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這股衝勁,相信於果若是再去參加跑步比賽,決對是穩贏的冠軍!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於果跑的非常快,她竟然追到了他們的後面,見易明安沒有被狼咬在嘴下,她一直吊着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她舉起劍,在灰狼聽見聲音回頭的那一霎那,大力的揮劍砍了過去。
本以爲這麼精準的一劍,那隻灰狼即使不被一劍砍死,也會因此而被重創,然而,事實證明,於果她還是有些天真了...
只見灰狼敏捷的跳到了一旁,整個動作異常漂亮的躲過了於果的劍。
若不是將要死的人是她自己,於果甚至都想爲它那敏捷的動作而鼓掌喝彩。
“小心!”易明安緊張的提醒着,下一刻,他突然不顧自身危險,從灰狼的另一邊向於果的方向跑來,將整個後背都暴露在灰狼的眼中。
“易明安,你想死麼??”於果怒吼着,她一把將易明安扯到自己的面前,與此同時,她一劍掃向飛撲過來的灰狼,成功的讓它被迫後退了幾步。
“呵呵,沒想到你又一次救了我。”易明安憨笑着,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跟那張妖孽嫵媚的俊臉都格格不入。
“你要是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也不枉咱兩相識一場!”於果臭着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天知道,他剛纔的舉動有多麼的危險,若是自己的劍劈不中那條灰狼,若不是那條灰狼聰明的沒有連續進攻,而是躲到另一邊準備伺機而動,他此刻很有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小果兒,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易明安傻乎乎的笑着,那樣子看起來纔是真的可愛。
於果動了動脣,到底還是忍住沒有辯駁他嘴裡的那個名字。
看着那正惡狠狠的盯着他們的灰狼,於果揚了揚手中的劍衝它問道:“你是選擇離開還是繼續?”
“沒用的,狼是最有耐心的動物,不得到目地誓不罷休,不是你死便是它倒下再也站不起來。”
一旁的易明安打斷了於果的警告,突然幽幽的道。
於果掃了眼他,握緊了手中的劍,眼睛緊緊的盯着面前灰狼的動作,隨時都有可能跟他來一場殊死搏鬥。
因她的動作,灰狼彷彿被受到了挑釁般,它將身體後傾,後腿微微的用力,一副將要衝出去的姿勢。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畢竟於果她原本就是個連雞都不敢去靠近的人。
更何況如今站在她面前的,還是一頭身體強壯,有着大個頭的巨型灰狼。
“小果兒,把劍給我,讓我來吧。”易明安實在不忍心讓於果一個小姑娘去面對這些,他撐着傷口崩裂的身體,將她溫柔的推到了自己的身後。
於果怔怔的看着他的後背,那高大而修長的身軀,義無反顧的擋在她的面前,這種被保護着的安全感,真的很好...
這一刻,於果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心,微微的動了一動。
就在這時,對面的灰狼突然有了動作,只見它蹬起有力的後腿,整個狼身都躍了起來,朝着於果和易明安張開了帶着口水粘液的大嘴,於果甚至都能看見它那血紅色的咽喉。
腥臭撲面而來,於果差點就要吐了。
易明安將於果推開,而他自己,卻向着灰狼迎面而上。
劍花閃爍間,灰狼的身體也多了一條血口。
到底是有底子的人,就是與纖弱的於果不一樣,跟灰狼對峙了這麼長時間連它的一根毛都沒有碰到。
就這樣,一把劍,一個人,一條同樣受了傷的狼,這是印入於果眼中的畫面。
灰狼兇狠的盯着易明安,任由自己的傷口滴滴的流着鮮血。
即使受傷也絕不會在敵人的面前舔舐自己的傷口,即使將要死亡,也不會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人的眼中,這是狼的個性。
說實話,其實於果很是欽佩狼這種動物。
對*狠殘忍,對內親暱憨厚。
狼雖然殘忍而血腥,但卻很是呵護自己的孩子,而且對它的配偶也很忠誠,若是它的配偶死了,它便會孤獨一直到死。
於果有些不忍,她拉了拉易明安的袖子:“傷它即可,不要害它的性命。”
易明安頭也不回,聞言他疑惑的問:“爲什麼?”
“狼是很忠誠的動物,我不想它死。”於果幽幽的說着。
當易明安詫異的回過頭,看見的,便是於果她眼中的不忍。
他一愣,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什麼,不過一心念着灰狼的於果並沒有注意到。
就在這時,對面的灰狼忽的衝着他們哧了哧雪白的牙齒,在於果的疑惑中竟掉頭離開了。
看着那漸漸遠去的灰狼,於果詫異了:“它...走了?”
