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見時的熱情
最新最的大衛坐在自已酒店的房間裡,等着方晚暮的到來,他知道她一定會來的,他說出了她的秘密……
果然,過不了多久,他房間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大衛忙起身去開門,方晚暮依然是匆匆的腳步,她美麗的大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大衛,就直接闖進門來,自顧在沙發上坐下,大衛也跟着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方晚暮用冷冷的目光審視着對面的大衛,大衛也看着她,也是滿眼的審視。好一會兒,方晚暮才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發給我的那條短信是什麼意思?”
“你在扼殺肚子裡的孩子——晚暮,是不是這樣?”大衛的聲音平靜,眼睛卻尖銳,緊緊地盯着方晚暮。
方晚暮臉上的一絲驚慌一閃而過,隨即變成憤怒,“笑話,我爲什麼要這樣做?那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這樣質疑我!”
大衛凝視着她,好一會兒,他才用冷靜的聲音說道:“因爲那個孩子不是滕銳的,你要在他生出來之前結束他的生命……”
方晚暮臉上的震驚顯而易見,半晌才辨解道:“不是這樣的……他是滕銳的,我要和滕銳結婚……我不會扼殺孩子……”
“那麼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吃這種藥?”大衛慢慢地從包裡拿出一瓶藥,那是他今天特定去藥店裡買來的!
方晚暮的臉色發白,她一把奪過那瓶藥,只看了一眼,驚慌的目光就轉向大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好半天才低聲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怎麼知道,你只要告訴我……”大衛的聲音停了一下,眼睛緊緊地盯着方晚暮,語氣有點逼人,“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空氣凝結了,一點聲音也沒有,方晚暮胸口上的紅瑪瑙閃亮着……滕銳盯着前面的屏幕,薄脣緊抿,眉心緊皺,一動不動……他在賭博!
“不是……”方晚暮的聲音顯然低了下去,但是,驚慌的神情依舊。
滕銳的眼神跟着暗了暗……
大衛盯着方晚暮,聲音平靜:“三個多月前,你把我從美國叫回來,卻不讓我呆在廄,而是帶着我住在另一個風景優美的城市,說是說去旅遊,其實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安排好計劃……你只是在利用我,所以你天天陪着我住在酒店,天天和我纏綿……對吧?”
方晚暮的臉色有點蒼白,她稍稍避開眼前男人的眼光,抿了抿脣瓣,沒有吭聲。
大衛眼底暗了暗,繼續說道:“我當時還以爲你回心轉意了……沒想到你只是利用我……難道愛情真得會使你變得這麼愚蠢嗎?”他停了一下,看着方晚暮,聲音堅決起來,“這件事情,我要找滕銳說清楚,你和孩子都是我的!”
“不,不要!”方晚暮終於崩潰了,她慌亂地搖着頭,美麗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恐,她伸手抓起大衛放在桌上的手,低聲乞求着,“大衛,求你不要找滕銳,如果你還愛我,你就成全我,好不好……”
“晚暮,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成全你,你沒看出來嗎?可是你從來都不和我說實話……”大衛稍稍皺了皺眉頭,他死心踏地地對她好,但她總是任意地踐踏他的感情!
“我說實話……你再成全我一次……”方晚暮搖着大衛的手,大衛看着對面驚慌的女人,內心隱隱作痛,他點點頭,眼底滿是傷心和失落。
“孩子是你的……”方晚暮的聲音很低很低,垂下眼瞼,不敢看大衛一眼。
方晚暮的聲音雖然輕,卻清清楚楚地傳到這邊滕銳的耳朵裡,滕銳慢慢地往沙發背上靠去,仰起頭,閉上眼睛,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的賭博贏了!爲了讓方晚暮親口說出這一句話,爲了讓方晚暮沒有回頭的餘地——他等到了!
滕銳早已查出三個多月前,大衛來過中國,方晚暮和大衛見過面……因此滕銳推測方晚暮的孩子肯定和大衛有關,他了解方晚暮,她不可能隨便找個人讓自已懷孕的……大衛肯定是方晚暮的首選!
