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好天氣,北方的夏天雖然還是很炎熱,但也要比南方的悶熱來得舒坦許多。
蔡飛此刻正在1086路公交車上,這是去往他所就讀的校區的公交車,這一切都寫在了錄取通知書背面,包括火車票也是隨錄取通知書贈送的。
名校的待遇自然是要不一般一些,名校自然也不可能只有一個校區。
車上現在除司機外只有兩個人,蔡飛一上車就看到了他們。一個是帶着副墨鏡的西裝男,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兇很惡,反正就是很不好惹的樣子。另外的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生,她的背上揹着把假刀——至少蔡飛是這麼認爲的。
這是一把苗刀。苗刀通常並不是指苗族人使用的刀,而是以其刀身修長之故命名——總長五尺、刀長三尺八寸、刀柄一尺二寸。它集中了刀、槍兩種冷兵器的特點,既能當槍、矛刺擊,又能當刀劈砍,既可單手握把,又可雙手執柄,殺傷力極大。
男人通常對武器有着天生的狂熱,蔡飛也不例外,對於冷兵器他最喜歡的就是唐刀,對苗刀這種明朝戚繼光所創的長刀只是有一點了解,談不上喜愛。
當然作爲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這樣冷冰冰的兵器顯然不應該是關注的重點。
通常能讓男人感興趣的還是女人。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五官姣好,漆黑的衣服裹住嬌軀,下面應該是一條熱褲,被衣服堪堪遮住,說不出的誘人。她現在正閉着眼睛,彷彿在閉目養神一樣,只蔡飛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時候才微微睜眼撇了他一眼。
蔡飛是一個厚臉皮的人,厚臉皮的男人通常女人緣都不會太差。
當然並不是說厚臉皮的男人要比靦腆的男人受歡迎一些,一個男人只要不太醜,通常都會有女人喜歡。爲什麼說厚臉皮的男人女人緣要好一些呢?
你覺得是你去問一百個個女人願不願意和你上牀,還是等着女人主動上門,哪種成功的數量會多一些呢?
女人雖然上了牀和男人都一樣,但是牀下畢竟還是有區別的,機會總是留給膽子大的人。
蔡飛現在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他決定拋開矜持,——儘管他從來都不知道矜持是什麼,——勇敢把她泡到手。她給人的感覺就想那種cosplay的動漫妹子一樣,這種感覺不僅新鮮,而且也是十分誘人。
一個人最真實的情感就是*,有*纔有動力。*推動整個社會的發展,推動人類的進化。
“美女,我叫江智宇,可不可以交個朋友。”又是假名字,至少可以知道蔡飛對這個女生的態度。
可惜那個帶刀的妹子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顧自的閉目養神,甚至你從她的表情看不出一點細微的變化,很明顯她對這個男人不感冒。
蔡飛正準備繼續勾搭,他對自己充滿信心,這樣的女人大多是外冷內熱,只要自己多努力一下,千年寒冰也能被男人滾燙的心融化,從牀下發展到牀上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這時候車上上來了一個人,打斷了他的行動。
這個男人完全吸引了蔡飛的目光。
因爲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穿着奇怪,行爲也奇怪。
從服裝上來看這是一位軍人,上車後他就把包扔在了座位上,自己就那麼筆直的站着,就算是最挑剔的人也不可能找出他的軍姿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那個帶刀的女生坐在最後排靠窗的地方,蔡飛就坐在她旁邊,那個帶着墨鏡,看起來很不好惹的人坐在前面幾排。
從蔡飛的位置能看到軍人的側臉,樣子很普通,如果不是軍人身份的話,這實在是個普通至極的人。
難道這是他們學校軍訓的教官?暫時估計也只能這樣猜測了。
