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金屬特有的關澤,蔡飛覺得自己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顆棒棒糖的材質是不鏽鋼的。
這樣的棒棒糖別說吃幾個小時,估計吃一輩子也吃不完。
看着蔡飛的表情,唐豆笑得更加開心了,她舉着那顆棒棒糖繼續說:“到底要不要,我這棒棒糖可是獨一家的哦,其他地方買你都買不到。”
蔡飛看着這顆還沾着她口水的棒棒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覺得應該做一些什麼讓這個女人明白勾引自己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哎呀!你怎麼真吃啊!”唐豆驚叫道,因爲蔡飛突然一口含住了她的棒棒糖,他本就是一個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驢脾氣,這樣的人不管做出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看起來都十分正常。
“不錯,不錯,有股清香味。”蔡飛咂咂嘴,那表情實在說不出的猥瑣。他始終堅信如果被一個女人勾引了,一定要沒皮沒臉的還回去。
其實曾經也有個女孩子拿着顆棒棒糖這樣問過蔡飛,而蔡飛也是相同的做法,只不過那女孩子是他女朋友罷了,而那顆棒棒糖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棒棒糖。
“你怎麼可以這樣,快還給我,髒死了。”唐豆臉紅的就像紅蘋果,因爲她知道蔡飛說的清香味是什麼意思。
她從蔡飛口中奪走棒棒糖後就跑到了衛生間,對着水龍頭一陣猛衝,手也不停的在上面搓動。她一直洗了很久,按理說早就應該洗乾淨了,只是心裡作用在作怪,越想越不對,乾脆氣呼呼的直接扔到了垃圾筒裡。
男女之間如果是情侶的話互相吃口水是件十分平常的事,但是雙方的關係要是很一般的話,那女方就有點難以接受了,這也是爲什麼大多數妓女不願意和客人接吻是一個道理,當然男人大多也不是十分願意和這樣的女人接吻。
對於唐豆這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來說,不管是吃別人口水,還是被人吃口水,都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
她簡直快要氣死了。
“蔡飛,你個王八蛋,誰叫你吃我棒棒糖。”
“不是你嗎?”蔡飛反問,當然他這話多少是有點無理取鬧了,畢竟誰又會想到他的臉皮如此的厚。
“額,我不管,沒了棒棒糖,我以後走路掌握不到平衡怎麼辦?”
你當你是蠟筆小新裡面的阿呆嗎,失去鼻涕後走路掌握不到平衡,蔡飛默默對自己說了句。他忘記了這世上最無理取鬧的生物是女人,無理取鬧簡直就是她們與生俱來的天賦。
“你都說是獨一家的,讓我怎麼賠你,要不我肉償吧。”蔡飛得意的怪笑,“對了我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啊,這都下午兩點過了,中午飯都還沒吃呢?”
“廚房裡面有東西,好幾大箱,要吃自己弄去。”搶了自己的東西還敢問自己要吃的,唐豆覺得自己已經死了,被蔡飛給氣死了。
蔡飛點點頭,反正做個菜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怎麼說他也有個二級川菜廚師的證書嘛,更何況他的手藝早就已經達到特級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時間去考罷了,再說他也不像一個喜歡考試的人。
推開廚房門,蔡飛不由得苦笑,唐豆說得沒錯,廚房裡面確實有幾大箱食物——幾大箱腦殘牌方便麪。對於一個廚師來說這實在算不得食物,甚至連零食都算不上,要一個廚師吃這樣的東西,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還好冰箱裡面有很多其他的食材,看起來也比較新鮮,只是這廚房看起來怕是有好幾個月沒有用過了,估計還有可能更加長一點。
略一思忖,蔡飛就爲自己定好了菜單——回鍋肉、魚香肉食、番茄炒蛋、乾煸四季豆以及一份酸菜粉絲湯。都是川菜裡面的經典菜式,他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唐豆靠在門口看着蔡飛熟練的淘米做飯,心想你就裝吧,淘米放在電飯煲裡面誰不會啊,一會兒看你怎麼下臺,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蔡飛會的可不只淘米做飯這麼簡單,他熟練的切菜,打火,放油,將菜下鍋。唐豆看得眼花繚亂,不過眼睛可以騙人,鼻子傳來的陣陣香味卻是十分真實的。
