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年整理好行囊,望了望窗外,剛剛司徒軍師曾說已經找到了師姐,那他就能安心的離開了。轉身,自袖口中掏出一份信箋遞給旁邊的道衍,扯開抹燦爛的笑:“老光頭,替拓兒將這份信交給師姐。”搔搔額頭,嘟着嘴道:“算了,反正她也不識字,到時候你就念給她聽罷。”骨幹分明的手輕輕的打了個蝴蝶結,將銀票,衣衫,黃泉劍統統打點好。
“拓兒,你的意思是現在就出?”道衍皺起眉頭,不贊同抿抿嘴:“等見上雅兒一面,再走也不遲啊!”
輕輕搖搖頭,撒嬌的倚靠在老和尚身上,眯着眼睛笑道:“若是師姐問起我去了何處,就說我在這北平城太無聊,去尋楚狂他們一起去賺銀子,過些時日就會回來。”他不想讓師姐擔心,更受不了再見主子一面,他怕!他怕若是那樣就沒有總夠的勇氣去面對生離死別,左手撫上胸口,心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再疼,反噬只是暫時被真氣抑制住而已。
所以自己必須趁早奪到火龍果!
“哎,你啊。”道衍微嘆一口氣,將脖子上的佛珠摘下,纏繞至花木拓的手腕:“爲師這些夜來連觀天象,此月乃鬼月,煞氣沖天,不宜遠行。帶上這串珠子,定會辟邪化兇。”伸出蒼老的大掌揉揉少年的金:“你與小塵塵同去,途中也有個照應。老衲守子啊北平城,以無骨舍利鎮壓住魔王。”這個孩子啊,可真真讓人心疼。
又是一笑,伸出手:“老光頭,這佛珠徒兒替你看管,可有銀子拿?”他知道這個世上除了師姐,老和尚便是最疼自己的人。所以爲了能讓師傅安心,他願意裝作很快樂愛財的樣子。
“你這個小鬼頭,上輩子莫不是那窮死鬼投胎,天天嚷嚷着銀子銀子。”啪的一聲,食指狠狠的敲在了少年的額頭上,看着花木託委屈可愛的神情,鬱悶一掃而光,縷着白鬚哈哈大笑。
站在一旁的普海,自是心疼少年,捏着老和尚的耳朵便破口大罵:“你這個老禿驢,貧妮看你是當和尚當傻了。那拓兒是個多懂事的娃啊,你再敲一下試試,小心這個月沒酒肉可吃!”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啊!怎奈道衍無半點氣勢,猶如放了氣的皮球,嘴裡呢喃道:“老衲下次再也不敢了!”他誓!等到魔的事解決後,一定要躲的這個老太婆遠遠的!
紫眸望着兩個出家人,心中涌出一股股的暖意,衝着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塵使了個眼色,噥噥嘴“嗖嗖嗖,我們走吧!“以口型輕吐,並未出聲。
司徒塵依然是乾淨若水的笑,墨眸掃了一眼吵個不停的老人家,拿起包裹,瀟灑帥氣的拂袖而去。花木拓卻是回頭做了一個鬼臉,足下輕點,破門而出。
爭吵聲伴着響過,整整的持續了半個時辰。待到二人休息時,道衍口乾舌燥的說:“拓兒,幫爲師倒杯茶!”隨後又是一副備戰狀態,可回頭時卻滿眼問號:“咦,人呢?”
普海也是一愣,四周環視一眼,咬牙切齒道:“都怪你這個死老鬼,拓兒走了!”她還沒有好好跟那個娃道別,準備的銀票都沒來得及送,她知道此次前去凶多吉少,那個讓人打心裡疼愛的孩子,怎的這般倔強,非要去奪什麼火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