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醜,他怎麼敢出來嚇人?”丫鬟一口上等龍井噴得老遠。
“小絹,不可無禮!”另一名白衣女子,白沙遮面,責備地按按她的手背。
"真的嘛!你看他的臉好可怕,好長的疤!惡!”看的她都忍不住想吐。人醜也就算了,亂不束地垂於面上如瘋婦,誰見了都害怕。
女子順著她的視線一瞧,也不倒抽了口氣。傷得真嚴重好像是被刀劃過。
“很難看對不對?我猜她用遮蓋的另一面一定更恐怖!不然何必覆面?”丫鬟繼續嚼舌根,滿臉恐怖之色。
白衣女子看的滿心噁心,小心翼翼的說:“做人要厚道些勿造口業,莫論人背後是非,也許是遇上了盜匪,傷了臉纔會留下疤痕。”
兩人臆測的一言一句皆落入黑衣人的耳中,她在心中淡然一笑,世人的眼光便是如此膚淺,好議論長短。走遍大小鄉鎮,見多了百姓的指指點點,各種斐語流長她已聽之麻木,不後悔毀了世間少見的容顏,因人心的醜惡更勝於的傷痛。
“哎喲!小姐,你瞧那個小女娃好似咱們的王爺!”起碼有七分相肖,尤其是那雙碧海籃天的眼眸。
低頭,喝茶,墨瞳閃着光,王爺?!是那個男人?心中又是一亂。
但看,小丫鬟已經接近了這張木桌,有意無意的想要仔細看清楚女娃的相貌。就連白衣女子眼光也變得迷離失措,陷入一片沉思。
晃着小蠻靴,嬌俏女娃擡眸瞅了丫鬟一眼,忍不住天生頑皮心性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些看不起媽咪的人都不能原諒!嘻嘻,她必須想個法子整整她們!
“你笑什麼?”丫鬟年少氣盛,當下立即瞠眼橫瞪質問,覺得這小女娃莫名其妙亂笑,真沒禮貌。
“怎麼笑也不成嗎?”一張嬌美俏顏笑得如春花般燦爛,女娃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只是吐出來的話兒不怎麼中聽就是了:”媽咪,你說爲啥總是有些人,長的倒還可以,穿的也還湊合,可這腦袋裡面裝的都是些豆腐渣吶!真是可悲可嘆啊”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抿抿嘴,一攤手。
黑衣人好笑的搖搖頭,又餵了一口點心給女娃,這個小丫頭整天跟着妖嬈心都野了。
這番話說的丫鬟臉上一陣清白,譏笑道:“你這娃果然是沒教養,我家小姐看看你,是你的福分。若不是看你像藤上王爺,你們這幅窮酸相,巴不得不沾惹!”越看那副小腳亂蕩的樣子,越是氣憤,回頭嚷嚷道:“來人,給這個不懂事的丫頭一個教訓!”自從她進了藤上王府還沒受過這種鳥氣,現在居然被一個還沒斷奶的女娃嘲笑!
護衛們左看右看,誰都沒注意黑衣人周圍散出的濃烈殺氣,彷彿誰踏進一步,此地必見血三尺。
可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遠方便傳來一陣狂笑:“我看你們誰敢動,別怪本教不提醒你們,走一步,就給我留一個人頭!”開什麼玩笑,想動她們家寶貝的主意,也要問問她這個乾孃同意不同意,以爲她移花宮教主是作假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