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之作!
畫板所面向之處,皆是一片驚呼聲,比上半場唐琳的出色表演還過於震撼。
當一峰和暗冷把畫板面向衆妃坐席那個地方時,衆妃無一餘漏,都對畫紙流露出了相當震驚的表情,更是達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看到畫紙上的畫,皇貴妃震驚了,“那不是……”着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其他妃子見到這樣的畫,不比皇貴妃震驚度差,一個個都對着畫紙,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臉上眼裡,全然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華妃視線不離那畫紙,用力扯着令妃的袖子,怕令妃看不到似的,“你看你看,你那不是……”也驚訝得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令妃已經被那幅畫震撼得又哭又笑,“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這樣呢!”
一峰和暗冷又轉了個角度,把畫紙面向其他人。那麼大一幅畫,無論是太監,還是宮女,侍衛或御林軍,還有官員及其家眷,都如同衆妃一樣,露出相當震驚的表情!
而那幅畫,更是震撼了每一個人的心,一個個都震驚激動得站起來了!
此刻,一峰和暗冷還背對着御聖君這邊的部分坐席,他們看不到究竟唐琳在畫上畫了什麼,但不難猜測,那幅畫相當驚人。
御心蕊看到大家激動,她也激動,激動得抖起身子來。
官萼雲見她這樣,擔憂道:“怎麼了?”
御心蕊說:“心急得想上茅廁了!”
官萼雲納悶,“有那麼誇張嗎?”雖然看到現場已經爲唐琳的畫震驚得沸騰起來了,可生性淡定的她,並沒有多少的激動。
舞臺上,
唐琳掃了衆人一眼,看到衆人震驚得不知言語,她的脣角勾起了滿意又高傲的弧度。哼,這些古人敢跟她比,簡直是自不量力!
當看到唐琳的畫時,不僅震驚了衆妃,連侯在外閣的鄭鳴、楊梓,以及曹旦他們,都驚呆了!
曹旦震驚間,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這世上,還有誰能比唐姐厲害的?”沒有了,真的沒有了。看到那幅畫,他覺得唐琳不應該是凡人那麼簡單。
一個凡人,不會有那樣的驚世之作!
這時,一峰和暗冷又轉了一個角度,真正把畫紙面向了尊貴的皇太后和皇帝那邊。
皇太后等人,看到那幅話,和其他看到畫的人一樣,第一反應就是在震驚中站了起來,對着那幅畫露出了歎爲觀止的表情!
“我的天!”看到那幅畫,御心蕊震驚出聲,“這不是……”
唐琳看過去的時候,御聖君正緩緩地站起來,也和衆人一樣滿眼的震撼與不可思議,只是,他與其他人不同,他站起得比較晚,而且,她還隱隱看到了他眼中閃爍起的點滴淚光。
站起身後,御聖君緊緊地望着畫板上的畫紙,薄如蟬翼的雙脣,不知怎的,微微顫了顫,似乎是被唐琳的那幅畫,感動到了。
看着那幅畫,他深邃略顯通紅的眸裡,閃爍起更多的淚光來,更是啞然了一聲,“那不是……”
只見,原本兩米高一米寬的純白色紙上,赫然呈現着一個人。
那畫上的人,被畫得栩栩如生,彷彿不是畫的,而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一個擁有絕世容貌的男子。那男子身穿着一襲冷酷修身的侍衛服,他面前有一隻蝴蝶,他微微伸手過去,讓那蝴蝶停靠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一張鬼斧神工纔可造就出來的臉龐,那五官搭配得極致完美,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那雙薄如蟬翼卻妖孽般的雙脣,勾着一絲淺淡的弧度,面對着眼前的蝴蝶。
那健碩纖長的身材,成長得無懈可擊,板聲聲琳板。
那身遺世獨立的氣質,又無法遮擋的尊貴氣息,
那鬼斧神工纔可造就的臉龐,
那搭配得極致完美的五官,
那脣角勾起的淺淡弧度,
這樣一個絕世美男子,輕輕一笑,讓藝閣上下所有看到的人,無不都歎爲觀止驚爲天人。試問,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唐琳在白紙上素描下的人不是誰,正是御聖君本人。正因爲是御聖君本人,才博得了滿堂的矚目。
“那不是永寧宮的侍衛嗎?”實在憋不住了,衆妃坐席那邊的華妃忍不住大聲說了出來,“唐妃居然把一個侍衛畫得如此傳神,太不可思議!”
那些大臣們聽到華妃那樣說,一個個都納悶不已。那畫上之人不是當今皇帝嗎?怎麼變成了永寧宮的侍衛了?
“是那個侍衛!”令妃幫華妃肯定,“在祥寧宮用午膳的時候,不是來了一個叫阿君的侍衛嗎?唐妃畫的就是那個叫阿君的侍衛!”
