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醋海風波 11 求你放了他
審訊室裡瞬間一片安靜,滕銳依然站立着,臉上是嚇人的冷冽,眼底是濃郁的陰霾,站立在一邊的警官不敢叫他,只是靜靜地等着他發話。好久,滕銳才咬咬牙,低聲吩咐道:“今天這件事情注意保密,不要走露風聲!”
警官疑惑地看看他,卻不敢問爲什麼,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
滕銳不得不承認,他是擔心蕭衍知道後受刺激,如果蕭衍因爲這件事情出了什麼意外,他相信蕭語焉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原諒他!而他似乎還是很在意這一點,無論她是凌俊彥的妻子也好,是他滕銳的妻子也好,他都不希望這樣!
蒙了雙眼,坐了好一坐兒的車後,蕭語焉被帶到一個小房間,看起來似乎不像拘留所,但是也決不是什麼好地方,裡邊陳設簡陋,卻也乾淨:一張牀,一張小桌子,一張椅子,牀頭邊一個小櫃,還有衛生間……
門重重地被關上了,房間裡一片安靜,語焉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慢慢地在牀邊坐下,腦子裡的一片混亂:一會兒是和滕銳一起時甜蜜幸福的點點滴滴,一會兒是滕銳毫不留情的羞辱,一會兒是凌俊彥溫情脈脈的寬容的眼神……
凌俊彥!語焉的心猛然地跳了幾下,開始不安起來,她得想辦法儘快讓滕銳放了他,他的大集團不能沒有他,而且他也是公衆人物,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風雨,凌俊彥的消失,最後無論是對滕銳,還是對凌俊彥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滕銳在哪兒?該死的,連手機也給沒收了,語焉正在煩躁不安時,門外有開鎖的聲音,滕銳?語焉睜大眼睛,從牀上站起來看向門口,可是進來的是一個女兵,她給語焉送中飯來!顯然是滕銳私自關押了她!
失望如潮水般涌來,“我要見滕銳……”語焉對女兵說。
“蕭小姐,你先吃飯,吃過飯,保養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女兵和氣地笑笑。
“你告訴他,如果他不來見我,我就一直不吃飯!”語焉咬咬牙。
五星級酒店頂樓的辦公室裡,滕銳陰沉着臉坐着,對面沙發上坐着張震,抽完一根菸,張震終於開口:“滕少,你準備把蕭語焉在我那兒關押到什麼時候?”
滕銳依然沒有說話,張震無奈笑笑道:“我們部隊條件不好,把她那細皮嫩肉哪兒弄不好了,你別心疼!”
“關幾天,又沒有叫你打她,怎麼會弄不好了?”滕銳惱道。
“她可是從昨天中午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吃過一口飯……”張震慢悠悠地說着,觀察着滕銳的臉色。
果然滕銳眼波動了動,煩躁地從桌上拿起煙抽出一根點上,吐出一口煙,聲音低沉:“就這麼幾餐飯不吃,又不會死……”
“呃,對你來說,幾天不吃飯沒問題,但是對小姑娘來說,就難說了……”張震笑笑,繼續道,“人家凌俊彥是比你溫柔……你過份了,半路把人家劫了不算,還關了人家……”
“住嘴,你!”滕銳怒道,“別跟我提凌俊彥!”
“切,你跟我吵什麼吵?你堅持這樣下去……你自已看吧……”
語焉靜靜地躺在牀上,呆滯地看着窗外婆娑的樹葉在午後的陽光下閃着微光。
門輕輕地打開了,滕銳和張震出現在門口,牀上的女人微微側着身子,面對着窗外,對於開門聲卻沒有一點反應,滕銳皺了皺眉頭,擡腳走進去,張震識趣地退出門去,隨手關上門。
滕銳走到牀邊,看到的是一張憔悴蒼白的臉,乾裂的脣瓣,隱約可見一絲血跡,幽黑的雙眸沒有一點光彩;滕銳吃驚地看着她,那一瞬間整個心被疼痛包圍,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天多的時間沒見,蕭語焉就成了這副模樣!
“滕銳……”牀上的女人似乎現在纔看明白站在前面的男人就是滕銳,她嚅動着乾裂的脣瓣,好不容易纔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幽黑的眸底終於閃現出一抹光彩。
“語焉!”所有的怒氣、所有的不滿,暫時都煙消雲散,滕銳坐到牀邊,伸手想抱起牀上的女人,他的手剛剛觸到她的身體,滾燙的體溫就迅速傳遞到他的手上。
滕銳一驚,伸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探,高燒!他收回手,臉色全黑,向着門外怒道:“張震,你給我滾進來!”
“怎麼了?”張震聽到門裡雄獅的怒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推門進來,疑惑地看着臉色全黑的滕銳。
“你怎麼看管我的人的?發高燒了也沒人管?就讓她這樣躺在這裡等死啊?”滕銳劈頭蓋臉地朝着眼前的男人罵去。
“呃……我咋知道她發燒了啊!是你不許我們看她,不許我們管她,呃……現在來怪我們了?”張震顯得很委屈,又很無奈,呃,現在你來這兒還不是我叫你纔來的!不過這句話他沒說出口,惹火這個男人可不是聰明的做法!
“你快去給我叫醫生過來!”滕銳又氣又急。
張震匆匆地出門去打電話,滕銳跑到衛生間拿了條毛巾弄溼,輕輕拭擦着女人的頭部,勁部,他伸手解開她領子上面的幾個衣釦,捲起她的袖子,用溼毛巾拭擦着……
語焉的手輕輕拉住滕銳拿着溼毛巾的手,看着滿臉心疼和焦急的男人;男人暫時停住手中的活,看着女人,四目相交,愛的感覺在一瞬間傳遞開去,撫慰着受傷的心靈。
“語焉,怎麼了?”滕銳柔聲問道。
“滕銳,放過凌俊彥好不好?”語焉的眼裡是乞求,是期待。
滕銳眼波一動,臉色開始黯淡,半晌才冷聲道:“你這麼急着要見到我,就是爲了叫我放了凌俊彥?”
“求你……”語焉弱弱地,接着她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
當語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手上已經掛着吊滴,額頭上敷着退燒的冰袋。那個一臉霸氣的男人正坐在牀邊看着她,眉頭微皺,眼底漆黑一片,他的外衣脫了,穿了件襯衣,領帶也沒有,領口的扣子解開,敞開着,隱隱現出蜜色結實的胸肌。
那個男人看到語焉睜開眼睛,脣角微微勾起,俯身過去,輕撫着她的臉頰……
牀上的女人微微露出點笑意,但是說得第一句話依然是:“滕銳,放了凌俊彥!”
滕銳勾起的脣角瞬間收回,咬着牙惱道:“蕭語焉,你可不可以不說這句話?”
“你還是不答應放凌俊彥嗎?”女人的臉上的點點笑意消失,有點氣喘,盯着眼前的男人。
“放了他,你好繼續背叛我,和他去美國結婚?”滕銳的語氣開始冷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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