從大衛對方晚暮的癡情來看,如果他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他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消失的……而這次用大衛來套出方晚暮的真話,也是一次冒險,因爲,如果大衛說出他收到的不明包裹,就很可能會引起方晚暮的疑心,從而打草驚蛇……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滕銳的賭博贏了!他利用了大衛的癡情!後面方晚暮和大衛的對話他已經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他一伸手按掉了屏幕,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思考着。
那邊酒店的房間裡,當方晚暮親口說出“孩子是你的”的時候,大衛的眼底瞬間柔和起來,他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方晚暮身邊坐下,伸手抱住她的肩膀,方晚暮掙扎了一下,想掙脫他的手,但是大衛用的力氣很大,方晚暮掙脫不了。
“晚暮,別做傻事了,嫁給我,我會好好對你和孩子的!”大衛抱着的手漸漸緊起來,他低頭看着方晚暮美麗的大眼睛,腹中的一團火漸漸燃燒起來,眼光也迷離起來。
“不要,大衛,你答應過成全我的!”方晚暮看着充滿**的大衛,請求着。
“我想要你,晚暮!”大衛眼底的火焰漸漸濃烈起來,他想起了三個多月前,那一個多星期來的讓他**的時光。
方晚暮盯着大衛,思考着什麼,好一會兒她才咬着牙開口:“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你馬上回美國……”方晚暮的聲音被大衛的嘴脣堵住,她的身體跟着輕輕地被壓倒在沙發上,三個月身孕,其實肚子並不明顯,她的身材看起來依然苗條。
衣物扔了一地……大衛不敢用力壓她,他的雙手撐在她的兩側,方晚暮的身體在沙發上輕輕地晃動着,她稍稍蹙着眉頭,閉上眼睛,忍受着身上不算重的衝擊力……
坐在沙發上沉思着的滕銳終於動了動身子,他慢慢地拿過手機,撥出小王的號碼:“全線收網,馬上聯繫電視臺和報社……”放下手機,他依然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着,等待着去見語焉時刻的到來。
就在當天晚上,首先是當地電視娛樂臺播出了一條爆炸性新聞,新聞是一段視頻,視頻上白色的保時捷慢慢地向着停車場滑去,突然路邊橫着衝過來一個女子,慢慢地在車前倒下,接着從車子裡下來另一個女子……
視頻拍攝的角度是遠處,能很清晰地看出整個過程,顯然是方晚暮故意衝上車子,故意倒地……緊接着,各臺紛紛轉播。
而就在同一個時間的滕家客廳裡,方晚暮和李瀾同時看到電視裡轉播的視頻,兩個人都驚呆了,李瀾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扭頭看向方晚暮,那眼神裡全是疑惑。
方晚暮的臉色變得慘白,誰有這麼大本事,能這麼就把媒體對蕭語焉的攻擊,全部反過來變成對她方晚暮的攻擊?還有錄像爲證!那個人肯定是滕銳!一種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而且怎麼會有錄像?方晚暮的額頭滲出汗珠,腦子裡嗡嗡地作響,她似乎漸漸地明白了,她已經陷入一張巨大的網,而這張網似乎在收緊;她開始後悔今天中午和大衛的見面……
李瀾看着方晚暮神情的變化,微微皺了皺眉,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方晚暮吃醋陷害蕭語焉!但是不管怎麼樣,方晚暮肚子裡有她的孫子,就算吃醋也正常的!
這樣想着,李瀾起身坐到方曉暮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焦急,安心保胎,我會去和電視臺報紙交涉的,讓他們馬上停止播放!”
雖然當天晚上,滕家和方家利用手中的權利和人脈,阻止了電視各臺對這起撞車事件的瘋狂轉播。可是第二天,各大報紙依然對這起事件做了大肆宣傳,一時間,“撞車?方家大小姐自導烏龍?”“未來媽媽自導撞車爲哪般?”“二女戰爭,爲奪滕家大少爺”等等標題到處可見。
而滕銳卻不見蹤影,打不到電話,更找不到人……一種絕望和恐懼揪住了方晚暮的心……
果然,正如方晚暮所擔心的那樣,午後的另一則新聞更具有爆炸性。還是那個娛樂頻道,率先播出了一則對話錄音,正是昨天方晚暮和大衛的對話……
雖然沒有畫面,滕銳終究還是給方晚暮留了那麼一點點面子,只提供了對話!但是根據對話者的稱呼以及主持人的解釋,誰都明白這裡的女主角就是昨天撞車事件中的方晚暮!
