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插曲

“教官,剛剛發現了大問題!我們得到小道消息,說林俊成之所以能得到貸款,是靠着區委的某領導。這消息不一定準確,但無風不起Lang,沒有一定的事實依據,不會傳的這麼兇!”二奎並沒有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還是保證了最基本的力量負責調查。老鬼帶着1組一直在從側面想方設法地調查,只要有點風吹草動立刻就會彙報。

“小道消息往往不可信,跟事實差的很遠!誰讓你們把這些不着調的消息也彙報的?自己想辦法判斷!”二奎沒好氣地放下了電話。最近這消息他也聽聞了,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放出這種風聲,但明顯是林俊成的對頭。在銀行已經打算問他收賬的節骨眼上,傳出這種消息,定然對他很不利。

到了週一,二奎帶着人去了綜合處,與郭主任把合同給拿了下來。郭主任似乎很滿意,態度跟前一次比也熱情了許多,而且還悄悄地告訴二奎,如果他的公司表現良好,說不定下個月會把其他幾個機關家屬院和機關樓交給他。對於舉步維艱的物業公司來說,無疑這是一個極好的消息。爲了保證開門紅的順利,二奎專門從麗晶的物業辦抽調了二十個保安過來支援——他的人手還沒有完全到位。

“朱總,保安公司的帶着人來鬧事了!”下午,二奎交代完了工作,剛剛帶着石建國離開3號院,那邊的新任隊長秦豐就着急上火地打來了電話。

“你別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二奎也很奇怪,保安公司的怎麼會來鬧事呢?是不是郭主任沒有給他們解釋清楚啊?

“保安公司派來了五六十人,堵住了小區大門不說,還圍住了咱們的辦公室、值班室!幸好他們還沒有動手!您快點派人來吧,看情形不妙啊!”秦豐從來沒處理過這種情況,對方擺出了這麼個陣勢,他一下子就慌了神。

“建國,調頭回去!”二奎皺起了眉頭。按理來說,保安公司應該去找綜合處,不應該找他們的麻煩呀!

小區的門外,已經聚集了數十名保安,或站或坐,嘴裡都叼着菸捲子,說好聽一點是保安,說難聽一點,就是一羣地痞流氓!有個穿着警服的,拿着手機在急促地說着什麼;門崗值班室的門口也已經蹲了幾個人,裡面的內衛若是想出來,就得跨過他們的頭頂。爲了避免衝突,秦豐下令讓所有人都撤回了值班室裡面,沒有老總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門。看到麗晶物業這麼軟蛋,保安公司愈發地囂張了起來。

“先停車!”離着老遠就看見這麼個陣勢,二奎讓石建國趕緊打電話回酒店,通知所有的內保們過來。麗晶原本的保安只有三十多人,不把衛士們算在內;現在已經派出了二十人,就算是全軍出動也不過只有四五十人,不能跟保安公司硬拼,他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打架的!

“喂,張涵,怎麼樣,招到了多少人?”二奎想了想,給張涵打了個電話。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上週五的時候張涵打過來電話說,已經招到了五十多人,主要是二奎的要求標準高,況且有一部分退伍兵不太願意幹這活。現在這些人已經到了京師,但是還沒到酒店。

“只有五六十,不過足夠了!要不我把他們全部帶過去?”張涵大聲地對着手機說道。手中有人,心中不慌,纔剛給這些人換裝了新設計的保安服,一聽說馬上有事情做,一個個不由得躍躍欲試。新的內保服裝是二奎委託了某個服裝小廠家訂做的,仿製的二戰時期德軍黨衛隊軍裝,從大檐帽到外套再到武裝帶都是如此;除此之外,還給他們配備了強光長柄手電、美式警棍等。

幾輛東風大卡直奔3號院而去。卡車是張涵的老部隊準備的,當政委聽說已經給退伍兵們準備了接收單位後,激動地拉着他的手說,一定要對這些孩子們好點,他們最怕的便是找不到工作,搞的張涵唏噓不已。爲了體現出部隊的誠意,還從車隊給他們找了幾輛大卡運送,正好解決了張涵的難題。

