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這麼吃的?”魯管滿臉疑惑道,山東人雖然也吃辣,但是絕對不會像蔡飛他們這樣誇張。
蔡飛笑着指了指桌子上他和李欣怡吐的一大堆殼,說道:“難道你覺得是那麼吃嗎?”
“哈哈,山東人也吃龍蝦啊,怎麼你好像不會吃一樣,真是的,來姐姐教你怎麼剝!”李欣怡熱心地教魯管怎麼剝龍蝦。
其實魯管哪裡會不知道怎麼剝龍蝦,只不過是剛纔實在是辣得受不了罷了。
但是校花主動說要教自己,他哪裡會不樂意。
“教他幹嘛,你看他那豬哥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像不會吃的樣子嗎!”蔡飛見李欣怡和魯管如此親密,口氣中略微帶點不滿。
“飛飛,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李欣怡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我吃他的醋!”蔡飛用手指着魯管,臉上不屑道,“你沒搞錯吧,我會吃他的醋?”
他到底吃沒吃醋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其實不管他吃不吃醋都無所謂——吃醋了說明他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沒吃醋說明他是個專一的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對了,哪有什麼對的錯的。
其實我們不能一味的說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要別人有那本事勾三搭四,我們又有什麼權利說三道四。
魯管後面又吃了好幾只,只是他很沒骨氣的把小龍蝦放到茶水裡涮了涮再吃。
吃過晚飯後,三人又逛了會兒夜市,直到夜漸漸深了蔡飛才帶着他們去了香格里拉夜總會。
今天,香格里拉要收門票錢,這預示着今天晚上將有比較勁爆的表演,作爲一個夜店要是沒有勁爆的,能讓男男女女都爲之瘋狂的節目,那還是乾脆不要開了。
畢竟大家來這裡就是來發泄的,要的就是爽!
香格里拉作爲一座綜合性的大型娛樂場所,進門的地方有disco演藝大廳,再往裡面走有ktv和紅酒屋,二樓是清吧和雪茄屋,三樓有健身房和桑拿室,再往樓上就全是客房了——至於作用嘛,相信大家都是懂得。
“飛哥……一會兒我需要做什麼?”魯管進入夜總會後總覺得渾身彆扭,忍不住問蔡飛。
“你只管找漂亮小妞,找到後就去上唄。”蔡飛十分無恥的教導着某人。
“可是……可是我找不女人啊。”魯管結結巴巴道。
“你眼瞎啊,男女都分不清嗎?擡眼一看就一大堆適合你的。”蔡飛罵道。
他們現在正在disco演藝大廳,這裡也通常是人們最爲瘋狂的地方。
現在表演還沒正式開始,只有一個dj在放着一些比較舒緩的音樂,舞池裡面扭動的男女還不算太多,所以大家都還是比較含蓄。
但是蔡飛知道真正瘋狂的還沒真正開始呢?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太知道嘛,要不你幫我隨便找一個。”魯管還是滿臉糾結的樣子。
蔡飛頓時就受不了了,沒好氣道:“那上牀的時候要不要我代勞啊!”
“這倒是不必,我想我還是可以搞定的。”
“好了,你看到那邊沒有,”蔡飛指着舞臺旁邊的一個地方,“有一個光頭男帶着三個小弟,圍着一位啤酒推銷員,你過去把他們打倒,那姑娘今天晚上絕對是你的了。”
“飛飛,我先去跳舞了。”李欣怡蹦蹦跳跳的去了舞池,顯然他對蔡飛教魯管怎麼泡妞一點興趣都沒有。
除了t以外,還真沒聽說過有哪個女孩子對泡妞感興趣的,她們一般只對釣凱子有興趣。
有時候這個世界確實很有趣,大多數時候男人和女人都以爲自己佔了便宜,那到底誰佔了便宜呢?
其實對於宏觀世界來說,地球只是一粒小沙塵,人類更是可以忽略不計;對於微觀世界說,大家也就是一堆碳水化合物而已。
所以說當你意識到自己微不足道的本質後,還有什麼理由畏首畏尾,放不開手腳呢?”
“飛哥,他們好強壯,我恐怕打不過他們。”雖然魯管的體格也可以勉強叫做強壯,但是和這羣明顯就是長期打架鬥狠的涉黑分子肯定是沒法比的。
“怕什麼,外強中乾而已,你衝上去分分鐘就可以撂倒了。”蔡飛說到這裡拍了拍魯管的肩膀,接着又說道,“再說了,我不是在這裡嗎?我會幫你的。”
“美女,來兩杯香檳,”蔡飛點了兩杯酒,遞了杯給魯管,鼓勵道,“喝點壯壯膽吧,這天下可沒有女人喜歡慫包男哦。”
魯管一口就把酒給幹了,他也終於鼓起了勇氣,鬼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倒不如說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基本上每個男生在青春期剛剛發育的時候,都曾經幻想過英雄救美的橋段,但是隨着年齡的慢慢增大,你會發現這個時代美女還是那麼多,英雄卻越來越少了。
要不然也不會輪到魯管這樣一個猥瑣男出面了。
“快點放開那女孩!要不然我就讓你們好看!”魯管霸氣地吼了一句,震懾全場。
“對!快點放開那女孩,要不然這個叫做魯管的男人就讓你們好看,”蔡飛在魯管的身後喊了一聲,最後又拍拍魯管的肩膀鼓勵道,“魯管老弟,我看好你哦,好好加油。”
說完這句話蔡飛就走了,閒庭興步的,就好像魯管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很快後面就傳來了魯管被揍時發出的叫喊聲。
哼,叫你勾引你嫂子,也該受點教訓了。
蔡飛這樣想着,就回到了剛纔吧檯的位置,接着喝他的那杯酒,同時也饒有興趣的盯着遠處的戰場,至於李欣怡是啥時候成了他女人的,實在是無從得知……
看了會兒蔡飛也覺得沒意思了,也是時候制止這場戰鬥了。
“大哥!別打了!”蔡飛對着光頭佬喊了一聲。
“小子,最好別多事,要不然連你一塊兒打。”光頭佬吆喝道。
“大哥!我這哥們苦啊,年紀輕輕就得了艾滋病。”蔡飛簡直就要聲淚俱下了。
“艾滋病?”顯然光頭佬對這個殺傷力驚人的傳染病比較感興趣。
“是啊,其實那位姑娘是他女朋友,到這裡來打工就是爲了多掙點錢,因爲他們每週都需要注射一種抑制劑。”蔡飛說道這搖了搖頭,接着嘆氣道,“哎,本來都要結婚了,真是可憐啊。”
蔡飛向光頭佬表達的其實就是一個意思——他們都有艾滋病,你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