不知道御聖君真面目的妃子,開始四下掃尋,看看永寧宮那個叫阿君的侍衛,有沒有來藝閣。可是,她們搜索了好幾遍,也沒有見到!
華妃心急道:“去哪了?”
韓令迎對她們幾個說:“都別找了,那侍衛就在內閣!”
“啊?”華妃等人一驚,“在?”馬上又搜索起內閣來,可是,內閣裡的侍衛都看了好幾次了,也沒有看到那個侍衛,“韓妃,我怎麼沒看到呢?你快告訴我們,他坐在哪?”
韓令迎指了指皇帝那邊,“那邊呢!”
華妃她們看過去,那邊除了張向陽一個侍衛,一個人也沒有,又哪來其他的侍衛?
“韓妃,你故意的吧?”華妃惱了韓令迎一眼。
韓令迎不鹹不淡道:“反正我是告訴你們了,他就在內閣,信不信由你們!”
這時,詩荷走到唐琳身側,看了那幅畫一眼,然後小聲對唐琳說,神色有些凝重,“你怎麼把一個侍衛畫出來了?這會讓皇上很沒面子的!”
唐琳聳聳肩,不以爲然道:“反正我要畫的,就是這個人!”
詩荷緊張提醒:“可皇上寵的是你,而你有這方面的作畫天賦,應該把皇上畫出來,可你卻畫了侍衛部的阿君,你心裡怎麼想的?”
唐琳努努可愛的嘴,“你都可以給皇上獻那麼隆重的禮物了,那我也獻一份,怎樣,我這份禮物不錯嗎?我相信皇上會喜歡的!”
詩荷扯了一下僵硬的脣角,不知道怎麼說唐琳了,“如果你畫的是皇上,我就覺得隆重!”
“皇上,這……”安林看向御聖君,指指畫紙,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希望皇帝能給他一點提示,該怎麼處理現在的場面。
御聖君與母后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繞過桌沿,走了出來。
衆人在這時都調整了目光看過來,看看皇帝這是要做什麼。
御聖君走到舞臺邊沿,舞臺的高度,只到他的腰部。他站在舞臺邊下,看向唐琳,並向她揚起了手。
唐琳暖心一笑,然後伸出手,抓過他的手,一用力,把他拉上了舞臺。
這一幕的默契,在衆人看來,是多麼唯美的。1ddj1。
御聖君走到畫紙前停下腳步,他看着畫上這個被唐琳畫得栩栩如生不像凡人的自己,一股溫熱涌上了眼眶。他嚥了咽乾燥的喉嚨,伸手過去,輕輕撫摸過畫紙上的自己。她是那麼懂自己,知道怎樣的一面纔是真正的他自己。
當一滴晶瑩的淚滑下金色的面具掉到紙上時,詩荷的心猛然一顫。皇帝怎麼會對一幅畫,有如此唯美的情緒來?着實讓人心疼!
衆妃一個個都定定地看着舞臺上的御聖君,不放過御聖君任何一個反應。看到皇帝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來,她們既吃驚,心又隱隱地疼着。
御聖君收回自己的手,望向身側的唐琳。她朝他露出了溫暖的笑來,“喜歡嗎?和詩荷一樣,也是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喜歡!”御聖君輕輕點了一下頭,又望向了畫紙,“這是朕收到最貴重的禮物!向陽,”倏然轉身望向還站在他寶座旁邊的張向陽,“把朕的印章拋來!”
張向陽摸向自己的懷,真的把一枚很小的印章拿出來了,不是玉璽。他沒有離開一步,直接把印章給往舞臺上的御聖君拋過去,“主子接着!”
御聖君袖手一樣,把張向陽拋來的印章接住了,動作是那麼的優雅帥氣,讓衆妃看得癡迷了。
令妃激動不已,小聲的對華妃說:“要是經常能看到皇上該多好,就算他一直戴着面具也沒關係。剛看到了沒,他那個動作……”
“花癡!”華妃白了對方一眼。
這時,御聖君在畫紙上,緩緩蓋了一個印章。蓋完後,背對着張向陽的他,就這樣揚手往背後把印章給拋了過去。
衆人心懸。
可最後,張向陽穩穩地接住了印章,放回了懷中!
御聖君定定地看着畫紙上的自己,這時,他修長乾淨的手指,放在了耳側,有意把面具摘下來。
衆人看到這一幕,無不都屏住了呼吸!
沒有人見過御聖君真面目的人,更是緊緊地盯着。
御聖君稍稍一用力,臉上的面具,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被他給摘了下來。當他俊美絕世的容顏,與畫上的侍衛一致時,全場又露出了比之前更爲震驚的表情,幾乎到了窒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