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幻陣。
挖出了人內心最深層的秘密和恐懼。
譬如這些客人們。
離佰森跟個跳腳猴子似的嗷嗷跑着。
回頭,又嗷了一嗓子。
好傢伙。
不回頭還好,一回頭嚇一跳啊。
他們跟喪屍似的全都追上來了。
烏壓壓,密麻麻一大片。
“繩子,大哥,繩子,給我繩子,沒有繩子我用什麼綁啊。”離佰森嚎了一嗓子。
如閃電的他不走了,走不起,直接飛起來了,穿過了一個個的桌椅。
離佰木結實的手腕上掛着一捆捆的繩子,他漆黑的眸看向離佰森,聲音冷酷:“接着!”
“好咧。”離佰森旋了下手腕,接了過來,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們全都綁在了一起,就跟一長串的螃蟹似的。
“累死我了。”離佰森氣喘吁吁的,這麼些人也費了他們不少事呢。
他們不但被綁住了,而且還堵住了嘴巴。
成成來到他們面前,這麼會兒,空氣也靜了,月光也凝了,成成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不必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你們現在被邪祟控制了頭腦,所以纔會導致失控的,如果你們再繼續這樣,你們會自盡,會自相殘殺,你們希望這樣?”
那些人不斷的搖頭,但還是無法控制體內的躁動感。
成成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離佰木,以詢問的眼神問他。
離佰森抱着手臂看着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小眼神,心裡有點不舒服。
他以爲離佰森看不懂成成的意思呢。
結果離佰木的臉色一沉,冷冰冰的說:“不允許!”
離佰森一愣,在心裡暗暗思忖:不允許什麼?他們之間難道有自己不知道的默契麼?
成成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巴巴的看着離佰木,道:“那他們該怎麼辦?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清醒。”
少言寡語的離佰木陰沉着眸子。
見狀,離佰森直接叉了一腳,想攪合了他們的默契,大剌剌道:“什麼啊?允許,我允許,成成,你做什麼事情我都允許,我可比大哥善解人意多了。”
結果,離佰森就受到了離佰木一記“你是白癡麼”的眼神。
成成樂了,速度快如龍捲風般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在他們每個人的眉心上點了一滴血。
離佰森都看傻了,說話都磕巴了:“這這這,這怎麼回事啊。”
離佰木埋怨的看着他:“你不是允許了麼。”
“我允許什麼了啊,成成怎麼還放血了呢?”離佰森心疼的不得了。
兩兄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把成成的手拉過來。
“疼不疼?”這是三森問的。
“聽不懂我的話?”這是大木說的。
被兩兄弟纏着的成成訕訕的笑了笑,道:“不疼,那個,能聽懂,但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現在來不及了,他們如果繼續這樣只會拖累咱們的腳步。”成成繃起了嚴肅的小臉兒。
“你想怎樣?”離佰木恢復了正常的臉色,問。
“破陣,抓邪祟。”成成聲音鏗鏘有力。
離佰森得瑟的圍着成成轉悠:“我跟着你一起。”
“你?不搗亂就行。”離佰木對這個不靠譜的弟弟不抱什麼信任。
“大哥,你能別看不上人麼,我的本事也不小。”離佰森挺了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