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烈,我求求你了,不要去,我不想失去你。”
“我不希望你出事啊。”
半夏淚如雨下的求他:“烈,慕容嫣身份特殊,她是大理寺卿,她家世顯赫,武功高,舅舅又是王爺,她的弟弟也是幻宮的尊主,她是不會出事的,不管怎樣,慕容嫣有他們保護呢,你爲何偏偏要過去插一腳呢。”
“烈。”
獨孤烈的心都亂了。
滿腦子都是慕容嫣嫵媚動人的樣子,還有她傷心落淚的樣子。
不行!
他寧願陷入他們的陰謀,也要親自去看看,否則,他定會後悔一生的。
若是慕容嫣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沒法活下去了。
“滾開!”獨孤烈一腳踹開了半夏,聲音陰寒,無比駭人,他涓狂的眸好似魔王升起的魔火,他披上墨黑的斗篷,拿着長劍,騎上烈馬,瘋狂的奔了出去。
半夏追了出去,望着那漸行漸遠的身影,望着馬蹄捲起的雪沙,她嘶吼着:“烈……”
她頹廢的跪在地上,滿臉淚水,她喃喃自語:你還是在乎她,你還是在乎她的是不是。
身爲貼身暗衛的影子自然也會跟上,他騎着烈馬伴在獨孤烈在左右,乘着風:“宗主,你說慕容小姐會出什麼事啊?”
獨孤烈握着繮繩,不作聲。
“宗主,你擔心慕容小姐嗎?”影子好死不死的問。
獨孤烈冷颼颼的掃了他一眼。
影子嚇的閉了嘴,心想,他這不是問的廢話嘛,若是不擔心能去京城嘛。
*
京城。
樹樹酒樓。
三人在閣樓飲茶。
已經近黃昏,厚厚的雲卷在空中慢騰騰的漂浮着,似拄着柺杖的老爺爺,金燦燦的陽光披着雲捲雲肩悄悄的瞄着樹樹酒樓三個風流倜儻,形色不一的男子們。
慕容澈的性子比較浮躁,他焦灼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探頭向窗外看看:“舅舅,我說什麼了,那個王八犢子不能來吧。”
離傲天被他晃的頭都暈了,他捏着太陽穴:“澈兒,坐下!”
慕容澈嘟囔了句:都多大了還叫我小名兒呢,但卻還是坐下了。
捏着茶杯遲遲不喝的白墨似情緒複雜,不知一會兒見到獨孤烈會是怎樣的心情,那是他的情敵,他不知他的情敵有多麼的強大,但他又想看看慕容嫣深愛的男子是什麼樣子的。
所有複雜的情緒浸在白墨司乾淨的眸底。
離傲天最爲內斂,他沉穩的輕叩着茶盞的邊沿,靜靜的等着。
獨孤烈會來的,一定會來的,如果他愛慕容嫣已經深入骨髓,那,他一定會來的。
一刻鐘後。
浮躁的慕容澈腦袋都要冒青煙兒了:“舅舅,我們不如自己救姐姐出來呢,等他幹什麼啊,那個畜生,那個王八蛋,那個……”
“誰在罵本宗主!”隔着門板,一道涓狂霸氣的聲音傳來,光是聽着那聲音就能感受到此人的內力有多麼的醇厚。
慕容澈一怔。
這聲音足夠霸氣,足夠狂野。
推開門板,一襲墨黑斗篷,帶鷹冠的獨孤烈冷冷的走進來,掃了一眼在座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