“報告首長!部隊已經到達,是否集合,請指示!”東風大卡的到來,讓保安公司的人們悚然一驚,全都站起了身,驚疑不定地望向車輛的方向。車隊在離小區還有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張涵跳下車,衝着站在路邊**的二奎大聲喊道。

“集合!”看着一張張年輕而又稚嫩的面孔,二奎突然有些恍惚,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帶新兵的時候,他張了張嘴,卻有些說不出話來。

“以右排頭爲基準,集合!稍息!立正!從右至左,依次報數!”張涵全身也是着仿製黨衛隊黑色軍裝,激動地大聲吼道。他回去招兵的時候,並沒有專門跟大家說太多,只是說自己的老闆也是退下來的,可以保證大家的前途和錢途。很多在退伍前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兵們,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條康莊大道,不管怎麼樣,至少自己就業了,不用家裡費心了。

“全體都有——向右轉!跑步——走!”隨着整齊有力的腳步聲,隊伍向着小區裡面跑步前進着。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道路上的行人、小區周邊散步的人們,全都驚訝地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望着這麼一支“軍隊”。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保安公司的保安們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山裡下來的土匪,可是這羣內保們卻彷彿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一時間,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

“請他們退到小區的兩邊,保證小區大門的暢通!要做到有理有節,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都給老子聽清了,你們不是土匪,而是有着光榮歷史和傳統的軍人!”張涵一邊扯着嗓子喊着,一邊大步往門崗值班室走去。值班室裡的內保門幾乎都熱淚盈眶了——他們也只是從社會上招聘的人員,只不過酒店不是保安公司,要求要比保安公司高一點而已,但他們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

對於保安來說,所謂的歸屬感、榮譽感和集體觀念幾乎是不存在的,即便有,也僅僅是存在於極個別的項目上,而且還得看隊長或者經理是什麼樣的人。在社會上,這是一個邊緣羣體,主流社會對他們的評價也非常兩極,沒有他們也不行,維護社會穩定光指望警察也不是個辦法;可是他們的存在,形象卻過於負面。

當內保們組成人牆,一步步向着保安公司的人們逼過去的時候,他們不由自主地往後面退去。這種氣勢絕對不是由平民百姓組成的保安們所能抗衡的,就連那個穿警服的也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奎看到局勢已經被穩定了下來,立刻打電話給郭主任,詢問他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郭主任先是有些驚慌,繼而就很憤怒了。保安公司的行爲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線,這些人根本沒把這活當成一份工作,這次讓別的物業公司取代保安公司,他並沒有跟市局的領導打招呼,這個月的保費也根本就沒給他們打。只是沒有想到保安公司3號院項目部的王經理膽子會這麼大!

“喂,王經理,讓你的人全部都滾蛋!怎麼回事?在機關家屬院的門口這麼鬧,萬一哪個領導追究起來,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我不跟你說,啊,你有什麼情況,讓保安公司的陳副總來跟我說!”郭主任打完了電話,就恨恨地放下了手機,他已經決定了,這個月保安公司的保費沒戲了,合同也會被立刻中止。

那個穿着警服的男人,也就是王經理,半晌才把手機從耳朵邊拿下來,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幻着,惡狠狠地盯着麗晶酒店的內保,很不甘心地擺了擺手:“都滾蛋!站在這兒幹什麼?還覺得丟人丟得不夠是吧?”

郭主任做的確實夠絕得,就算是撤換公司,也沒跟保安公司任何一個老總打過招呼。甚至連3號院的王經理也沒有通知,突然就讓他們走人了,二奎仔細地想了想,他這麼做等於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潛在的敵人。保安公司也許不能把郭主任怎麼樣,卻可以給剛剛接手的麗晶使絆子。

“今天情況特殊,每班崗設五個人,輪流在外面值班,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秦隊長,這裡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通知弟兄們,他們先頂三天崗,三天之後我會讓專業的人來替換他們!這三天算加班,加班費翻倍!辛苦你了!”二奎沉聲對走出值班室的秦豐說道。他的人手還沒有完全準備齊全,張涵帶回來的人員還得進行專業培訓。

不管怎麼樣,麗晶大酒店物業公司已經算是開張大吉了!今天的這點小插曲並不能阻止二奎前進的腳步,他在心裡暗暗對自己說道,從這個物業公司開始,他會一步步地走向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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