這一則新聞無疑比撞車事件更令人激動,電視臺、電臺、報紙、民間全都在津津樂道——原來方家大小姐爲了嫁進滕銳,使用了狸貓換太子這一招……
緊接着就是方晚暮曾經指使人打傷蕭語焉的傳言,也暗暗在傳播開去……
方晚暮終於崩潰了,李瀾也呆住了……
滕銳終於微笑地站起身來,向着門口走去,他要去見語焉……
此時,蕭語焉正在徐剛那一幢空着的公寓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前面的小几上放着幾張報紙,都是關於那個車禍的最新報道,她稀裡糊塗地由一個傷人者,瞬間又變成了一個受害者,她心裡很明白,這肯定是滕銳乾的;
而這時候,她才明白那天在醫院裡,滕銳那樣冷冷地命令她走,原來是爲了保護她,怕她受傷害!
鼻根的部位酸酸的,可是,滕銳,即使撞車的真相大白了,那又怎麼樣呢?方晚暮終究是你孩子的媽媽,你我終究還是沒有緣份了……
語焉幽黑的眼睛沒有聚焦地望着窗外,一片茫茫然的……
那天晚上在醫院門口,徐剛把她從記者的包圍圈裡搶出來後,因爲怕語焉的公寓門口會有記者守着,所以就把她暫時送到了這裡。
這兩天,蕭語焉都沒有去上班,她需要一個人好好地靜靜。而徐剛似乎很理解她的心情,他安排好語焉的一日三餐後,就只管自已上班去,並沒有過多地去打擾她。
但是有一件事情,徐剛卻是很認真地和語焉談過,那就是他建議語焉開一個鋼琴個人演奏會,他會全力幫她籌劃,這樣,一來可以再度提升名氣,二來高強度的練習可以讓自已忘卻煩惱!
語焉也的確好好地想過這件事情,不是不可行;不過就在她在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看到報紙上鋪天蓋地的關於方晚暮撞車事件真相的報導……
正在語焉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放在小几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語焉收回落在窗外的茫然的目光,伸手接過手機,對面傳來徐剛略帶驚奇的聲音:“語焉,你有沒有開電視看?”
“我,沒有……”語焉一臉茫然。
“那你趕打開電視看看,先看看娛樂頻道,如果沒什麼好看的,就找找其他頻道。”徐剛的聲音中竟點焦急,“趕趕……”
蕭語焉疑惑地打開電視,換了兩個頻道後,她看到了電視里正在播報的新聞,她幽黑的眼神瞬間定格了,呆呆地吃驚地、不可思異地盯着屏幕,耳朵裡仔細地捕捉着電視裡的每一個聲音。
震驚讓語焉情不自禁地捂住嘴巴,接着,她的腦子裡一片豁然開朗,現在她真正懂得了滕銳的那句話“你要相信我”的含義,原來他一直在調查這個,原來他和方晚暮結婚是假,想查出真相是真……
眼淚“叭嗒”一聲落下來,語焉慌亂地站起身來,我要見滕銳,這個想法如此清晰,如此迫切,她在客廳裡團團轉了好幾圈後,終於慢慢地平靜下來;
此時滕銳也一定在找我——這種感覺如此強烈,就像是心靈感應一樣,語焉迅速拿起扔在沙發上的包包,往門外跑去……
滕銳已經站在那個單身公寓的門口,他靜靜地擡頭看着,眼底的柔情慢慢升起,他伸手按向門鈴……可是,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難道語焉不在裡面嗎?滕銳慢慢放下手,伸向口袋,他想掏手機。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在走廊的盡頭站着一個人,眼底的波光一閃,滕銳猛然回首,果然,蕭語焉就站在那兒,正用她那雙幽黑的眼睛盯着他,那眼睛裡顯然霧氣朦朦,柔情似水。
滕銳的脣角勾起,眼底的喜悅和愛意如花般綻放開來,“語焉”他用他好聽的帶着磁性的嗓音叫起來,跟着他擡腳大步向她走去,他要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再也不會分開。
“滕銳!”語焉也輕輕地叫着,聲音有點哽咽,她也向着他跑去。
