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妹妹背香奈兒這種老款式的包,包包鼓鼓囊囊,裡面定然放了不該有的零食。
謝晚怡果斷的往後退幾步,緊緊的護住包包,眼神警惕的盯着謝城靖,“哥你要做什麼,這是我的包哎,裡面裝什麼是我的自由。”
不跟妹妹廢話,謝城靖口吻嚴肅的讓謝晚怡打開包,“裡面裝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是不是心虛了不敢打開包。我去了你的房間,你的房間邋遢的跟狗窩一樣,你不愛收拾房間,可以讓傭人打掃,身爲女孩子怎麼能把房間弄的那麼亂。”
認爲房間是私人領地的謝晚怡,聽完大哥的話氣的火冒三丈,“哥你怎麼能擅自進我的房間呀。我的房間一點也不亂,我會抽空收拾。”
不信謝晚怡的話,謝城靖繼續批評妹妹。
“垃圾食品少吃,一點營養沒有,都是香精調製出來的味道。你不是三歲小孩,怎麼跟小孩一樣,躲在房間偷偷摸摸的吃零食。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會讓外人笑掉大牙,覺得謝家姑娘傻里傻氣。”
謝晚怡氣的跺腳,讓大哥不要指責她,“我吃零食怎麼了,就是因爲沒有吃過,我才覺得它們美味。別的姑娘能吃,我爲什麼不能吃呀。”
謝城靖整整衣領,語氣平淡的給出理由,“因爲你是謝家大小姐,身爲謝家人要有格調,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要注意到,才能和普通人拉開距離。”
跟熊飛等人混熟悉的謝晚怡,無比認同熊飛的觀點,人活着講究多失去很多普通人能擁有的快樂。
“哥你別管那麼寬,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謝城靖給身後的保鏢使眼色,讓保鏢拿走謝晚怡的包包,覺得有必要訓斥生活隨意的小妹。
有逆反心理的謝晚怡,在保鏢靠近之前麻溜的跑開,“哥你太過分了,我要去外婆家告狀,讓外婆批評你。”
和謝家緊張的氣氛不同,顧家的氣氛輕鬆。顧筱薇的兩個侄子週末不上學,兩個孩子纏着在家休息的顧筱薇,讓姑姑講野豬窪的事。
找出平板電腦,顧筱薇坐在沙發上,讓侄子看基金會發布的最新視頻,“你們和小夥伴捐贈的衣物和圖書,經過志願者們的努力,翻山越嶺送到野豬窪。”
視頻中的小山村藏在大山深處,基金會的人別有用心的,記錄了都市到野豬窪的路途。到達大山外汽車進不去,志願者們背起紙箱,依靠人力把捐贈的物資送到小山村。
顧筱薇微微嘆口氣,真心覺得野豬窪的位置太偏僻,山路不好走,山裡人生病很難到外面的醫院救治。
“你們倆看到了嘛,野豬窪在深山裡,山裡地勢高低不同,山路難走不能開車進去。志願者很幸苦,靠兩條腿步行,一步步走到小山村。”
小宇擡起頭,眨巴大眼睛看着姑姑,“開汽車進不去,爲什麼不坐直升飛機呀,坐飛機不用走路。”
被侄子天真無邪的話逗笑,顧筱薇捏捏小宇的臉頰,“你可真會想,直升飛機飛到大山深處,在哪裡落地呢。”
小澤看着視頻中出現的破舊山寨,在都市很少見木質的小樓,磚瓦房都罕見,“野豬窪地方偏僻道路不通,爲什麼村裡人不搬到外面住,搬到平坦路好走的地方住。”
顧筱薇告訴兩個孩子故土難離,野豬窪的村民世世代代生活在小山村,走出野豬窪的人幾乎不會回去。
“與世隔絕久了,我估計他們想不到外面高樓大廈聳立,不敢相信都市發展的速度。山裡人沒有高學歷,沒有餬口的好手藝,靠種田勉強度日。搬到新地的方生活,很難在當地立足吧。”
陪同孩子們繼續觀看視頻,看到志願者把愛心捐贈的物品送到村民手中,顧筱薇心裡生出一股自豪感。她也參與了這次的愛心行動,盡了自己的微薄之力。
視頻中孩子們歡喜的收下都市小朋友送的禮物,汽車模型芭比娃娃,這些都市孩子常見的禮物,被山裡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那種歡喜的模樣,讓人看了心裡酸酸的。
夢想要一件連衣裙的山裡姑娘,收到了很多條款式各異的新裙子,這是都市姑娘的善意。
顧筱薇微微嘆口氣,“可惜了這位姑娘才十九歲,就要嫁給同村的青年,山裡的姑娘出路少,不能走出大山一輩子都要留在深山。”
小澤小宇兩個孩子跟着難過,視頻裡跟他們一樣大的孩子,得到新鞋子開心的歡呼,他們看見心裡酸酸的。小孩子不懂爲什麼人與人生活差異很大,本能的同情山裡的孩子。
視頻的後半部分,是市區愛心企業對野豬窪的幫助,聽志願者提起大哥,顧筱薇覺得榮幸,教育兩個侄子好好努力。
“你們看爸爸努力工作,設立獎學金幫助山裡刻苦學習的孩子,這是有擔當企業家該做的事情。你們倆好好學習,長大了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力所能及的幫助他人。”
小澤指着視頻裡俞澤風公司的標誌,誇獎有愛心的俞叔叔,“這是俞叔叔捐贈的藥物,俞叔叔想到真周到,山裡沒有大醫院,有了藥村民治病省心。”
顧筱薇笑着點頭,“小澤說得對,你們的俞叔叔也是有愛心的企業家,願意幫助有困難的人。咱們生活的國度就是這樣,大家彼此幫助,是一個有溫情的國度。”
吳媽笑着把果盤放在桌子上,不打擾小姐教導兩個孩子,悄悄的退下。
視頻的結尾出現一位熟人,江琛站在李村長家門口,和氣的跟老村長講話。視頻給江總的鏡頭不多,足矣讓顧筱薇感到驚訝,納悶江琛一個大忙人怎麼有空去野豬窪。
沒有疑惑多久,顧筱薇接到謝晚怡帶着不滿的電話,握着手裡離開顧家。
來到小區後門口,顧筱薇找到謝晚怡那輛招搖的紅色法拉利,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詢問謝晚怡出了什麼事。
謝晚怡拍拍包包,委屈的說起大哥對她的訓斥,“我爲什麼不能吃零食呢,好像我吃幾包零食,讓謝家蒙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