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譏諷的笑溢出慕容嫣性感的紅脣。
“那麼你呢?”慕容嫣嫵媚風華的眸一瞬不瞬的凝着獨孤烈狂傲,黑曜的眉眼:“最起碼,白墨司八擡大轎,十里紅妝娶我進門,給了我一個正牌白夫人的名分,他沒有別的女子,一心一意撲在我的身上,那麼你呢?你又給了我什麼呢?你的正牌夫人是半夏,你的八擡大轎,洞房花燭全都給了半夏,你給了我什麼?你給我了無窮無盡的傷害。”
慕容嫣控訴的看着獨孤烈:“獨孤烈,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番話的!”
她的睫毛上有晶瑩的淚珠,她扇動着,眸裡水花四溢,她的玉手收緊在了掌心中:“所以,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家的家事?墨司納側室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心甘情願的?”獨孤烈喃喃的問。
“是。”
“這隻能說明你不愛他。”獨孤烈篤定道。
“我愛他。”
“那我呢?”
“不愛。”
好一個不愛,真是好一個不愛。
獨孤烈滾動着喉結,幾乎把自己沒碰半夏那件事說出口。
“你可以走了,這畢竟是我家,獨孤烈,你現在坐着的是我和白墨司的牀榻。”慕容嫣的玉手一寸寸的撫過去:“我和他在這個長塌上翻滾過,親吻過……”
“夠了。”獨孤烈掐住了她的脖子:“別說了,別說了,我走,我走,可以麼?”
一個翻身,他再次消失了。
慕容嫣望着那窗子發呆。
翌日。
聘禮已經送到了之沛的家中。
之沛十分激動,十分興奮因爲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嫁給了白墨司。
這個她一直愛慕的男子。
因爲納側室和迎娶正房是不一樣的,所以沒有什麼誇張的儀式,只是一頂紅轎子簡簡單單的擡到了白府大門口。
白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了,她彷彿已經看到她的孫子在滿地跑了。
之沛穿着喜慶的裙裾,一頭青絲已經挽成了一個整齊的髮髻,她雖然生的不是傾國傾城,卻是十分淑女,賢惠的那種女子,讓人看着很舒服。
好像一株向日葵。
一株向着陽光生長的向日葵。
白墨司不喜歡之沛故而把她一個人冷落在門口。
管家站在門口一臉爲難的看着孤苦伶仃的之沛,道:“少爺這……這有些忙,還……還在大理寺。”
“沒關係的。”之沛的小臉兒垮了下來,她也許是最丟人現眼的一個女子了,那個男子不愛她,甚至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把她拋下了。
“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管家道,心想,又是個可憐的人兒啊,少爺的心明顯不在她身上啊。
之沛點點頭,孤苦無依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是很整潔。
她坐在那裡安安分分的等着白墨司回來。
管家把之沛安排好後斟酌了一番去了慕容嫣的房間:“夫人,之沛已經進門了,很安靜,沒有鬧。”
“恩。”慕容嫣垂眸深思,她希望之沛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是真心真意對待白墨司的。
一整日過去了,之沛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忽地,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