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充滿痛苦的尖叫聲響起清楚的宣告着冰諾兒惡行後的報應,她狠狠的一腳正好踩在一塊摔碎了且鋒利的瓷片上。
頓時,鮮血隨着傷口洶涌而出,流了一地。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惡人有惡報,絕對是。
一隻腳突然受傷,重心本來就在受傷的那隻腳。擡腳叫痛的那一瞬間冰諾兒頓時失去重心,整個人朝着後方倒去。
好巧不巧的是,冰諾兒倒下的位置正好還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瓷碎片。這一摔,冰諾兒的下場絕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
說是遲,那是快。冰諾兒只覺一道勁風閃過,然後便跌入了一厚實而溫暖的懷怉裡。
一陣獨有的氣味縈繞在鼻尖,如此熟悉的味道,如此熟悉的安全感。冰諾兒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救自己的人是誰,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紅暈。
這不是嬌羞的紅暈,而是尷尬和窘迫的紅暈。
此時冰諾兒似乎是忘記了腳上的傷,清澈明亮的水眸就那麼盯着樓墨看了又看。她看他不是因爲這個男人長得好看或是什麼的,她看他只是因爲她的內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
樓墨扶冰諾兒坐在闖上檢查她的槍口,那時的冰諾兒視線都還未離開後樓墨。直到樓墨不小心弄到了她的傷口,冰諾兒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才反應過來。
“你幹嗎,很痛。”倒吸着冷氣,清冷如玉的聲音不滿的謾罵怒斥道。
他就不知道輕一點,溫柔一點嗎?對木嫣都能那麼溫柔,難道她就不是人嗎?
其實冰諾兒自己不知道,樓墨的溫柔從來都只屬她一個人。只是她自己不願意要這份溫柔,拋棄了這份溫柔,拒絕了這份溫柔而已。
“你這叫活該。”冷冷的聲音,責怪的語氣裡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痛。
突如其來的意外似乎打消了樓墨心裡的疑問,冰諾兒也似乎逃過了一劫。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樣把這份消息傳出去,讓人去查這些數字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可問題的關鍵來了,她現在又受傷了,樓墨肯定看得更緊了。剛纔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起疑了,她想見顧藍更不可能了。
她就不相信她冰諾兒那麼聰明會想不到辦法解開這些數字密碼,有什麼困難能難倒她冰諾兒。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把人逼到一種絕境傻子都會變成諸葛亮,不是嗎?
諸葛亮,一說到這個冰諾兒立馬想到了一個人。諸葛明,那個腦袋聰明絕頂的男子,那傢伙應該有辦法解開數字密碼。
可是……傷腦筋的事情來了,要以怎樣的方式將這給數字傳出去而又不會被樓墨發現呢?
經過一個晚上的冥思苦想,冰諾兒終於想到了一個最古老的方法。
寫信,她只要將信寫好再找人寄出去不就好了嗎?想好辦法冰諾兒便開始行動了起來,她找護士要了一張白紙和筆,然後以一種只有零度弒決的人才看得懂的特殊字符寫了封信。
而寫信也是個危險的話,草稿的時候好幾次差點都被要樓墨給撞個正着。後來她索性趁着樓墨處理公司事情,光明正大的在草稿子上寫寫畫畫,反正樓墨也看不懂。
寫好信,冰諾兒在找機會怎樣讓護士幫她把這封信郵寄出去。而且她還得確認這人是否可靠,要知道這家醫院最大的股東可是樓墨的人。
最後冰諾兒還是決定不讓護士帶,因爲她發現一個很好的信差。而且每次這人來的時候樓墨都不在,剛好給了她一個絕佳的機會。
