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你絕對不可以成爲藥人,更不能成爲血皿!”
“那我該怎麼辦?”
“必須要剷除青丘冢!”
“婆婆和宋安城主都着了道,怎麼剷除?”
“瀟瀟,莫非你忘記了蔣楠?”
李瀟玉愣住了,又是御獸術嗎?
“玉丫頭,我記得坊間傳聞,你第一次進入商州城皇宮的時候,與上千頭雪狼對峙,可是真的?”
“沒錯,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你是不是對狼有什麼特別大的好感,或是認知?”
李瀟玉怎麼說?說她上一輩子認識了一個人,教會她知道狼和狗的一些習性和語言?可是她不能這麼說,否則他們倆非得給她招魂不可。
“我自幼便對狼有一些感情,這狼是一種驕傲的動物。他們認定一頭母狼,便是一公一母一輩子。公狼和母狼共同養育小狼,組成一個狼的家庭。”
李瀟玉頓了頓,講述她心目中的狼。
“狼又是一種羣居的動物,它們每一個狼的家庭組成一個狼羣。頭狼帶領着狼羣狩獵,維護着並保護着狼羣的治安。狼這種動物,孤傲而又負責。它們不離不棄,它們忠肝義膽,爲了自己的夥伴,可以付出生命。”
“所以你喜歡狼?”蕭史似乎懂了李瀟玉的心聲。
“我喜歡狼,喜歡它的殺傷力,喜歡它的聰明勁兒,喜歡它的鎮靜和孤傲,也喜歡它的自知之明。而且我研究了很久的狼,懂得它們的一些習性和語言。”
“瀟瀟,你懂狼語?”
“沒錯,我懂一些狼語。”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跟我多說說這些狼的事情。”
蕭史情不自禁的開口,他想聽到她激情飛揚的演說,更想跟她多多交流,哪怕是談些別的事情。
“我小的時候看過一部關於狼圖騰的不落的書籍,已經消失很久了,在咱們唯方大陸早就成了孤本,因爲戰亂更是消失不見了。”
“那本書上寫了些什麼?”
“一羣狼如何狩獵。”
“是嗎?有些意思,玉丫頭不妨跟我們說說。”
李瀟玉越說越上癮,說的越來越快,表情越來越豐富:“這草原上的狼,冬天捕獲黃羊的時候,並不是隨意捕獵。他們靜臥在草叢裡,等待黃羊吃飽喝足,把膀胱憋得足足的,促使這些黃羊不得不從溫暖的草堆起來撒尿的時候,奮起捕獵。”
“而這些狼是三面包抄,將驚慌失措的黃羊逼着跳下冰湖,被冰湖封凍,成爲它們過冬的存量才罷休。當它們狩獵的時候,這些狼是專門咬破黃羊的肚皮,讓黃羊的腸子墜落,讓黃羊自己踩死自己的腸子,疼痛至死。這樣,狼就有兩個收穫。這第一就是讓黃羊自己跳湖自殺,這第二就是讓黃羊活活踩死自己。而狼沒有費多少力道,只是謀略性的威脅的恐嚇。”
這很精彩,精彩的蕭史和慕雲昭都忘了去接話。
“這是狼王的聰明之處,更是狼羣的睿智之處,它們聰明的猶如人一般。而狼更是講究義氣的一種動物。它們會營救自己的同伴。草原上的牧民鑄造了兩米高的高臺來圈養綿羊,可是狼可以跳進羊圈吃羊,還能救出自己的同伴。”
“怎麼救的?狼會飛不成?”蕭史不得不出言詢問,在他的概念裡,狼不過是畜生,怎麼會比人類還聰明?
“狼會飛啊。它們跟玩跳山山一樣,一頭狼站在高臺之下,另外一頭狼快速奔跑,藉着下面那頭狼的身高,踮起自己的高度,嗖一下飛入羊圈,大肆吃羊。”
“這樣會陸陸續續的進入七八頭狼,這些狼吃飽之後,會多吃一些,帶出去給外面嗷嗷待哺的小狼和母狼。而它們進出都是靠着這種飛躍。這種便是一種團隊協作,更是一種義氣,一個都不能少的義氣。”
蕭史垂下眼,狼竟然是這樣的嗎?
慕雲昭也很好奇,這與他認識的狼不一樣。
“狼還會感恩。當你救了一頭狼的時候,狼羣會在你住的附近留下氣味,它們會繞開你的位置,不僅不會傷害你,還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出來幫你。”
“可是人們不都說狼心狗肺嗎?”
“狼心是什麼樣子的心?勇於開拓,堅持不懈,絕不背棄的心!狗肺是一種什麼樣子的肺?維護主人,摯愛家人,絕不更換門庭的肺!這個成語是最對不起狼和狗的,最忠心的其實是它們。”
蕭史笑了起來,“玉丫頭,你的血脈竟然還可以解百毒。”
“什麼意思?”
“你在說道激動處,這毒石頭也發出了光芒,慢慢退出了它的黑色,變得白皙可見。”
“所以我潛在的血統還帶着解毒的功效?”
蕭史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那我是不是要忍受疼痛,讓你們給我解開我的生血大穴?”
慕雲昭爲她挽起垂髮,“你要是疼,喊出來,我可以暫停,但是你還是要解穴。”
“既然橫豎都是一刀,長痛不如短痛,給我解穴吧。”
蕭史和慕雲昭對看一眼,既然如此,那就給她解除穴道吧。
李瀟玉從來不知道解穴是這般的疼痛,痛得她第一次流出了淚水,這種疼痛稱得上是撕心裂肺了。
她氣喘吁吁的時候,蕭史站定在她的眼前,“玉丫頭,那李崇煥對你做的事情,連我都要怒了。蔣楠應該快回來了,我會讓他出現在你的眼前,教你控制狼羣。”
“蔣楠?他不是在北晉國?”
“你比我的國家更重要。”
李瀟玉眨眨眼,此時的她更想知道蔣楠爲什麼聽從蕭史的話?莫非蕭史就是名無心?
“你是想一舉消滅青丘冢?”
“瀟瀟,那青丘冢既然把你當做血皿,你必然要跟我母妃一般,不剷除,難道要你經受一邊我母妃的經歷?”
“所以,幾日之後的宴席,將成爲我只會野狼血洗夏侯府邸的日子?那夏侯城不得給你翻臉?”
“玉丫頭,夏侯府怎麼做,你不用擔心,我和慕雲昭會爲你擺平,而你要做的就是如何一擊即中李崇煥,一次性解決這個懸在你頭頂的利劍。”
“非得如此嗎?”
“非得如此。”
“好吧,那我等着蔣南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