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點頭如搗蒜。
滴溜溜的大眼睛驚訝的看着送菜大嬸,彷彿在問,你是怎麼知道白墨司爹爹的。
“我呀,認識你白墨司爹爹,你爹爹可想你了,你想不想見你的爹爹啊?”送菜大嬸問。
糖糖猶豫了好久。
爹孃說了,不能隨便出去的。
她搖搖頭,送菜大嬸明顯有些緊張,有些着急了,就在她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竈房的人出來了,給了她銀兩:“你看看對不對,後天別忘了把新鮮的魚送來啊,宗主親自吩咐的。”
“好咧,那我走了。”送菜大嬸不能再和糖糖說話了,這樣會起疑的,她推着空空的菜車離開了宅子。
糖糖在竈房吃了一個小肉丸後回到了房間裡,慕容嫣已經醒過來了,正親自給腹中的孩子做小鞋子,小衣裳呢。
“糖糖去哪兒了?娘記得你方纔來找過娘是不是?”這次懷孕,慕容嫣有些健忘,嗜睡,還有點糊塗。
糖糖點點頭,撲過來抱住慕容嫣的腿。
“是不是又吃小肉丸了?”慕容嫣放下小衣裳,聞了聞糖糖的小嘴兒。
她點點頭。
“糖糖,你已經連着七八天吃小肉丸了,而且連着三天吃小糖人了,牙齒還要不要了?肚子還要不要了?”慕容嫣故作嚴肅道:“忘了前天夜裡你鬧肚子了?”
敏感的小糖糖一下子想起了送菜大嬸的話,她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心裡的小主意特別正。
娘這幾日總是訓她,而且不陪她玩,現在又給小弟弟做衣裳,娘從來沒給她做過衣裳,她好難過,看來娘真的不喜歡她了,一定是因爲她不會說話所以娘嫌棄自己了。
糖糖嘟着小嘴巴跑回房間把自己關起來開始畫畫。
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畫畫。
慕容嫣看着耍脾氣的糖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獨孤烈端着燕窩粥進來就看到慕容嫣愁眉苦臉的樣子,他上前,把燕窩放在一邊,關切的問:“嫣兒,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慕容嫣也沒了縫衣裳的興致,她靠在獨孤烈懷裡想了想,擡起頭,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問:“獨孤烈,你說,我是不是對糖糖的教育方式不對?”
“怎麼突然這麼說?”獨孤烈斂起鷹隼的眸光,問。
“自從糖糖不會說話了,我們就特別寵愛她,溺愛她,幾乎什麼都由着她來,她說什麼是什麼,以至於現在我管管她,她就會覺得特別委屈,好像我犯了天大的錯誤一樣。”慕容嫣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和態度。
獨孤烈沉吟了片刻:“糖糖太敏感了,加上我們無法和她溝通,所以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
“可是糖糖不管不行的,脾氣太大了,尤其是近段時間,太像嬌氣的大小姐了,她以前不是這個性子的。”慕容嫣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
獨孤烈抱着她,拍着她的後背:“這樣,等糖糖會說話了我們再好好跟她溝通,恩?”
“糖糖吃藥吃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效果,我有點絕望了。”慕容嫣趴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將疲憊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