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好死不死的紅樓男兒吱哇爛叫的,他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離傲天冷颼颼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問孔雀:“方纔,是玉樹點的他?”
人都在這兒了。
就算圓再多的謊,恐怕也是不行的吧。
孔雀沒作聲,小玉樹趕忙朝孔雀一個勁兒的使喚眼色。
她使喚眼色真的是太明顯了,離傲天涼涼的看着她。
小玉樹趕忙停下,眨了下眼睛,對若歌說:“上面的灰怎麼這麼大啊,弄的我眼睛裡都是灰塵,疼死了。”
這張小嘴兒,出口就沒有一句實話。
“孔雀,把他拉下去,鷓鴣在外面等着你,讓鷓鴣把他切了。”離傲天如利劍的眸掃過去,吐出的話狠戾,不留情面。
孔雀一怔,鷓鴣竟然回來了。
不知怎麼,孔雀心裡竟然有些欣喜,好似還有些想念他呢。
想到這兒她有些臉紅,爲了隱藏自己的心情,孔雀垂下頭,嚴肅的道:“是!”
那男子被小玉樹折磨的也真的是夠慘了。
褲子溼噠噠的,被綁住的手腳已經不回血了,青紫青紫的,而且粘在他腦門上的蠟油子一圈一圈的往下掉,燙的那人都有一股子熟味兒了。
孔雀吹滅了蠟燭,把那嚇癱瘓的男子給拖了出去,跑到紅樓後面交給鷓鴣解決去了。
房間內,有眼色的若歌拉着百里飄雪出去了,這個時候怎能隨便亂參合呢。
最後,只剩下了小玉樹和離傲天。
氣氛,有些微妙。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小飄飄,等等我,誒,皇叔,別拉我。”小玉樹的小手才觸到把手上,離傲天就把她揪回來了。
“站好。”小玉樹如一個小雞仔靠在門板上站好,她的小手把玩裙裾邊上的流蘇穗穗,玩的起勁。
憤怒的離傲天這才認認真真的去看小玉樹今夜的裝扮。
鵝黃色的長裙襯的她整張臉愈發的靈氣,簡單的粉黛讓她更有氣色,粉嘟嘟的小嘴兒好似桃子,柔順的青絲不再綰成一個男兒髮髻,而是編成兩個細細的魚骨辮繞在頭頂的髮髻上,柔順的青絲散在腰間,後邊繫了一個鵝黃色的飄帶。
前面白羽毛的細帶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繞起,帶着零星羽毛的一端折成了蝴蝶的形狀垂在腰間,女兒裝扮的小玉樹更迷人,更水嫩,好似女媧精心打造出來的傑作。
她打扮成這幅迷人的樣子來到這遍地都是野狼的紅樓想要幹什麼?
她就一點都不怕自己被人欺負了麼?
她如小刷子的睫毛忽扇着,擡起頭看着比她高出很多的離傲天:“皇叔,那個官老爺在說謊呢,是蘇錦瑟派人來弄我的。”
說着,小玉樹從袖口裡掏出來那個銀票,誰知離傲天一巴掌扇在離玉樹的手腕上,那張銀票掉了,小玉樹委屈的抽動着臉頰上的肉:“皇叔,你不教訓蘇錦瑟你爲什麼來教訓我?”
爲什麼?
她還有臉問爲什麼?
離傲天不敢想象他若是來晚一步會怎樣。
他不怕她的身份敗露,他怕的是離玉樹會受到輕薄。
‘砰’離傲天的大掌撞在她頭頂的門板上,撞擊的聲音讓離玉樹一抖:“皇叔,你要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