江湖上的名醫都請遍了,也沒有哪個有辦法的,而你好歹也是名聲在外,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你去了說不定就會有辦法呢。”
見他說的那麼理所當然,梅落也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了,“舅舅師父,咱可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去倒是可以,可是萬一我也束手無策的話,你們不要怪我就好。”
“不怪不怪,只要你肯去診治,就是我們閻幫的恩人,救不救得到幫主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沒有人會怪罪於你的!”虛無子說這話時流露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儀。
梅落再次在心中猜測虛無子在閻幫中的地位,不過想來應該是不低的吧,不然怎麼會在提到幫主時語氣那麼熟稔,而且好像都能代表閻幫似的。這次有機會去閻幫,一定得好好了解一下那個神秘強大的力量,看看自己的聖手宮和他們差距有多少。
虛無子如果知道自己的親外甥外加一手帶大的好徒弟竟然隱瞞了梅落的一個重要身份,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是有了媳婦忘了舅還是見色忘義呢?反正肯定不會太高興就是了,畢竟那可是意味着把別家的掌門人毫無防備地帶到了自己的大本營,等同於帶了一個殲細進去啊。好在他不知道,不然非得打死寒城墨不可。
虛無子說着就高興地要過來感謝梅落,把梅落嚇得急忙躲到了寒城墨身後,看着寒城墨身上一塊兒一塊兒的污漬,她又連忙拉開距離,然後探出頭來打着哈哈對虛無子說:“那個舅舅師父啊,咱就這樣說話就好,不用太近!哈哈……”
虛無子沒忽略梅落嫌棄的神情,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剛剛做過的好事,於是哈哈大笑地說:“哈哈哈哈——小落,你這是在嫌我髒嗎?沒事,我不論多髒都是天底下最英俊無敵的男人!”
“嘔——”梅落不客氣地嘔了一聲,*裸地鄙視他,“您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尋常人家和你同齡的老頭早就當爺爺了,你還在這裝嫩耍帥,我也真是醉了!”
“你這是年齡歧視!我要抗議!誰規定五十多歲就不能瀟灑俊逸了?我是有皺紋了還是胳膊腿不好使了?你看我和阿墨站在一起像不像兄弟?”說着虛無子就站到了寒城墨身邊和他勾肩搭背。
梅落一見他走近就閃身到了屋子另外一角,看着那邊看起來確實很像兄弟的兩個人,不忍直視地捂上了眼睛,“老天爺啊,你快來收了這個妖孽吧!”
可是老天爺沒空理會梅落的要求,所以虛無子耍弄夠了之後滿意地拍拍屁股回了無量觀,約好了晚上再來會和,留下梅落站在院子裡和寒城墨大眼對小眼。
“阿墨,你和我說實話,其實你舅舅師父不是五十五歲,而是五歲吧?”
“哈哈,落兒你實在是太搞笑了,就算師父看起來再年輕也不可能是五歲啊!”寒城墨被梅落的話給逗樂了。
“切,就拿滿那抹鼻涕這一點來講,你舅舅師父還不如那五歲的孩子呢!小天和甜甜一歲就不幹那丟人事了,他這麼大歲數了還淨玩兒埋汰的,真是夠了!”梅落簡直要被氣死了。
寒城墨一想到自己身上被虛無子抹的那些鼻涕和眼淚,也嫌惡起來了,但是又萬分無奈地說:“落兒啊,你也看到我師父的脾氣了,他在外面是一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樣子,但是在自己人面前從來都是小孩子秉性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所以難免有時候更像是小孩子一點。而這個哭鼻子的毛病是最常用來對付我的,只要他和我提什麼要求我不同意的,他就用這招來對付我!屢試不爽,所以他就最愛用!”
梅落恨恨地說:“都是你慣得!瞅這個套路熟練勁兒,真是讓人望而生畏啊!以後千萬別再讓我遇見他和我使這招,不然我絕不客氣!”
寒城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晚上見了師父一定得提醒他千萬別再挑戰落兒的耐性,不然她怒起來的話可是誰也擋不住的。”
梅落和寒城墨各自安排好了自己的事情準備晚上前往閻幫總部,而小天和甜甜則是被緊急召了回來,這次去的時間不知道有多長,而且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梅落想還是要把兩個孩子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雖然小天極力反對,他認爲自己現在是個大人了,而且還是風雨樓的樓主,怎麼可以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離不開娘呢,可是奈何兒大也得由着娘,他的反對被他孃親乾脆利落地駁回了,反對無效,乖乖地跟着走吧。
甜甜倒是很興奮,樂呵呵地跟着梅落收拾東西,還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就跟一隻被放出籠的小鳥似的。
當月亮升上樹梢的時候,虛無子出現在了戰王府,見到寒城墨和梅落竟然還要帶着兩個孩子,當時就不幹了,“喂,我說阿墨小落啊,咱們這是要去幹正事的,而且還可能有許多未知的危險,你們把這兩個小娃娃帶着幹什麼啊!”
“舅爺爺,我們也是去幹正事啊,說不定你還有用得着我們的地方呢。”小天立刻就搭話,他本來就是不自願地跟着去的,現在又被人家質疑會成爲拖累,這心情非常地鬱悶。
甜甜則是一臉笑容,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舅爺爺,您可別小瞧了我們,我和哥哥從小都是孃親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的,我們很乖的,而且都能照顧好自己,不會成爲你們的負擔的!”
梅落則是立瞪着眼睛對虛無子嚴肅地說:“舅舅師父,如果不讓兩個孩子跟着去的話,我也不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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