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北平的天晴空萬里,涼亭中的男子俊眉緊皺,一向平靜的臉上出現了怒色:“你不能去漠北!”如今局勢稍微穩定,北方大部分城池也都由他們掌控,可這天下不僅是朝廷就連武林上的人均想取冰的性命,別說他是一方霸主,就憑他手中的寒冰古琴也會惹來不少禍端,畢竟是一件神器。
桃花笑勾起,灑了一把魚食,藍眸望了一眼司徒塵拂袖轉身,留下一句話:“本王決定的事不會變。”他要找到雅兒,不管花多長時間,不管會不會影響自己所打下的江山,他都要找到小東西,將她留在身邊,即便是走遍整個漠北沙漠也要將她找出來!
"冰,哎。”留在當地的司徒塵微嘆口氣,看來出兵南下的日子又要往後延遲了。
微風拂面,紅衣似血的背影,一點點的在東北方消退。受盡曲折的一對鴛鴦同時離開,是錯過還是相遇?多少讓人有些期待。
而就在此時,漠北鳳凰城,西巷最受世人矚目的追茶到底異常紅火,誰都沒有料到玄皇已經派出暗影,潛伏於其中。
小曲叮叮咚咚的從錦臺上傳出,今日的曲目更是別出心裁,還選了臺下的客官美女來配合演戲。只見那女俠身姿婀娜,豔麗嫵媚,一點都不遜於其餘三人。
楚狂一身黑衣冰冷帥氣,未張口,便贏得臺下一陣掌聲。琵琶聲響起,音樂異常古美,隨曲而唱,是迷人的男低音:“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這曲也是邊演邊唱,衆人皆陶醉,就在此夢幻夢醉的時刻。突然一枚飛鏢自楚狂間飛過,惹來一片驚呼聲,有些膽小的人生怕又牽連,已經開始拿起刀劍準備逃命了。
“你是誰!”摸摸劃破的臉頰,臉上的寒氣更甚,這茶樓不是誰都敢來造次的!
嫵媚至極的女子陰險一笑:“我是誰不重要,本小姐限你半刻鐘將金少年交出來,否則休怪我砸了這茶樓,要了你的小命。”她白狐在這江湖上還沒給誰唱過曲,今兒來這追茶到底,沒找到要找的人,還硬被拉上來表演,呵,她可沒那個閒情雅緻。
楚狂一愣,金少年?拓兒?
“這位客官是想找本少爺麼?”金輝煌,白衣一飄,便跳下樓來。在雅間歇息的花木拓自然也聽到了樓下的打鬥聲,陌雅的離開對他是個不小的打擊,連銀子都不想賺了,居然有人這麼不識趣來砸茶樓,冷然的勾起嘴角,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女子媚眼掃過去,果然是個俊美的人,那他就更不能留了,又是一枚飛鏢射過,直逼花木拓的心臟。
紫眸閃過一絲殺氣,剛想出手,卻被人自背後攔腰而抱,瞬時失去了應變能力,入目的是男人邪魅的笑。
“多麼漂亮的金,呵。”藍衣男子全身透着一股子張狂,扶住懷中的花木拓,對着嫵媚女子冷笑道:“白狐,你該死!”居然違揹他的命令,如若他今日不來,豈不是接收的便是一具屍骨了。
“皇爺”不甘心的看着心愛之人摟着一個男子入懷,狠狠的握緊十指。
皇爺兩個字一出口,衆人皆是譁然一片,這就是漠北的霸主,鳳凰城的王,平日誰都不曾見過天顏,今日怎會也出現在這茶樓中,莫非這追茶到底的背後主子便是皇爺?他和花木公子又是什麼關係?看那眼神如此曖昧,於是乎各種猜測由心而生,也沒人顧着逃命了,都眼巴巴的望着臺上,這可是比戲曲還要有意思!
而其中心裡最不是滋味的便是花木拓,靈活的紫眸一轉,拿出了平日的機靈,逃離男人的懷中,雙手一舉手拳,打着官腔道:“在下久仰皇爺大名,今日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自動自的先制人,輕笑道:“還不快點給皇爺上杯冰茶。”眼神掃過一旁的嫵媚女子:“不知道小店是哪裡惹皇爺不高興,在下賠個不是,打打殺殺多傷和氣,等我家主子回來,必定去府上賠禮道歉。”話雖這麼說,其實心中早就將對面的玄皇罵了個邊,影響他做生意不說,還上來吃他豆腐,佔他便宜!
“呵,你倒是伶牙俐齒的很。”玄皇冷笑一聲,捏起花木拓的下巴:“說吧,多少銀子才能跟本王走,這茶樓毀了可惜。”除了王位,最讓他感到有趣的便是眼前的少年。
這話一出,衆人都傻了眼,這怎麼聽起來像是
紫眸忽暗忽明,修長的手按住男人的臂膀,嘲諷道:“無價之寶。”冷然的勾起嘴角,殺氣備現:“皇爺當這茶樓是什麼地方?你說毀便能毀麼?”內力全都移到掌心,準備吸取內力。
突然瞳孔放大,花木拓不敢置信的望着對方邪魅的笑,這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吸取不到任何內力,反而被反噬了?!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