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雪在被慕童察覺之間便被零度弒決的人送回了慕家,如果零度弒決的人晚一點將她送回去的話麻煩就大了。
冰諾兒被送進急診室整整搶救了四個小時才脫離安全,四個小時漫長的等待對樓墨來說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要痛苦。
當他看到冰諾兒昏迷不醒被送往急救室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快要停止了一樣。
守在急救室外樓墨心裡不停的祈禱着冰諾兒不要有事,要知道以前的他可從來都不相信上帝什麼的。他只知道一句話:“你不是天,你不是神,縱然你是天是神也無法勉強我做任何事。”,而此時他是多麼希望有上帝的存在,好保佑那個女人不要有事。
冰諾兒脫離危險期送回了她自己的病房,樓墨跟隨着醫生走出病房沉聲問道:“維納斯,冰諾兒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肅冷的話語裡有着難以察覺的擔心和緊張。
前一天都還說她已經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而且他看那女人精神也不錯。可現在爲何會出現這樣的事,嚴重到需要緊急搶救的地步。
“這個問題正是我想問你的,你明明知道她對苜蓿花過敏卻還把這個放在她身邊,你如果想她死何必不給冰諾兒來個痛快的。”維納斯將一個精緻的香囊遞到樓墨手中,醇厚而好聽的聲音又怒又氣的說道。
這個香囊是他搶救完冰諾兒之後在手術室撿到的,手術室其他醫生或者護士不可能會帶這種東西,那就只能是冰諾兒的了。
難道說這就是墨折磨冰諾兒的方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好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墨與冰諾兒之間有些什麼恩怨他是不清楚啦,只是他心裡很不解。明明擔心冰諾兒擔心的要死,搞不清楚爲何還要如此殘忍的折磨冰諾兒。難道墨不知道,折磨冰諾兒相當於就是在折磨自己嗎?
看着維納斯手裡的那個香囊樓墨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難怪自從那天慕梓雪走了之後冰諾兒便時不時的咳嗽,他還以爲那女人只是偶感風寒了。
苜蓿花過敏,冰諾兒不是對苜蓿花嚴重過敏嗎?如果這個香囊裡面真的有苜蓿花,冰諾兒的過敏也不可能那麼久才發作啊。
維納斯似是看出了樓墨的懷疑,薄脣輕啓道:“這裡面放的苜蓿花很少量,幾乎察覺不到。而且香囊裡面添加了其他東西抑制苜蓿花香的散發,而添加進去的那些東西剛好是地冰諾兒的傷有危害的。”
看着樓墨露出這樣的表情,維納斯心裡疑惑了,難道這個香囊難道不是墨放在冰諾兒身邊的嗎?
“這個香囊不是你放在冰諾兒身邊的嗎?”不等樓墨說些什麼,維納斯一臉不解,好聽聲音疑惑的問道,語氣卻是如此的肯定。
他還以爲墨那傢伙真
有那麼殘忍這樣折磨冰諾兒呢,從剛纔冰諾兒昏迷時墨露出的那種表情維納斯清楚的知道墨是愛冰諾兒的。
樓墨是愛冰諾兒的,這一點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愛情面前沒有誰對誰錯,可對樓墨來說對冰諾兒的愛就是一種恥辱,所以他寧願折磨她也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實。
聽着維納斯的話,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幽黑的冷眸深斂着一道冰冷的光芒,含滿了蕭殺的冷意。
是她,一定是慕梓雪那個女人做的好事。她一定是對上次諾兒想要殺她的事耿耿於懷,所以纔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害諾兒。
他還以爲慕梓雪是真的不恨冰諾兒想要害她這件事,想不到那女人居然敢跟他玩陰的。
看她當時一副楚楚可憐,那麼真誠的樣子他居然還相信了。看來有句話是對的,世界上信誰的話也不要信女人的話。
瞬間,一股冰冷的肅殺之意籠罩在樓墨身上。那恐怖的氣息瞬間將維納斯包圍,嚇得維納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然,還沒等維納斯反應過來便只聽空氣裡傳來一聲冰冷而霸道的話語:“人幫我看好。”話音傳到維納斯耳朵裡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樓墨的身影。
這傢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滿身戾氣的離開,難道他知道這個香囊是誰放在冰諾兒身邊的。
