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因爲各國的使者們因爲一路舟車勞頓十分辛苦,皇上派人陪着他們在周遭有特色的地方轉悠,玩耍。
吃喝玩樂,都是皇上包了,可謂是十分大方了。
天還未破曉的時候,冥衍夜就把夜千笙叫起來了,好在夜千笙不是喜歡偷懶的人,她精神抖擻的準備好跟着冥衍夜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
夜宮。
朦朧的破曉之光鍍了一層金燦燦的光暈,將宛如古堡的夜宮照的又神秘又夢幻。
在靠近夜宮那座神秘的石門前,兩匹馬兒就已經自動停下來了,說什麼也不往前走了。
冥衍夜覺得十分正常,他淡然的勒住了馬繮繩,罌粟花般的眸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夜千笙:“不用拽了,拽不動的,它是不會往前走的。”
他黑色的斗篷如蝙蝠的羽翼,瀟灑,英俊的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燦黃的天空給他線條分明的輪廓鍍了一層金光:“前方沾有罌粟花的毒液,馬的嗅覺十分靈敏,故此停了下來。”
“我怎麼聞不到。”按理說,她可是妖醫,對這種毒液啊之類的特別熟悉。
她在馬上,他在馬下。
冥衍夜朝她伸向手,手掌厚實,復有安全感。
夜千笙掀開了頭上的斗笠。
原本黑色的日出現在變成了黃色的,妖嬈的跳在夜千笙眼前,映的她臉蛋多彩,頗有姿色。
沒有了黑紗的阻礙,夜千笙的眼睛灼灼的看着他,將玉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誰知冥衍夜結實的雙臂忽地騰空而起,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這是典型的公主抱。
夜千笙低呼一聲,下意識的環住了冥衍夜的脖子,頭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冥衍夜讚許的看了她一眼:“這樣,本少主很滿意。”
“爲何要抱着我?”夜千笙問了一個傻兮兮的問題。
“這一片專門預防不速之客的。”冥衍夜沉聲道:“但是夜宮的人卻可以自由出入,以前只是有罌粟花守着,自從上次出了內奸,本少主就多了一層防護,誰若是貿然闖入,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好炫酷的感覺,夜千笙想。
一個頑皮的想法在她的心裡生成,她歪着臉,打趣道:“怎麼辦,我可不敢得罪夜宮少主了,若是我哪句話或者哪件事得罪了少主,少主一氣之下把我丟在地上,我豈不是一命嗚呼了。”
“會麼?”冥衍夜好笑的看着她:“不如來試驗試驗如何?看看你能否解了本少主的罌粟花之毒?”
“不要,我可不敢冒這個險,對花我可沒什麼研究。”夜千笙特別謙虛的說,抱的更緊了。
“走,回家。”冥衍夜熠熠生輝的眸子看着她:“這纔是我們真正的家。”
家,好溫暖的詞語,她也可以擁有麼?
“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只是來做客。”夜千笙臉色一紅,彆扭的開口,說話時,上下牙齒心虛的打顫,其實她好像真的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了。
冥衍夜眸光深深的看着她:“好,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