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拓緊緊的咬着下嘴脣,狠狠的咒罵了一聲,該死的!紫眸掃過8歲的冷宣和被圍困的楚狂,若是他自己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但他不能連累兄弟們受苦,內心的掙扎讓他恨不得一劍捅了眼前的男人!
玄皇褶皺起眉頭,不耐煩的抿起薄脣:“你的答案呢?”他向來喜歡操控有趣的棋子,殺了的話,他可是會心疼的。
“我跟你走!”這間茶樓不能倒,這是主子的心血,也是他們半年來唯一的家,在這裡日子是他一生最無憂的快樂!
男人滿意的撫着下巴,又是一拍手:“很好。”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這般無趣了。
若是主子在就好了,楚狂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痛恨自己的無力,他知道拓此去凶多吉少,若是主子在就好了,該死的!
遠在千里之外的寥城,屹立在漠北和北平中間,陌雅身穿白衣,手拿紙扇。絲毫沒有意識到茶樓會出現什麼危險。
連續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雖說用的是輕功,也避免不了手痠腳痛,見了一家客棧便走了進去。
“小兒,來一屋龍井。”休息休息再趕路也不遲,剛何況她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藤上寒冰。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客棧外響起了馬蹄聲,渾身血紅的千里馬格外顯眼,馬背上的男人俊美不凡,桃花笑勾人入魂。
另外一黑衣男子跳下馬背,抱拳道:“主子,這家客棧不錯,就在這吧。”望着西邊的落日,再往前走就是荒無人煙的草原,沒有露宿之地。
紅衣男子點頭,拂袖下馬,霸氣的走進客棧,只有保持好體力才能更快的找到雅兒。
店小二趕緊上前招呼,嬉皮笑臉道:“敢問二位客官,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自袖中掏出一定白銀:“準備兩間上好的房間,將飯菜端上來。”王爺一向不喜歡有人打攪,更何況這寥城人多口雜,他們又沒帶暗衛,若主子出一點差錯,軍師定會剝了自己的皮!
坐在角落的陌雅,耳骨一動,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媚眼掃過去,瞬間愣住,趕緊低下頭,用紙扇遮住自己的俏臉。
是伊藤忍!他怎麼會來寥城?小手敲着木桌,心中煩躁不安,說不出的滋味。陌雅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遇到伊藤忍。如果說他來了,那個腹黑男肯定也在附近!不行,她要冷靜下來,要淡定!
左胸口傳來陣陣的刺痛,感情和理智相互拉扯,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恨這個男人,恨他的無情,恨他的無義,可是算了。
摸摸鼻樑,猛喝一口茶水,反正她這次出來就是爲了偷寒冰古琴,既然桃花男就在這個客棧,她也不必大老遠的跑到北平去。十指掐入掌心,就算多難過,也必須去面對,這就是現實。
煩躁的心安定下來,腦海中想着今夜的行動,淡然的扯出笑顏,她要好好報復一下藤上寒冰!
“小二!”伊藤忍上樓後,陌雅揮揮手臂招來店小二,自懷中掏出銀票:“替我安排一間客房,要在剛剛那兩位爺的旁邊。”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一條也非常適合用來偷盜。
店小二一見銀票上的數字,眼睛光,高興的樂出了花:“小的明白,保準讓爺覺得滿意。”畢竟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陌雅拿起木桌上的龍井細飲一口,嘴角露出壞壞的邪笑,看來某人要倒黴了。
可就在這時,客棧西側的雅座上,透出一股強烈的存在感。五個青衣大漢對望一眼,相互點點頭,似乎下定了決心就在今夜行動。
原本祥和的小客棧,一日內變的風起雲涌,殺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