想到這,維納斯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還記得前幾天慕小姐來看過冰諾兒,慕小姐與冰諾兒的恩怨他也聽說了,難道……
維納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怎麼可能,慕小姐看起來那麼善良,她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雖然不相信會是慕梓雪做的,但維納斯還是迅速掏出電話撥通了慕童的電話。
這墨一定是去找慕梓雪小姐了,看墨衝動的樣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了,他還是趕緊打個電話告訴慕童一聲比較好。
慕童在接到維納斯電話的時候也很震驚,迅速丟下手中的工作往家裡趕。他有些不敢相信維納斯說的那些,小雪是出自真心關心冰諾兒,她怎麼可能有會做那樣的事,他不相信小雪會做那樣的事。
這簡直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慕童相信自己的妹妹不會害冰諾兒,而樓墨心裡已經認定是慕梓雪想要害冰諾兒。
慕梓雪剛回到慕家別墅後不久樓墨便怒氣衝衝的衝到了慕家別墅,那時慕梓雪天在處理腳上的傷口,今天這麼一跑傷口好像有些發炎了。
抵頭一個人擦拭着傷口的慕梓雪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自己面前,同時出現的還有一種冰冷而危險的殺意。
擡頭,慕梓雪看着不知爲何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樓墨一臉疑惑的問道:“墨……”慕梓雪剛想叫墨哥哥的時候
發覺不適合立即改口:“樓總裁,你是來找我哥的嗎?”
問出這話的時候慕梓雪才覺得自己有些傻了,如果樓墨要去找慕童的話直接去他公司就好了,怎麼可能會來這裡。
劍眉深蹙,輪廓分明的五官籠罩着一層冰冷的殺意。迷人的丹鳳眼冷眯着一條細細的縫,斂着一道凌厲嗜血的光芒。高挺的鼻樑微微張合着,那如刀鋒般薄薄,性感的脣含滿了蕭殺的怒意。
一股來自地獄深淵的肅殺之意將樓墨吞噬着,慕梓雪只是看着這樣的樓墨,連話都不敢說一句了。
本來樓墨就身形高大,慕梓雪還坐在沙發上。這樣慕梓雪壓力更大了,只好站起來看着樓墨,卻不敢看樓墨的眼睛。
“啪。”的一聲,樓墨將手中那個精緻的香囊朝慕梓雪砸去,薄脣輕啓,聲音冰冷而無情:“慕梓雪,你想要報復冰諾兒何必用這樣下三濫的方法。”語氣裡滿是滔天的憤怒。
實在不能年小看了慕梓雪這個女人,表面上看起來單純的女人越是不單純。
樓黑這一吼嚇得慕梓雪跌倒在沙發上,盈盈水眸裡滿是恐懼和害怕:“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撿起落在沙發上的香囊,慕梓雪一臉疑惑的說道。
她怎麼可能會報復諾兒,諾兒要殺她這只不過是戲一聲,而且她也知道的。更何況她害誰也不會害諾兒,樓墨……
想到這,慕梓雪突然想到什麼不顧自己受傷的腳猛的站起來抓住樓墨的肩膀緊張不安的說道:“諾兒怎麼了,她發生什麼事了。”話語裡滿是害怕和擔憂。
她給諾兒打電話的時候諾兒不是還好好的嗎?可這纔多久樓墨就來找她算賬了。
“慕梓雪,你少在我面前裝了。別以我爲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如果冰諾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凌厲的聲音裡充滿了殺機,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以前的話他或許還會相信慕梓雪是無辜的,可現在他不會再相信了。
樓墨不顧慕梓雪的傷無情的一推,慕梓雪重重的跌倒在沙發上。即使沙發是柔軟的,可腳上的痛卻讓慕梓雪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是我沒有做任何傷害諾兒的事。”相對於剛纔的激動與震驚,痛已經讓她冷靜下來了。
依着諾兒和她之間的矛盾任憑她說什麼樓墨都不會相信她說的話,而且此時的樓墨有些衝動她不想和他計較。
“你不知道,你打電話給諾兒不就是想確認她有沒有事嗎。”樓墨惡狠狠的瞪着慕梓雪,冰冰冷冷的聲音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般可怕。
冰諾兒一接完慕梓雪的電話沒多久就昏迷了,如果他發現的晚一點,那女人就可能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