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塵飄逸的白衣好似白蘭花。
他渾身上下散發着仙氣還有那好聞的白蘭花的味道。
這味道,讓人心安。
他憂鬱如深海的眸落向嵌在牆壁上的燭火上,淡淡的啓脣:“怎麼不自由?這裡可比外面自由多了,沒有喧鬧的糾紛,沒有陰謀詭計,沒有骯髒的手段,在這裡,可以靜靜的想事,靜靜的發呆,你不覺得很好?”
“就是呼吸有些困難。”小玉樹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環繞了一圈這個房間的銅牆鐵壁,道:“這裡沒有窗子,沒有新鮮的空氣,住的久了難道不會憋死嗎?”
“習慣就好了。”元塵抿着有些發白的脣,那雙憂鬱的眸浮了一層淡淡的憂傷,他的臉也是不太正常的白,看起來有些病態。
他都這麼說了,玉樹還能說什麼呢。
她的小手託着腮幫子發呆。
‘咕嚕’
尷尬的響聲順着她肚皮響了起來。
她捂着小腹,餘光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元塵,心想,小樹樹啊小樹樹,你怎的這麼沒出息啊,才喝完那麼多的水怎麼還叫喚啊。
難道喝水喝不飽嗎?
她趴在茶几上不動彈,裝挺屍。
豎起耳朵聽着動靜。
元塵擡起腳朝南北方向走去,而後從櫃子裡端出來一盤花生米放在她面前:“吃吧。”
一聽說有東西吃,小玉樹幾乎從茶几上彈跳起來,可當她看到茶几上的花生豆時,那眸色又黯淡了下來。
就這麼一小盤花生豆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元塵自然看的出來她眸裡的失望之色,解釋道:“三餐都是定時定點有人送的,其餘時辰是沒有東西吃的,這盤花生豆是早上的飯,我沒動過。”
“你爲什麼不吃?不餓嗎?”他這麼一說,小玉樹更不忍心吃他的東西了,因爲他也餓着肚子呢。
“不餓。”元塵淡淡的說,憂鬱的眸垂下,隨意拿了一本書坐在她旁邊靜靜的翻看着。
他的手很好看。
手裡的書皮是藏藍色的,他白皙的手修長,好看,骨節分明。
此時此刻,那藏藍色的書皮好似絲滑的江南綢緞,而他白皙的手好似上等的白玉,配在一起格外養眼。
玉樹吃着花生豆,跟個小耗子似嚼的嘎嘣嘎嘣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花生豆被小玉樹一掃而空。
她盯着元塵看。
眼神火辣辣的。
元塵用餘光瞄着她的小眼神兒,就跟小寵物求食物似的,他沒有擡眸,只淡淡道:“看我也沒有用,我不是食物,也不能給你變出食物。”
玉樹怯怯的收回了眼睛,把空盤子推到他跟前。
元塵掃了一眼,吃的還……真乾淨啊。
“還想吃?”終究,元塵還是問出了口。
玉樹小雞啄米的點頭。
“好。”他把那本書扣在桌面上,起身,他如一顆乾淨的白楊樹朝機關門走去,擡起修長好看的手搖了搖那栓着鈴鐺的繩子。
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
片刻,機關門上開了一個小小的窗子,一個奴才模樣的人問:“有什麼事?”
“拿一些飯菜。”元塵冷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