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距離新學員參加野外求生後的第三天傍晚。
地點是苟極了學院外的一片小樹林。
強哥和小齊正呆在這裡,他們已經等待了三天,已經顯得有點不耐煩。
等待確實是一種煎熬,這常常會讓人有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強哥和小齊此刻的感受也差不多是這樣,但是他們卻不得不等,因爲他們實在是迫不及待想要給蔡飛一點教訓。他們組織了一百多個和他們有同樣想法的人,分散到學校的各處,他們堅信蔡飛已經插翅難逃。
在苟極了學院,一個男人要想得到一個女人,可以採用任何你所能想到的方法——用藥、用強,只要你能夠做到,並且不懼怕遺留下的後果。
在這裡你可以充分釋放你的野性,沒有人會管你。
只是這裡的女人通常比男人還要難惹,而且她們出奇得團結,惹一個就等於是惹上了全部,所以成功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但是儘管如此還是有那麼多不怕死的男人前赴後繼,因爲沒有性的生活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確實是無趣極了。
強哥就是其中之一。
他嘗試過用藥,可惜小糖豆是個醫生,聞一下就能知道貓膩。他也試過用強,可惜結果就是被大壯給胖揍了一頓,直接扔到了臭水溝裡。
在這之後,他對唐豆的愛戀由明轉暗,與之前和之後失敗的人結成了一個同盟,而這個同盟的目的就是保護小糖豆不被其他男人侵犯。
當然這個目的可以用男人的方式翻譯一下——老子得不到的,誰他媽也別想得到。
“小齊,你眼睛好,看看是不是有人過來了。”在他們的前方漸漸顯出了三道人影,天已經黑了,強哥也不敢確定。
“不錯,確實是三個人。”小齊也看到了,他知道強哥之所以如此問他也只是想確認一下,畢竟強哥的眼睛又沒瞎,“可是我們就兩個人,他們有三個,怎麼辦?”
“怕什麼,你忘記我們有聯絡器了啊,只要確定了身份,百來號兄弟分分鐘就趕過來了。”
小齊同意的點點頭。
遠方的人影逐漸靠近,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只是他們頭上戴着頭罩,看不到臉,不過根據身影來判斷應該是一男兩女。
“你是不是叫蔡飛。”強哥問道,他問的對象很明顯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
“不是,我怎麼會是蔡飛呢?我叫錢阿呆。”那男人答道。
難道他真的不是蔡飛?
他要是都不是的話,那天下就沒人是蔡飛了。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着這兩個人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蔡飛在這裡沒有朋友,不是朋友那麼就是敵人,他的思維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怪了,這小子怎麼還不出現。”強哥心裡琢磨着。
不管怎麼說,蔡飛也算是逃過一劫,只是真的就這麼輕鬆嗎?
“強哥,他就是蔡飛,你可千萬別放過他。”說話的是蔡飛左手邊的張詩詩,她說這話的時候就把她的頭罩取了下來。
“你是詩詩還是文文?”強哥問道,“算了管你們誰是誰,反正都恭喜你們好了,難得你們過關了,我們275小隊終於有兩個女人了。”
感情這強哥還是和詩詩文文她們一個小隊的,蔡飛這黴看起來是倒定了,其實還不止這樣,小齊和他們也是一個小隊的。鬧了半天,這裡就蔡飛一個是局外人。
“強哥,我和文文先回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兒啊!”張詩詩看起來開心極了,拉着不太情願的張文文就往學校裡面跑。
“夠了。”張文文甩開了張詩詩的手,她們現在跑開已經有一段路了,“張詩詩,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爲什麼要出賣蔡飛。”
“好了,文文,你以爲我不出賣他,他就跑得掉嗎?難道你認爲強哥他們就不會摘掉他的面罩確認下嗎?”
“不管怎麼說他帶我們出了叢林,難道我們就這樣報答他嗎?”
張詩詩聽到自己妹妹的話後卻突然笑了,學着蔡飛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頭:“其實我也想要他領悟一個道理——在絕對的暴力面前,這玩意真心沒啥用。”
俗話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是不是因爲女人通常就要比男人要記仇一點呢?