沒錯,那個人就是每天都會來打掃病房的阿姨。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錢的確是一個好東西,能很快的解決掉問題。可問題的關鍵是冰諾兒沒錢,可這並不能難倒她。
在幾番利|誘下打掃衛生阿姨答應幫她辦事,而冰諾兒也承諾只要她將這封信送到冰帝集團便有人給她一筆不菲的賞金。冰諾兒還給了阿姨一個電話號碼,告訴她到了冰帝集團打這個電話,報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信就這樣在不被樓墨察覺到的情況下送到了顧藍手中,顧藍照冰諾兒說的給了送信阿姨一筆錢。拿着那筆錢,掃地阿姨樂得笑開了花。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只是送個東西而已,賺到的錢卻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天價。
顧藍不屬於零度弒決的人,所以冰諾兒寫的那封只有零度弒決的人才看得多。
本來顧藍拿着信研究了半天看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他才發現信封裡面夾着一個小紙條,小紙條上寫的是福爾斯里一種反間諜密碼,這個顧藍還是看得懂的。
小紙條上的信息告訴顧藍讓他拿着這封信去打雪薔薇,零度弒決的人看得懂裡面的信息。
看懂之後顧藍抓起外套直奔零度弒決而去,臨走的時候對着秘書說道:“下午的會議全部取消。”等到秘書小姐反應過來的時候顧藍早已不見了身影。
去零度弒決之前顧藍給雪薔薇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她的位置便急忙忙的奔了過去。
這封信可是諾兒好不容易傳遞出來的消息,所以顧藍急切的想知道諾兒傳遞出來的信息是什麼?
她是不是有小佑的消息了。
想着,顧藍油門一踩,頂級的藍色跑車如離弦之箭消失在天際。
雪薔薇並沒有在零度弒決總部,她再厲害說起來了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她也要打扮一下自己,所以顧藍直接將車開到了國貿商場去接雪薔薇了。
顧藍打電話給雪薔薇的時候她已經買了不少東西了,雪薔薇直接將東西塞進後座然後坐上了副駕駛座上。
“那麼着急找我幹什麼?莫非是想我了不成。”斜眯了顧藍一眼,雪薔薇調侃道。
她可是難得抽個時間出來逛逛,如果顧藍不能給她一個很好的理由,她會和這男人好好算一筆賬的。
“你應該知道這封信裡寫的是什麼。”顧藍將信交到雪薔薇手中,方向盤一打,駛離了商場。
顧藍也知道自己破壞了雪薔薇美美的心情,只是沒辦法,事情緊急,沒有什麼事比諾兒的事重要。
展開那封信,那雙滿是妖媚之色的水眸裡滿是複雜。充滿誘|惑的嗓音沉重的問道:“這封信你是從那裡來的。”話語裡滿是震驚。
這筆跡她認識,不是老大的筆跡嗎?顧藍那裡得到這封信的,難道他與老大認識?
想着,雪薔薇不免多看了顧藍幾眼,眼底一片打量與探究。
她一直認爲顧藍和冰諾兒關係不淺,而冰諾兒和老大的關係菲淺。卻從來沒有想過顧藍很可能也是零度弒決的人,顧藍也是老大派來保護冰諾兒的。
“你別管,你只要告訴我信的內容是什麼就可以了。”似是知道了雪薔薇心裡的想法,顧藍很直接的表示不會回答。
從雪薔薇的反應來看她應該看出諾兒的筆跡了,他記得以前諾兒就以書信的方式與零弒決的幾位堂住聯繫過。想必雪薔薇已經識出了諾兒的筆跡,他萬不能講出這信是諾兒寫的。
“你不告訴我這信是那兒來的,那我也就沒必要告訴你信的內容是什麼。”冷漠的聲音,事不關心高高掛起的態度讓顧藍猛的踩住了剎車。
由於慣性的衝擊力,雪薔薇重重的彈回在了椅子上。漂亮的臉蛋兒因爲疼痛擰結在了一起,痛得雪薔薇罵了一句髒話。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溫潤如玉的嗓音驟然變冷,一股凌厲之氣籠罩在顧藍的身上,讓人不覺產生恐懼。
這樣的顧藍是雪薔薇鮮少看到過的,想不到一向溫潤靈玉的貴公子原來是頭沉睡的雄獅。
她從來就沒有小看過顧藍,散發出王者之氣的顧藍還是讓雪薔薇着實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