滕銳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投入他懷抱的女人,他的臉緊貼在她烏黑的髮絲上,閉上眼睛,女人則把她的臉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胸口,閉上眼睛,靜靜地,靜靜的……
“我們進屋!”好一會兒,滕銳柔和的聲音纔在頭頂響起,語焉“嗯”了聲,兩個人這才放開,相視一笑,相擁着走向房間的門口。
門在身後關上的一瞬間,滕銳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語焉,那線條分明的脣瓣跟着壓向那一片櫻紅,多少日子以來一直思念着的……
語焉熱烈地迴應着他,兩條舌頭如兩條姣龍般地交纏在一起,滕銳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迅速地解着她的衣釦……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飄落,如一葉葉風中的百合。
兩個身體自然地貼合在一起,沒有任何牽絆,他的脣瓣依然碾壓着她的櫻脣,他的大手在她裸露的光滑如緞的肌膚上游走,觸及那一團飽滿,稍稍做了停留,感受着女人身體輕輕地擅抖,如着了火一般,軟軟地粘在他那充滿陽剛的身軀上。
呼吸跟着沉重起來,低吟聲跟着響起,男人的大手抱住女人的身體,輕輕地提起,輕輕地進入,就那樣停留了一會兒,誰都沒有動,只有兩雙眼睛彼此相視,深情和羞澀並存,就像一株嬌柔的常春藤纏繞在一株陽剛挺拔的大樹上……
男人抱着纏繞在身上的女人,輕輕地往牀邊移去,女人白玉般柔美的身體跟着男人蜜色的陽剛的身體,一起往牀上倒去;接着很的又翻了個,那蜜色的軀體迅速翻轉過來,壓着那個潤玉般的柔軟的身體,自然地完美的融合,身體此起彼伏……
腰間的那一對紋身時合時離,女人的手緊緊地環在男人的腰上,臉頰紅潤如花,幽黑的眼眸潤澤如霧,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地衝擊,又自然地迎合着;男人低頭親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耳垂脖子,一寸一寸地……
愛的滋味在狹小的房間裡濃濃烈烈地瀰漫開來……
地上衣物裡的手機聲也是此起彼伏地響起,並不能阻斷兩個人的熱情,就任它不屈不撓地響着吧……激情過後是無限的柔情蜜意,又挑起的是不斷的熱情……一直到筋疲力盡,這才相擁着沉沉睡去……他們只想遠離這個喧囂的世界,靜靜地獨處……
第二天早上,滕銳先醒過來,他稍稍低頭看着臂彎裡睡得恬靜的女人,脣角眼角都是笑意,他不由得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這輕輕的一吻,卻讓懷裡的女人“忽”地睜開眼睛,正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四目交織,難以分開,幸福的感覺瞬間再次溢滿了這個小小的房間。
當男人的脣瓣再次碾壓上女人的櫻脣時,當熱情再次點燃的時候,地上衣物裡的手機聲也再次響起,不屈不撓的,男人似乎沒聽見一般,只管低頭繼續他的工作;
但是女人終於忍受不住那種不屈不撓的響聲了,她稍稍躲開男人脣瓣,推着他的身體:“去接電話!”男人這才笑笑,放下手裡的女人,下牀去拿過手機,接起來,剛剛一接起,就聽到李瀾焦急萬分的聲音:“銳兒,你回來一下……方晚暮要自殺……”
滕銳眉峰一跳,眼神瞬間鋒利,冷冷地說道:“她自已做了那麼多壞事,還想用自殺來要挾我?你讓她自殺好了!我不回來!”說完“叭”地一聲掛了手機,皺起眉頭,眼神如刀,重重地在牀邊坐下。
牀上語焉聽到滕銳的說話,睡意全無,她驚慌地躍起:“滕銳,是誰要自殺?方晚暮嗎?我們趕回去一趟吧”她邊說邊匆匆起牀,穿上衣服,不管怎麼樣,人命關天,她必須得去一趟,否則她怕自已這一輩子都會內疚。
滕銳似乎看出了語焉的想法,他也不再反對,匆匆穿上衣服,一會兒兩個人就出現在樓下的車子裡,車子速地往滕家開去……
原來,昨天晚上開始,方晚暮就把自已關在房間裡,只管哭個不停,她已經聲名俱毀,等待她的可能還有法律的制裁!