很快公交車就發動了,發動前司機檢查了一下人數,很明顯這個人是最後的乘客了。
不過一趟公交車只坐四個人,也太誇張一點了吧!按道理帝京的交通應該十分擁擠纔是。
帝京是全國權利的中心,也是國際上要重要的交流中心,畢竟中華帝國在地球上也是有數的幾大強國之一。只有強國纔能有話語權,纔能有自己**的政治和外交。
帝京確實很繁華,蔡飛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高樓大廈,雖然說現在有電視有網絡,但是通過這些渠道所瞭解的,與親眼所見的又有很大的區別的,至少那種震撼是比不了的。第一次踏足大城市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感受到一種壓力感,甚至擔心大樓會突然倒下來壓着自己。
蔡飛透過窗外,盯着這個花花世界,當然偶爾他的目光也盯着旁邊女人那隨着呼吸起伏的胸脯,那大小那弧度正好是他喜歡的,剛好可以一手掌握。
車裡的人除蔡飛外都像個雕像一樣,沒有一點生氣,他們對帝京這燈紅酒綠的世界似乎沒有一點特別的感受。
蔡飛也覺得自己不能像個鄉巴佬進城一樣了,自己乾脆也睡覺好了。他這人隨遇而安慣了,說睡很快就睡着了,就在他睡着的時候旁邊的女人睜開眼睛看了他一樣,也只是一眼,很快她又閉上了眼睛。
車緩緩的開出了帝京,車裡的人沒有一點反應。很快路越來越顛簸,甚至連水泥路都沒有了,變成那種很普通的石子路。黃沙飄蕩了起來,一路包裹着整個汽車,人從裡面看能見度已經不足五米。
蔡飛也在這陣顛簸中醒了過來,心中正奇怪爲什麼這道路變得這麼崎嶇,車又將開到哪裡?
一個大學按理說不會建得太偏僻吧!
“司機師傅,我們是要去哪裡?”蔡飛大聲吆喝着。
“這就奇怪了,按理說你們應該知道自己是去哪裡啊?”司機說道。
“我知道啊,青龍大學,苟極了學院嘛。”
這名字真奇怪,狗急了!
“對對對,知道這個就行了。”司機答道。
蔡飛好像懂了,又好像更加茫然了。
“媽的,顛死老子了!”那個黑衣墨鏡男突然在這個時候說話了,“這一覺睡得,我還以爲到學校了。”
“大哥,難道你也是學生?”蔡飛聽他說的話,就覺得奇怪。
墨鏡男起身走向了公交車的後面,挨着蔡飛坐了下來,然後開口說道:“是啊,看起來不像嗎?”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蔡飛,他這樣的裝扮說不出得嚇人。
蔡飛果然嚇了一跳,心想,你看起來像黑社會多過像學生。他心裡雖然這麼想,嘴裡卻不能這樣說:“確實不太像。”
“是不是覺得哥哥像個黑社會?”墨鏡男從兜裡抽出一包煙,遞了一根給蔡飛,自己也點了一根,“其實我啊,本來就是黑社會,不過現在我是苟極了學院正正經經的學生。”
“不僅我,這車上的人,除了司機外都是學生。”那人接着說。
蔡飛更加覺得不能理解了,本來覺得自己被青龍大學錄取就夠離譜的了,哪裡想到一同被錄取的人更加奇怪,黑社會和軍人這樣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羣體居然都可以湊到一起。
“我越來越搞不懂青龍大學了。”蔡飛老實說道。
二人邊抽菸邊說話,很快車裡就是煙霧瀰漫。
“按理說,你被苟極了學校錄取了應該清楚自己去的是什麼地方纔對,”黑衣人說道,“算了,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你就不能告訴我?”?
墨鏡男搖頭。
“不能,每個人分配的地方都是十分隱秘的,不能私自透露,要不然我話還沒說完,估計就被人殺掉了。”
墨鏡男顯然是不想多說什麼,蔡飛也不好多問,反正這年頭稀奇古怪的事情一大把,事事都較真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在1086路公交車上,兩個人默默抽着煙,一個閉目養神,還有個軍人還在那裡筆直地站着。
如果蔡飛事前能做一些調查就會發現,帝京根本就不存在1086路公交車,也就是這是一部根本就不存在的公交車。這樣一部根本就不存在的公交車,到底又將帶他們去往哪裡呢?
估計什麼都不知道的也只有蔡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