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瞭解國畫的許藍沁,撓撓頭髮憨笑,轉移話題告訴好友剛纔老者的話。
“這些畫手裡面肯定有職業的畫師,筱薇你回去以後閒的沒事,認真畫幾幅作品送過來參加展覽。說不定你的畫會被畫師看中,到時候你能多一位名師當老師,有老師的指點纔不會走彎路。”
顧筱薇思考片刻,認爲許藍沁的話有道理。靠自己學習很難領悟到繪畫的技巧,有一位畫技精湛的老師指導,在繪畫這條道路上才能走得更遠。
“我回家以後會認真畫畫,不知道當年的畫技有沒有丟,我有好長時間沒有摸畫筆了。”
帶着幾幅畫來到門口,顧筱薇笑着說她想買下幾幅畫,“這幾幅畫多少錢,現金不夠的話可以微信支付嘛。 ”
門口的大爺說了一個數,因爲是義賣幾幅畫的價格不高,誇獎顧筱薇有眼光。
“年輕人有眼光,牧童的作畫水平高,他的畫很有收藏的價值。畫展還要舉辦幾天,你們有空的話可以過來轉轉。”
顧筱薇笑着點頭,沒有着急離開,和大爺閒聊起來,打聽陽光小區平日裡舉辦什麼活動。
二人離開民宅,許藍沁站在陽光底下伸一個懶腰,“筱薇你打算做什麼,難道你想加入他們,被熱心腸的大爺大媽包圍,想想都覺得恐怖。”
顧筱薇微微一笑,調皮的眨眨眼睛,“我覺得陽光社區的成員不錯,可以和他們多接觸。他們的空閒時間多,我給他們找事做,可以組織有愛心的叔叔阿姨,去孤兒院陪伴孩子。陪孩子們做遊戲講故事,孤兒院的孩子很需要人陪伴。”
許藍沁豎起大拇指,誇獎顧筱薇有一副菩薩心腸。
顧筱薇不認爲自己有菩薩的慈悲心,只因爲她在孤兒院生活過,對孤兒院有好感,瞭解孤兒這一特殊羣體的生活。曾經她認爲自己是被拋棄的孤兒,分外的渴望溫暖。
需要的東西買完了,顧筱薇沒有在外面多待,開車載着許藍沁返回花店。
找到整理花束的熊飛,顧筱薇告訴熊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有些忙碌。
“我打算學習國畫,有可能的話,想找一位畫技精湛的老師,在繪畫方面多下功夫。管理花店交給你,這個月給你漲工資,若是忙不過來的話,可以再招一位店員。”
適應花店生活的熊飛,向顧筱薇爲保證她會好好看店。
“店裡我一個人忙得過來,另招店員多開一份工資,那不是浪費錢嘛。老闆你儘管去忙,店裡有我在不會出亂子。”
對熊飛的能力顧筱薇是信任的,放心的把花店交給熊飛。
謝晚怡知道顧筱薇打算學習國畫,鼓勵顧筱薇好好學習,“你能耐住性子畫國畫,我就不行了,還是喜歡油畫的絢麗色彩,學習國畫真的需要靜心。”
顧筱薇淡然一笑,能親耳聽到謝大小姐說鼓勵的話真難得。收下謝晚怡的鼓勵,顧筱薇回到住處認認真真的作畫,畫了她喜歡的江南小鎮圖。
第二天清早,洗漱完畢的顧筱薇,隨意的吃了早飯,帶上新作開車前往陽光小區。
月底回老宅住的謝城靖,難得見小妹早起一回,很想詢問顧筱薇的近況,話到嘴邊又忍住。
吃着雞湯麪的謝晚怡,猛地想起大哥有收藏畫冊的愛好,衝着謝城靖討好的微笑,“哥我記得你收藏了很多畫冊,有沒有不值錢的畫冊呀,賣給我幾本唄。”
謝城靖收集畫冊古玩之類的藏品,爲了追隨風雅,收集的畫冊不是普通貨,聽謝晚怡這麼說疑惑的看着她,“我收藏的畫冊都是中式畫,你對中式畫冊不感興趣吧,怎麼突然想到從我這裡買畫冊。”
謝晚怡不敢說她想買畫冊送給顧筱薇,感謝顧筱薇對她的幫助,“我有一位朋友,有國畫基礎想重拾畫筆,名家的畫冊可以拿來臨摹,我覺得這位朋友需要。”
不清楚謝晚怡口中的朋友是誰,想到小妹某幾位心機多,想方設法接觸他的朋友,謝城靖下意識的皺眉頭。
“是不是你的朋友主動提起這事,讓你出面買畫冊,得了我的畫冊,過幾天有藉口跟我見面。這種小花招你的朋友用過,我很厭惡心機多的姑娘,晚怡你別助紂爲虐,你知道我的脾氣。”
謝晚怡不滿的翻個白眼,都說了她最近和那幫朋友很少來往,大哥怎麼不信她的話呢。
“哥你不想賣畫冊就直說唄,我的朋友中也有正直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會窺視你。你又不是金元寶人見人愛,我的那位朋友人很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謝晚怡懶得跟大哥說話,吃過早飯後離開家門。
瞭解小妹性格的謝城靖,擔心謝城靖被虛僞的朋友忽悠,這種事之前經常發生。謝晚怡交朋友的眼光讓人一言難盡,這些年若不是他在背後看着,謝晚怡不知道要栽多少跟頭。
找來保鏢謝城靖吩咐幾句,“你跟着晚怡不要被她發現,查查她口中學國畫的朋友是誰,竟然能讓晚怡開口向我買畫,看樣子這位朋友在晚怡心目中的份量不輕。”
謝晚怡口中的朋友顧筱薇,把她的幾幅畫放在展示臺上,心情忐忑的看着進門的人。
幾位大媽結伴進門,看見顧筱薇幾人眼前一亮,顧不得看畫,圍在顧筱薇身邊交談。
圓臉的大媽覺得顧筱薇看起來面熟,試探的詢問說道:“姑娘你是本市人嘛,我看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沒有掩飾身份的意思,顧筱薇落落大方的介紹自己,“阿姨你大概在八卦報道里面見過我的照片,我是謝總的前妻顧家的女兒。跟謝總離婚了心情煩悶,畫畫緩解心情。”
圓臉阿姨同情的拍拍顧筱薇的手,憐惜顧筱薇的不幸婚姻,“阿姨我看文章的時候呀,真覺得謝總不是好男人,怎麼能那麼對待你。顧家那個養女也可氣,不要臉的跟你爭男人。”
顧筱薇淡然一笑,笑着說事情都過去了,“顏柒比我自信有活力,她是謝總的白月光,是我癡心妄想不該嫁給謝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