強哥和小齊也笑了,笑得陰測測的。
“都是男人,不用多說什麼了,直接開揍吧。”
強哥的話剛說完,他和小齊就出手了,對着蔡飛就是一頓揍,當然在這同時他們也通知了其他等待的兄弟。
不出意外蔡飛今天晚上會很慘,以許會比前面的十幾年所有慘事加起來還要慘。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打錯人了。”蔡飛叫喊道,可惜強哥和小齊才懶得聽他說這麼多。
不一會兒,人越來越多。
“那個戴着黑色頭罩的就是蔡飛,大家使勁揍。”強哥吶喊了一聲提醒剛到的兄弟誰是目標。
加入戰團的人越來越多,估計蔡飛此時已經不成人形了吧。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打錯了,我是小齊!”
“滾你媽的,老子纔是小齊,兄弟們給我使勁揍那個戴頭罩的。”
人那麼多,肉卻只有那麼點,大家都想吃肉,很明顯有的人就會吃不到肉。
“大哥,這蔡飛到底犯了什麼事,我們要揍他啊。”
“哥們,我看你剛纔在裡面下手挺狠啊,難道不知道什麼原因?”
“額,我看這裡這麼熱鬧,就過來湊個熱鬧,還以爲抓賊呢?”
“我們是小糖豆護衛團的,蔡飛這個王八蛋奪走了小糖豆的貞操,我們是來報仇的。”
“這……我還真沒聽說過,既然不關我事,那我就先走了。”
“哥們不再上去爽兩下嗎?不要錢的。”
“不了,你看看我臉上這傷,人太多了,太容易被誤傷。”那男人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確實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戰團持續着,捱打的男人一個勁的叫喚着“我是小齊”,可惜誰管他那麼多呢,估計這人都被揍傻了吧。
“你們幹什麼,還不快放開他。”這時候從遠方突然跑過來一個健壯的男人,身上的疙瘩肉隨着他的奔跑,誇張得顫動着。
“快跑,郭大壯來了。”一個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
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爲他們知道郭大壯是個護短的人,而且最最可怕的是他打起架來會發瘋,越打越亢奮。
這樣的瘋子誰敢亂惹,還是洗洗睡了吧。
很快這裡就只剩下郭大壯和地上躺着的倒黴男人。
“蔡飛,起來吧,我帶你回去。”郭大壯說道。
終究張詩詩和張文文也是好心的姑娘,也是他們通知的大壯。
“嗚嗚,別打了,別打了,我是小齊。”
“蔡飛,我是大壯,沒人敢打你了。”
“我是小齊,我真的是小齊。”地上的男人還是嗚咽着重複着同樣的話語。
郭大壯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用嘴討論問題的人。他用力的扯開了那個倒黴蛋的頭罩,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可是這個人卻不是蔡飛。
“你是誰?蔡飛呢?”郭大壯奇怪的問道。
“我是小齊,剛纔不知道是誰突然把這個頭罩套在了我腦袋上,然後我就被人推倒了……我告訴他們我是小齊……可是他們都不聽我的。”
既然捱打的這個人是小齊,那麼蔡飛呢?他到底跑哪裡去了?一個人總不至於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吧,小齊的頭罩又是誰套在頭上的呢?
其實這一切根本就不用多想,都是蔡飛做的。
剛纔看着人多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逃脫有望了。當強哥回頭喊出“那個戴着黑色面罩的就是蔡飛,大家使勁揍”的時候,他就趁這個時間空隙把頭罩戴到了毫無防備的小齊頭上,人潮涌上來的時候,他更是一腳將快要樂歪了嘴的小齊踹在了地上。
他就是這樣輕鬆的玩了一把角色互換。
自然後面那個聲稱自己是小齊的人也是他,不僅這樣,在外圍和人悠閒聊天的受傷男人也是他。他實在是個膽子很大的人,仍誰遇到這樣的情況估計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