易明安點了點頭,那原本墨黑水靈靈的眸子,突然變得深沉。
“或許是因爲你的話吧。”他幽幽的說着,語氣裡的情緒讓人有些搞不明白。
於果掃了他一眼,卻發現他胸前的衣襟鮮紅的刺目。
“你趕緊坐下,我幫你重新上藥。”於果緊皺着眉頭,眼裡有着怒火在翻涌。
這怒火,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氣着什麼。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看着她眼中的憤怒,易明安突然笑的好不開心。
這下於果並沒有急着反駁,反而大方的承認道:“當然,如今我們都是同一處境的艱難人,你受了傷我當然會關心你。”
聞言,易明安原本亮晶晶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下來,他有些落魄的低聲喃喃着:“只是這樣嗎...”
“不然你以爲呢?”於果淡淡的反問。
還好她昨晚上特意多留了一些魚腥草,這下真的派上了用場。
於果掏出了一直被收在懷裡的藥草,她蹲在易明安的面前,伸出手剛準備扯開他的衣襟,卻篤的頓住了。
他此刻已然清醒着,這麼做...也太不好了吧...
頓了一頓,於果將手裡的魚腥草一把塞進了易明安的手中:“自己把藥抹上吧。”
於果說着,便再也不理會他,自己坐到一旁休息去了。
良久之後,於果耳尖的聽到一旁易明安低聲的嘀咕了一句什麼,話語裡滿是懊悔。
“早知道就應該暈過去的...”
噗~
於果忍不住偷笑了。
“這...這要怎麼上藥呀?”
於果正顫抖着肩膀無良的偷笑着,身旁卻傳來了一道可憐兮兮的聲音。
瞬間憋回了笑意,於果面無表情的轉過臉,然而,就當她轉過臉,看見了面前的那一幕時,她的眼睛卻篤的瞪大了。
只見眼前的易明安,一手拿着一株綠色的魚腥草,一手扶着自己的衣襟,可是,衣襟已經大開。
他就那麼敞着胸襟,露着白皙的肌膚,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那眼中的神情和他此時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尤其是他胸前那猙獰的刀傷,看的於果又一次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嘆了口氣,於果無奈的站起身子走到他的面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手裡的魚腥草給奪了過來。
哀怨的掃了眼魚腥草,就在於果將要將它們扔進嘴裡時,一隻修長的大手卻先一步的將它拿過塞入了自己的嘴中。
略微有些詫異的看着易明安,見他正面色痛苦的嚼着嘴裡的魚腥草,於果“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它的味道很好吃對吧?昨夜裡就爲了你,我活吞了多少這倒黴東西你知道麼?這下總算讓你也嚐嚐了!”
於果大笑着的說道,那快樂的表情,若不是她的屁股後面沒有尾巴,此時恐怕都要翹上天了。
將嘴裡的藥草吐出,易明安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綠牙,見此,於果笑的更開心了,就差沒翻到地上滾個兩圈。
見於果開心的樣子,易明安彷彿非常滿足,那眼中的笑意,也更是濃了。
揚了揚手裡的藥渣,易明安依舊笑着:“麻煩你了。”
於果楞住了,笑聲戛然而止:“你什麼意思?”
易明安眨了眨眼,彷彿很是無辜般的說道:“幫我上藥呀。”
於果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揚聲吼道:“你自己不能上嗎?爲什麼要我上?”
易明安咬了咬脣,那可憐的摸樣,愣是讓於果看出了媚態。
“我一動就好疼...”
於果無語了,之前怎麼沒聽他說疼,這下一動就疼?什麼毛病?!
即便不滿,但於果還是敗在他的撒嬌下,認命的接過他手裡的藥渣,趴在他的胸前,一點一點爲他仔細的上着藥。
昨晚上沒覺得不好意思,如今人正清醒着,這麼曖昧的姿勢,於果的臉在開始漸漸的發熱乃至發燙。
更要命的是,某人正認真的看着她的動作,那緊緊盯着的眼睛,讓於果更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匆匆的上完了藥,只還剩下了褲腰的部分。
昨晚上的尷尬她還沒忘記,此時人還處在清醒中,她是怎麼也不可能還像昨晚那樣,大咧咧的扯開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