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眼越花了,到底啥時候才能是個頭兒?
謝晚怡已然有些崩潰的感覺。
及至面前突然出現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麻煩請把這塊手錶拿給我看看。”謝晚怡瞬間就被這隻手給吸引了——她幾乎很少見到這樣漂亮的手。
而順着這隻手向上看去,又能看見一張清俊白淨的臉龐。
簡直太犯規了!
“請問帥哥……”
“先生,我們這塊手錶是最新款的——”
同一時間,謝晚怡和售貨員小姐幾乎是同時開口的,而男人就連一眼也未曾看過謝晚怡,只兀自低頭去欣賞手錶。
見此情形,謝晚怡難免感到有些沮喪,而當她再一細看時,恍惚間又覺得男人這張臉有些面熟,彷彿她曾經就在哪兒見過似的。
……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
“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你認錯人了。”
“不對,我肯定在哪兒見過你。”
“呵。”
“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
謝晚怡瞬間有種被被人小瞧了的感覺,一下子大小姐脾氣就上來了:“什麼人哪?竟敢看不起我!”
說着,謝晚怡便就擅自伸手將男人看中的手錶搶過來,拿在手裡隨意把玩着。
見狀,男人很是生氣:“還給我!”
還?
謝晚怡可從來不會把到手的東西再給還回去——一旦到手了,東西就是隻歸她一人所有的!
想要?來搶唄。
“就這麼一塊破手錶有什麼好稀罕的?”謝晚怡故意唱着反調兒,惹得售貨員小姐也有點生氣,畢竟這塊手錶是屬於她要努力推銷的產品,哪會願意讓人如此惡意評價?
“小姐,請把手錶還給我。”
這下連同售貨員小姐也來要求謝晚怡可以歸還手錶。
而謝晚怡要是肯聽話就是被鬼附身了:“這個商場是怎麼培訓你的?不知道自古以來顧客就是上帝嗎?瞧你這個服務態度,信不信我立馬就去投訴你啊?”
一聽要投訴了,售貨員小姐的氣勢立馬減弱不少——沒辦法,她是要靠工作養家餬口的人。旁人或許可以丟了工作再去找,但是她冒不起丟工作的風險。
而男人則是必須把手錶奪回來:“快給我!”
說着,他三兩步的就直接衝到謝晚怡面前。謝晚怡倒也壓根兒不怕他:“哈,有本事你就從我手裡搶過去呀!”
男人眼神冰冷地盯着她,過後緩緩地開口道:“謝晚怡,你究竟鬧夠沒有?”
從男人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謝晚怡顯得萬分吃驚:“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們果然是認識的吧。”
呵,真正說起來——他們又豈止是認識呢?
“你還記得江琛這個名字嘛?”事已至此,江琛也已經沒有繼續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江琛?……江琛哥!我想起來了,從前你對我最好,還說會把我當成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想起從前的往事,謝晚怡不禁興奮得兩眼放光起來。
而江琛卻始終陰沉着臉:“現在可以把那塊手錶還給我了吧?”
結果謝晚怡幾乎瞬間變臉:“江琛哥,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還了?你應該比別人要了解我的呀。我搶到手的東西就是屬於我的,打死也別想讓我還回去。”
說則,謝晚怡直接把張銀行卡隨意地丟在櫃檯上:“這塊手錶歸我了。刷卡吧,沒密碼。”
售貨員小姐有些不情願地把卡拿去刷了。
期間,江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謝家兄妹果然是一樣的——一樣的討人厭!
“這塊手錶對我來說有特殊意義,”江琛原是打算將這塊手錶當做禮物送給顧筱薇的,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會遇上謝晚怡,甚至還會被謝晚怡搶走這塊手錶,“所以馬上還給我,否則……”
否則後果自負。
“嚇唬誰呢?”可是謝晚怡偏就不吃這一套,她又不是從小被嚇大的,“江琛哥,我可不是從小被嚇大的呀。”
聞言,江琛深知多說無益。
既如此,他便乾脆動手搶算了!
“江,江琛哥……你想幹嘛?對我動手是不是?信不信我立刻喊非禮?”眼見江琛突然一臉陰沉地逼近過來,謝晚怡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不過在氣勢上,她始終不願意認輸,因此嘴上仍然在逞強。
屆時,江琛早已逼近並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眼看手錶就要被搶走了,謝晚怡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甘心——難道她就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麼!
想到這兒,謝晚怡突然像瘋了似的將手錶狠狠摔在地上。
頃刻間,手錶被摔得四分五裂。
見狀,謝晚怡卻只感到心裡非常痛快,彷彿終於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而江琛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想要吃人:“你——”
謝晚怡與他對視着,臉上是肆意又充滿挑釁的笑容:“這下子誰也別想得到了。”
說着,她就欲揚長而去——原本是打算和江琛敘會兒舊的,畢竟是從小對她很好的哥哥嘛。
結果現在的江琛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叫她根本不敢認了。
所以敘舊什麼的也就免了吧,也省得兩個人到時候坐下來尷尬。
“你站住!”
江琛豈能輕易放過謝晚怡?像她這種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人就該吃點教訓,否則下次還是不會長記性。
“幹嘛,你想當着所有人的面來打我嗎?”謝晚怡看得出江琛很生她氣,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江琛還不是連她一根手指頭也不敢碰?
所以說她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結果,現實立刻打臉了——
只聽啪的一聲。
短時間內,周圍鴉雀無聲。
過後,謝晚怡纔好似回過神地捂着臉:“江琛,你敢打我!”
這次對於謝晚怡而言不僅是被江琛打了——而是她竟被江琛當着商場裡所有人的面給打了。
換句話說,她直接丟死人了!
“這是教你學會怎樣聽人說話。”
江琛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教導謝晚怡,儘管他從很早以前就不把謝晚怡當成是自己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