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王。”離傲天聲音清寡寒涼,絲絲口吻中帶着不可反駁的霸氣感。
九千歲看離玉樹一個勁兒的朝自己使眼色,心想,小樹樹是忌憚離傲天的,那還是別給小樹樹找麻煩了。
他冷哼一聲,不悅的吐了一句‘告辭’隨即離開。
空氣有些沉寂。
沉寂的駭人。
蹲在地上的離玉樹有點不太敢站起來。
因爲站起來就得面對那個大老虎。
嚇人,不是一般的嚇人。
既然如此,朕只好裝可憐了。
頭頂傳來一陣陣的涼風,那涼風還帶着深沉的話,就跟黑山老妖似的。
離玉樹可算是明白了,真正的黑山老妖應該是皇叔纔對呢。
“皇帝這是打算出恭?”離傲天嘲諷的話響起。
喵的,你家出恭蹲在寢宮啊。
“朕……朕的手有點疼。”離玉樹開始了苦肉計,聲音軟軟糯糯的,把身上的刺兒全都拔乾淨了。
看她那德行也不像裝的,而且是用錘子砸的,離傲天本想訓斥她的,可一下子心軟了。
離傲天自己在心裡暗暗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心想,自己真是沒皮沒臉。
“起來。”離傲天一邊說一邊把她拉了起來。
“哎呦疼呢。”離玉樹真能裝。
見此,茉莉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看來她被錘子砸的不輕,因爲手指頭都有點淤血了,離傲天擰了眉心:“胡鬧,九千歲胡鬧,你也跟着胡鬧,非得自己逞能是不是,讓宮人去做不行?就顯你厲害?活該,手指頭怎麼不砸斷了呢,省心了。”
喵呀。
皇叔發怒了。
離玉樹還是第一次聽到皇叔說那麼多話呢。
殊不知,一向沉默寡言的離傲天愈是關心,着急,愈是嘮叨。
離玉樹被說的有些委屈,癟着小嘴兒:“朕就是想自食其力嘛。”
“賤骨頭。”離傲天冷冷道:“坐那別動。”
“喔。”離玉樹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望着離傲天頎長偉岸的身軀脫離她的視線,拐了個彎,輕車熟路的尋到了藥箱拿過來,手裡還拿着一塊兒浸溼的面巾。
“皇叔。”離玉樹軟軟的叫他。
離傲天拉過她的手腕,用溼乎乎的面巾給她擦手指頭:“全都是那假太監的口水,髒不髒,皇帝以後自愛一些,不要隨隨便便把手指頭往別人嘴裡塞。”
這句話聽着有些彆扭。
皇叔這是在吃醋麼?
看她不作聲了,離傲天問:“怎麼?不樂意了?”
“涯涯也是爲了朕好。”離玉樹蔫蔫的反駁着。
‘啪嗒’一聲,離傲天怒了:“恩?”
“那也不該把手指頭往別人嘴裡塞。”狗腿兒的離玉樹立即改了說辭。
離傲天這才略略的滿意道:“知道就好。”
“皇叔,朕這是右手,還能用膳麼?”離玉樹最關心吃啊,若是手不管用了還怎麼吃東西啊。
唉。
她有些後悔了。
不該逞能。
弄的現在吃不了東西了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離傲天沒好氣道,打開瓶塞將活血化瘀的藥膏往她手指頭塗,看她不太高興,補充了一句:“還能餓着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