李瀾和滕斌怕她想不開,一直在房間門外勸她先開門,但是無論他們怎麼說,方晚暮就是不開門。
接着,方父方母跟着也匆匆趕到滕家,他們也是又羞愧又無奈,誰讓女兒懷得不是滕家的孫子,而且女兒的所作所爲真讓他們方家丟盡了臉,但是女兒畢竟是女兒……
折騰到半夜,方晚暮似乎漸漸地平靜下來,慢慢地不再哭泣,衆人這才慢慢離去。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李瀾不放心,特地跑過來看看,結果,卻發現房間的門已經開着了,屋內空無一人,李瀾暗暗覺得不妙,趕緊四處尋找,偌大的一幢房子,找一個人還真不容易。
院子的大門沒有開過,方晚暮不可能出門的,肯定在屋子裡,李瀾暗自納悶,那麼人在哪兒呢?最後終於聽到一個傭人在花園裡驚呼聲:“在這裡!”
滕斌和李瀾忙跑過去一看,倒吸了一口氣,方晚暮正坐在這座歐式建築樓頂的屋脊上,那屋脊很窄,也就二三十釐米寬,離那個歐式的小窗口約有兩三米的距離,下面是斜斜的屋背,她只要稍稍一滑就會從屋頂上滾下來。
李瀾急得直叫:“晚暮,你不要想不開,什麼事好商量……嗯嗯……”她可不想方晚暮會在她家裡出點什麼事!
李瀾和滕斌趕緊帶了兩個傭人上到屋頂,李瀾指揮一個傭人跨出窗去拉她,就聽到方晚暮尖叫着:“不許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她擅擅微微地站起來,腳下也跟着危險地滑起來,李瀾嚇了一跳,趕緊讓傭工回來。自已則趕緊給方家父母打電話。
此時窗外的方晚暮一臉的憔悴,原本美麗水潤的大眼睛也是黯淡無關,她輕輕地啜泣着,聲音有點嘶啞:“我要見滕銳!”
“好好,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叫滕銳回來,你別急別急……”李瀾好言相勸,趕緊到一邊去打電話,這個電話她已經打了一個晚上了也沒有人接……
滕銳和語焉趕回滕家時,方父方母都已經趕來了,和他們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大衛。
大衛原本昨天晚上的飛機要回美國,但是在他上飛機之前,吃驚地看到電視裡的新聞後,就取消了回去的行程。他聯繫了好久方晚暮,始終無法聯繫上,他再打滕銳的手機,也是沒人接聽;一宿的不安後,今天早上一早,他就趕到了方家,正趕上方家父母要去滕家,所以他就一起來了。
可是大衛的到來似乎使方晚暮更加激動,她聲嘶力竭地叫大衛滾蛋……
直到滕銳出現了,他就站在窗口裡,依然是鋒利的眼神,依然是高挺的鼻樑,依然是那張英俊霸氣的臉;看着他,方晚暮這才慢慢安靜下來,她的眼裡透出一線希望的光,嘴裡喃喃地:“滕銳……”
但是方晚暮的眼睛很地轉到滕銳身邊的語焉身上,眼底的光亮瞬間黯淡,眼淚涌出眼眶,她不斷地搖着頭,開始痛苦地向着滕銳叫起來:“爲什麼你這麼絕情?我不過就是想嫁給你啊!”
滕銳如刀鋒的眼光冷冷地看着她,沒有搭理她的話,半晌才發出一個冷冷的極具威嚴的聲音:“你給我進來!”那聲音透着力度,似乎在警告她,不要再鬧了!
“我不進來,我死給你看,”眼淚縱橫,方晚暮用擅抖的聲音吼着。
滕銳漆黑的眼光一片冰冷,他咬了咬牙,半晌冷聲說道:“那好,你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