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冥衍夜英俊逼人的臉猛的黑了,陰沉中還帶着一絲委屈:“你不想嫁給我?”
夜千笙被他的表情弄的鬆動了些許:“不是。”
“那爲何拒絕?”冥衍夜追問。
“沒拒絕。”丫的,夜千笙發現真是愈描愈黑啊,所以乾脆不要解釋好了。
冥衍夜讚許且滿意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腦袋,道:“恩,這還差不多。”
夜剎去了。
夜千笙總覺得夜剎方纔被生生打斷的話和這個少主夫人的寶座有關。
但是現在冥衍夜的火氣還沒有完全的消滅下去,所以她不敢問,也不能問。
沉寂的夜宮坐落在墨色的穹廬之下。
罌粟花好似睡着了一般,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樣子。
本該打情罵俏的夜晚此時此刻卻堆着一層滿滿的肅殺之氣。
一個棋盤,黑白子早已劍拔弩張,困辱圍城。
香甜的酒氣在空中散發開來。
啪嗒,一個白子落下,夜千笙冷豔絕色的眸看向對面邪肆狂傲的男子:“來了。”
“恩。”冥衍夜挑脣一笑。
悉悉梭梭的動靜雖然小如牛毛,但在兩個武功高強之人的耳內簡直如驚濤駭浪一般清晰。
夜宮外。
穿着黑衣的殺手提着砍刀朝夜宮漸漸逼近。
漆黑夜色下的罌粟花好似鍍了一層僞裝。
它們悄無聲息的伸展着危險的枝蔓,而後迅速的纏繞在殺手的腳踝上。
“啊!”他們被撂倒在地上,手裡握着的砍刀被罌粟花的枝蔓狠狠的一夾,居然硬生生的夾碎了。
緊接着,一個人的瞳孔猛然睜開,驚恐的看着那張開長滿了尖銳牙齒的罌粟花花瓣。
啊的一聲慘叫直接破了音,
因爲,罌粟花直接咬斷了那人的脖子……
沒有打鬥的一夜,十來個殺手全軍覆沒,一人不剩。
棋盤上,冥衍夜的黑子已經將夜千笙的白子吃的一乾二淨了,他邪肆一笑:“阿笙,我贏了。”
夜千笙掛着魅惑衆生的微笑:“不,此話,爲時過早。”
此贏非彼贏。
*
皇宮。
啪,一個耳光狠辣的甩在了塔娜的臉上:“賤人!愚蠢的賤人!”
秦凌川用的力度十分的大,幾乎要把塔娜整個人打翻過去。
塔娜捂着通紅腫脹的臉,只覺得火辣辣的疼,好像往傷口上塗抹了一層辣椒那般,她紅着眼眶:“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還想殺了你呢!”秦凌川憤怒的瞪着雙眼:“我說過什麼,你是不是都忘了?塔娜,你真的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現在的夜千笙還是當年那個夜千笙麼,她現在可是有夜宮少主罩着。”
“我都警告你了!不要擅自行動,可你呢,買了殺手去殺人,現在可倒好,人呢,全沒了。”秦凌川的眼皮突突的跳:“一羣殺手被一些破花殺死了,絲毫不費吹灰之力,你非要親自嘗試才明白冥衍夜的能力麼?”
“我怎麼知道夜宮機關重重。”塔娜憤恨的說:“我只是想讓那個賤人死了。”
“現在露出了馬腳看你怎麼辦!”秦凌川吼道。
“他也不一定知道是我們,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暴露了夜千笙的位置,也許會認爲是小賤人的情敵也說不定呢。”塔娜自欺欺人的開口。
呵呵,秦凌川可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