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活的性命就這樣輕易的逝去了。
不過若歌並不可憐她。
這完全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梅嬪完全搞不懂一件事,那就是她在後宮怎麼鬥,怎麼爭都行,但是絕對不能連累到皇上,利用到皇上。
曼貴妃殺了兩個貴人,太后離心玥並沒有責怪她,反而給了她這個權利,正是因爲曼貴妃沒有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
要怪只能怪梅嬪太過愚蠢了。
吃了一條臭魚還沾染了一身腥。
“白綾?白綾?不要,不要啊,我爹爹是少保,我爹爹是少保啊。”梅嬪連哭帶嚎的,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
離心玥厭惡她這幅德行,不屑的冷笑:“笑話!少保又怎樣!你爹若是知道你做出了傷害皇上的事情,定會親自殺了你,來人,處理掉,看着她吊起來!還有,把那個賤婢也一塊處理了。”
“是。”幾個有經驗的老嬤嬤上前把她和宮女拉走了。
兩條性命,香消玉殞。
若歌彷彿能想象的到懸掛在棚頂的模糊身影。
那麼悲慘,那麼淒涼。
在後宮早早的結束了一生。
“皇兒,受驚嚇了吧,去母后寢宮,母后命人給你做一些好吃的,如何?”離心玥寵溺的看着慕容澈。
慕容澈沉沉的呼了一口氣:“不必了,母后,朕沒有心情,朕要回寢宮歇息了。”
離心玥:“……”
兒大不由娘啊,她只好作罷。
慕容澈瞟了若歌一眼,故作自然道:“若歌,隨朕回去。”
“是。”
離心玥欲言又止,心想,就是想回去玩女人。
碧玉雕花龍耳香爐內燃着嫋嫋的幻花香料。
略苦澀,略清香的幻花香味兒彷彿讓慕容澈和若歌兩個人在無形之中離的更近了。
他們坐在橫木長塌上,中間隔着一個茶几,茶几上放着兩盞熱茶,若歌捧着熱茶取暖。
“今日之事因爲朕連累到你了。”慕容澈有些愧疚,知道若歌最討厭這種鬥爭:“若不是你發現的及時,想來母后又要爲難你。”
若歌疏離清淡:“皇上多心了,無妨。”
“若歌,你不怪朕?”慕容澈丹鳳眸裡噙着星光。
“沒什麼好怪的,只是覺得這後宮危如累卵,人命如草芥。”若歌不由得感嘆。
“這就是帝王的一生。”慕容澈幽深的眸漾着一圈圈的悲嗆和無奈,袖口的金絲線泛着黯淡的光芒,他扯脣苦笑:“這也是爲何朕出生在慕容世家卻喜歡獨闖江湖的原因,朕連朝臣都不願意做,更何況是皇上呢。”
若歌垂下長長的羽睫。
她又何嘗不懂他想要的自由。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過來,給朕揉揉頭,頭疼。”慕容澈手肘撐在茶几上,道。
“是。”若歌邁着輕巧的仙步走過去,纖纖玉指覆在他的太陽穴兩側輕重適度的揉捏着,若歌的幻花香味兒讓慕容澈心猿意馬,心跳加速。
他睜開眸,若歌的胸恰好在他眼前晃,他滾動着喉結,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將整張臉埋在她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