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私自利的顧顏柒不一樣,顧筱薇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這兩年她過的糟糕,與謝誠靖的婚姻讓人疲倦不堪,因爲謝家不是普通人家,她不敢在受傷後求助養父母,生怕給兩位心善的夫妻帶來麻煩。
如今回到養父母身邊,顧筱薇體會到久違的來自長輩的關懷,這種關懷足以溫暖乾枯的心靈。顧筱薇整個人像是泡在溫泉裡一樣,放鬆舒適又安心。
俞爸爸盛一碗參雞湯遞給顧筱薇,讓孩子趁熱喝雞湯,心疼的說道:“薇薇你嚐嚐參雞湯,這是在菜市場買的土雞。人生中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該吃吃該喝喝,不能讓身體太勞累。”
夾一筷子炒青菜放到丈夫碗中,俞媽媽丟給丈夫一個白眼,讓丈夫不要說無聊的廢話,“你說這些誰都知道,薇薇不是三歲小孩知道照顧自己。薇薇你忙活開店是對的,讓自己忙起來,咱們女性也能做事業。”
俞媽媽的設想中,一旦顧筱薇心思放在花店上,不顧得去想失敗婚姻帶來的痛苦。忙起來好,總比整天窩在家裡胡思亂想強。
笑着看俞媽俞爸說話,顧筱薇乖巧的微笑,“爸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等生意穩定以後不會勞累。媽說的有道理,有自己的事業忙很好,勞動最光榮。”
待在熟悉的養父母身邊,顧筱薇拋開重重的瑣事,享受難得的溫馨時光。
一家三口有說有笑,俞媽俞爸二人故意說一些輕鬆的話題,沒少給顧筱薇夾菜。
飯後顧筱薇走進廚房想幫忙,被勤快的俞媽媽趕出廚房,“二樓給你留了房間,門口掛着牌子,你去樓上看看喜不喜歡。”
顧筱薇慢悠悠的上了二樓,來到客房門口,打開門的一瞬間鼻子一酸。眼前的房間,跟她記憶中的住處一樣,顯然俞家人在佈置房間的時候花費了心思。
俞爸爸來到顧筱薇身後,拍拍女兒的肩膀柔聲說話,“澤風有出息,讓我們住上大別墅,家裡給你留了房間,有空的話常回來住。認識的老友們都說我們夫妻倆有福報,心善的收養了你,所以澤風這孩子做生意才發財,你是俞家的招財貓。”
被俞爸爸的話逗笑,顧筱薇反駁說她不是招財貓,“是我運氣好,遇到了你和媽媽,才能體會家庭的溫暖。”
父女倆聊起從前的事情,顧筱薇的記憶裡俞家家境清貧,善良的夫妻倆未曾虧待過她。俞澤風這個親兒子有的東西她也有,因爲她是女孩俞爸俞媽給了她更多的關心。
閒聊間提起兒子,俞爸爸很是自豪,想起什麼來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露出幾件華麗的禮服,“薇薇你瞧,這是澤風給你買的禮裙。之前家裡條件一般,你常穿校服,穿裙子的次數少,真有些對不住你。”
顧筱薇是落難的金枝玉葉,到了自家過苦日子,俞爸俞媽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覺得他們給予顧筱薇的東西太少,顧筱薇到了俞家,圓了他們要女兒的夢。
看着精緻華麗的禮裙,顧筱薇心裡很感動,“澤風現在有出息,是爸媽你們教育的好,年紀輕輕白手起家的有幾人呢。你們二人心善,老天爺不會讓善人一直受苦。”
有人站在門口,打破父女倆的閒聊,“呦,瞧我聽到了什麼,是誰在商業互吹呀。都是一家人,你們倆別那麼客氣。”
扭頭看見兒子,俞爸爸冷哼一聲,“俞家的大忙人回來了,你回來的正好,帶着薇薇熟悉新房子。”
俞爸揹着手離開客房,兒子那點兒小心思他知道沒有點破。心裡覺得兒子要是和顧筱薇走到一起不錯,顧筱薇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姑娘知根知底,顧筱薇嫁到俞家,他們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
俞澤風走進客房,笑着詢問顧筱薇對房間印象怎麼樣,“爲了收集牆上的海報,我可沒少費心思,你喜歡的明星大多過氣,老式的海報很難找。”
鄭重的對俞澤風道謝,顧筱薇感激俞家人對她的關心,“是我不好,早該回來看望爸媽。不知我在顧慮什麼啊,瞻前顧後的忽視了我該重視的人。”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顧筱薇,俞澤風無比贊同的點頭,“薇薇你這話說的太對了,你的性格有些優柔寡斷,顧慮這個顧慮那個,忽視了我這個鑽石王老五。”
伸手拍俞澤風一下,顧筱薇笑着說道:“你一點兒也不老,別說自己是鑽石王老五。”
俞澤風帶着顧筱薇出門,自誇自己是本市優秀的單身漢,“我是鑽石單身漢,那位謝總纔是王老五。我可真是服了他,看似深愛顧顏柒,扭頭把人送到精神病院。有人說他利用顧顏柒當棋子,就是爲了和你離婚,當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逮到機會可勁說謝城靖的壞話,俞澤風巴不得顧筱薇早日忘記謝城靖,忘記舊人新人才有闖入佳人心房的機會。
眉頭微微皺起,顧筱薇搖搖頭嘆氣,“謠言說的有幾分道理,謝城靖娶我是謝家和顧家聯姻,並非他的本意。想擺脫我這個草包妻子很正常,顧顏柒過去囂張無比,現在倒好被謝城靖送到精神病院,也算是罪有應得。”
一想到瘋狂愛着謝城靖的顧顏柒,流落到精神病院,顧筱薇覺得她得到離婚的結果算是不錯的。早該遠離謝城靖這種可怕的人,不知他對顧顏柒的深情是不是裝的。
看出顧筱薇的想法,俞澤風趁熱打鐵繼續說某人的壞話,“謝總不去當影帝真可惜,之前誰看見他和顧顏柒相處,不說這二人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利用完顧顏柒這個心機女,好歹給人一筆出場費把人送走呀,把人送到精神病院這波操作我佩服。”
不在乎顧顏柒被誰送到精神病院,俞澤風拿這件事反覆提起,就是爲了抹黑謝城靖,讓顧筱薇遠離渣男。
顧筱薇想起顧顏柒在她面前的得意姿態,嘲諷的笑笑,“顧顏柒真是可憐,自認爲可以當謝總夫人,我走後這個位置輪不到她,謝城靖大概只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