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禁錮我?”這些日子,她的委屈如江濤海浪般全部涌了出來。
她從榻上站起來。
凝着地上已經燃掉的灰燼。
擡頭,控訴的看着他:“你憑什麼禁錮我,你算什麼?你是我什麼人?”
“我是你夫君,是你腹中孩子的父皇!”離傲天落地有聲。
“呵,你不是,我已經拿到休書了,我們早已沒有關係了,你也不是他的父皇,他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小玉樹滿含譏諷,望着他,眸裡波瀾不驚。
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以爲自己那麼天真,那麼好騙嗎?
“過去了,爲了孩子,我們重新開始。”離傲天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寶貝,我想你,別跟我吵了,恩?坐下,讓我聽聽我們的小樹樹說什麼了。”
“你滾開啊。”玉樹看他這幅假惺惺的樣子覺得無比的噁心,她推搡着他:“你滾啊,我不想看到你,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玉樹,從現在起,你要學會適應我,像以前一樣適應我。”離傲天抱着她。
“離傲天你欺人太甚,你……你……你……”玉樹呼呼的喘着粗氣,好似要喘不上來氣。
“玉樹。”離傲天也聽出來不對勁兒了,趕忙鬆開她。
玉樹趁此鬆開他,跑到門口推開門乾嘔了起來。
他跑了出去,蹲下來,大掌順着她的後背:“想吐?看來我們的小樹樹太不乖了,還沒出來呢就知道折騰你了。”
“你走,行不行?看到你,我就想吐。”玉樹拂開他的手掌:“你要是不走,我就走。”
說着,她也不顧腹中的孩子朝門口跑去。
她的胎氣現在還不穩,怎能這般跑跳。
離傲天算是敗給她了。
他認輸,認輸:“玉樹,我走,你別激動,我走,你回去好好歇着。”
他的話讓離玉樹頓住了步子,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離傲天。
看她這幅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離傲天的胸口好似被人狠狠的撕開了,他嘆了一口氣,叮囑管家給玉樹送點夜宵,再熬點安胎藥這纔不甘心的離開。
他出了王府的大門以後離玉樹那緊繃的神經才徹底鬆下來。
管家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不免嘆息:“公主,皇上走了,今夜不會回來了,快進去歇息吧。”
“喔。”玉樹應着,轉頭往裡邊走。
管家又道:“公主啊,老奴說一句不該說的話,這孩子畢竟是個小生命,也許公主現在不喜歡他,等他慢慢的大了,公主就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了,他會踢公主的肚子,那是他在跟公主說話呢。”
離玉樹的手指微微的動。
“公主方纔那麼跑,定把孩子嚇着了,公主自打有孕以來也沒喝安胎藥,不知公主今夜想不想喝?老奴就怕啊,公主若是再不喝,這孩子會有危險的。”管家道。
小玉樹的手下意識的撫上小腹。
會有危險這四個字的確觸動她的心絃了。
“公主可喝?”管家試探性的問。
小玉樹想了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