“搞定。”
蔡飛擦了把汗,看着自己做的幾道食物,滿意極了。他還沒來得及端菜,就發現一雙秀氣的手伸了過來,端走了他做的菜。
手的主人是唐豆,她邊把菜端出去口中邊喊着“開飯嘍,開飯嘍”。
蔡飛出了廚房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飯桌上已經整齊的放好了五雙碗筷,幾個人在桌邊規規矩矩的坐着,就像等着老師發糖的幼兒園學生一樣。
“快點,快點。”
桌邊的幾個人不斷催促唐豆快一點,不過那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幼兒園的小朋友,倒像是幾個月沒有吃肉的狼一樣,凶神惡煞的。
蔡飛心想你們還真自覺,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爲這幾個如狼似虎的生物,已經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消滅了一小半的食物。他也急忙加入了戰團,和自己親手做的食物廝殺在一起,沒辦法不用搶的根本啥也撈不到。
很快食物就被一搶而空。
“哎呀,飽了飽了,撐死我了。”唐豆在她那微微鼓起的肚皮上摸了摸,然後呻吟道。
她當然是飽了,因爲就她和大壯搶的最兇。
“大壯,你tm敢不敢矜持點。”林欣看着大壯還意猶未盡的在那裡舔着盤子,口水還順着盤子往桌子上流,忍不住就罵了一句。
“可是我還沒有吃飽。”大壯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蔡飛就奇怪了,剛纔自己做飯的時候好像沒人說餓吧,自己做好後都吃好了,反而他們還沒吃飽,只能說這讓人實在無法理解。
“你們這情況怎麼就跟三個月沒吃飯一樣啊?”蔡飛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三個月沒吃飯了啊!自從雪姐出去後就沒人做飯了。”她口中的雪姐自然就是上官雪,也就是1號。
唐豆接着說道:“吃了三個月方便麪,我感覺舌頭和胃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現在有一種復活的感覺。”
大壯和林欣都同意的點點頭。
如果你有過連續吃三個月方便麪的經歷,那麼你一定能夠體會唐豆他們心裡的感覺。
林欣吃過飯後,整個人臉色好了許多,一個人如果連吃都吃不好你還指望着她有個好心情,無疑是天方夜譚。
“對了,唐豆,不是說下午三點的時候新同學要開個會嗎?”林欣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此問道。
“哎呀,我給忘記了,都怪你。”唐豆把這個過錯歸結在了蔡飛的身上,誰叫他搶了自己從來不離口的棒棒糖,她認爲這某種程度的削弱了她的記憶力。
“算了,反正是校長講話,每年都是千篇一律的,不過不去也不太好,我們現在跑過去,估計還趕得上點名。”
說完話她就急衝衝往外面走,蔡飛和墨小溪也只能跟着。
“快點,快點。”唐豆不斷催促着蔡飛,“你是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廢柴。”
“大姐,我已經很快了,剛吃過飯還能跟上你那堪比飛機的速度,不容易了。”蔡飛不停喘氣,心想真是個變態的女人。
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趕到了會場,這時候空曠的禮堂只坐了了百多號學生,苟極了學院每年的新生本來就不算太多。
蔡飛他們跟着唐豆悄悄潛伏到最後一排靠門的角落坐下,而校長此時也正好在點名。
“唐豆!”校長點道。
“在呢?”
“怎麼跑最後一排去坐着啊,差點我就沒看到你,隔這麼遠你能聽到我講什麼嗎?”
蔡飛心想剛纔這裡壓根就沒人,你能看到纔怪。
“能啊,校長教育我們說,在新的一年要繼往開來,繼續努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在新生入學的半年要做好安保工作,防止暴力事件的發生,同時——”
“好了,我相信你是聽了的,”校長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你負責的新人一定要好好帶,爭取讓他們早日成才。”
唐豆不住點頭,也不知道離這麼遠校長能不能看清,末了她說了一句話卻把蔡飛雷得外焦裡嫩。
“每年說的話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