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兒眼裡這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受傷而已,可顧藍卻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硬是要讓諾兒多休息幾天。諾兒不想聽顧藍的嘮叨,無奈的只好同意。
剛好藉由這幾天養精蓄睿,因爲她要去找一個人拿一樣東西。而且這樣東西她是非拿到不可,拿不到她就將繼續活在地獄的痛苦中。
原來這幾天諾兒都被蠱的折磨的只相殺了慕童,可背上的槍傷還沒有好,貿然動手的話她未必會有勝算。
所以這幾天的諾兒顯得相當的安份,每天都是陪在冰佑身邊吃吃喝喝,到處逛逛玩玩。
更讓諾兒意外的是這幾天樓墨都沒有出現,好似從她的世界消失了一樣。
那個時候諾兒就在想她與樓墨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名義上看起來樓墨真的是在保護她疼着她。她以爲近水樓臺可以先得月,誰知道結果卻是這樣。
現在風頭已經過了(雖然真正意義上來說並沒有結束),她是該搬離這裡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皎潔的月光籠罩着這棟華麗的別墅。冰冷的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四周寂靜無聲,透着一種格外的詭異。
突然,一抹敏捷如鬼魅的身影從月光下一閃而逝,躍出別墅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涼如水,皎潔的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亮了夜幕下的大地。道路兩旁的風景線隨着車子的前進迅速倒退着,就像時光如梭的光影一樣。
藉着昏暗的路燈光隱約的可以看到駕駛坐上的人是誰,冰諾兒?她這是要去那兒?一身黑衣勁裝的她想要做什麼。
纖細白嫩的手指緊握着方向盤,黑色的轎車從長長的馬路上呼嘯過後,揚起的塵囂迷亂在昏黃的路燈光下,然後便車子轉眼便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黑色轎車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當冰諾兒站在一棟別墅面前的時候打量着的時候夜風吹起額前的碎髮,顯得張狂而凜冽。
她的手裡捏着一張精緻面具,那張面具是獨屬於嗜血羅剎身份的面具。只要看着這張面具,業內人事無不是想起嗜血羅剎。由此可見嗜血羅剎的威名簡直不是胡縐的,那實力可是槓槓的。
當面具遮住精緻絕美容顏的那一瞬間她便不是那個溫柔似水,大腦脫線,丟三落四,柔弱無比的冰諾兒。她是那個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爲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嗜血羅剎。
敏捷而快速的身手如黑夜的蝙蝠般消失在別墅的門口,如流水般穿梭在那棟別緻而奢華的別墅裡。
精緻的花園,噴泉,薔薇花架。露天的游泳池,高爾夫
球場,還有更多奢華的娛樂設施。這裡那裡是像一棟別墅,更像是一家商務型的水都,應有盡有。
諾兒是從前門直接進入的,穿過精緻的花園,身影停在了薔薇花架下。
爲什麼諾兒會停在薔薇花架下呢,因爲她看到慕童花園裡種植的那種一大片一大片的花與她那天早上在那間別墅裡面看到的花是一模一樣的。
這些花……難道說……。諾兒腦海裡閃過一想法被自己否定,因爲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那天她意識不是很清楚,但她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慕童,尤其是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與慕童的太不像了。所以諾兒才能斷定那個人不是慕童,這個花也許只是一個巧合。
收起那些不該有的情緒,清澈明亮的瞳也裡斂起一道銳利無比的寒光。身影一動,那抹嬌小如鬼魅般的身影便消失在薔薇花架下。
根據情報上顯示的信息來看這個點慕童應該在書房,可諾兒將整個別墅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慕童的身影。
見鬼了,慕童去那裡了。難道他知道她會來找他,所以躲着她。諾兒在心裡謾罵道。
想想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慕童那傢伙肯定做夢都想找到她。現在她主動送上門來,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躲着她呢?那慕童現在在那裡呢?
就在諾兒猜測慕童會在那裡的時候一個富有雄性,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你是在找我嗎?”聲音淡淡的,帶着一種說不清味道的笑意。
他就說他們還會再見面的,只不過比他預期中的晚了幾天而已。由此看來這個嗜血羅剎的承受能力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很多,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小瞧。
諾兒警覺轉身,戒備的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男子,心底一片震驚。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爲什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諾兒慶幸,如果剛纔慕童在她背後偷襲她,那一定會成功的。
如此,諾兒心底不由得對慕童升起好感。雖然不喜歡這個男人,但他至少還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會像那些小人一樣卑鄙的偷襲他人。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到我,我絕對不是好人。”慕童雙手環抱着胸靠在牆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態度看着眼前的嗜血羅剎。可那雙好似寶石般溫潤閃亮的眸子卻斂起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人有種身處寒冰煉獄的恐懼。
他慕童可不像嗜血羅剎一樣會使下流手段的人,就算他要殺了她,他也會憑自己的真本事。
其實慕童心裡很清楚,對於嗜血羅剎的實力,他有沒有那個
本事殺了嗜血羅剎他還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瞳孔驟然冷縮,微斂出一道鋒利無比的光芒。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此刻慕童早已被嗜血羅剎給千刀萬刮,生吞活剝了。
“慕總裁,我是來做什麼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清冷無比的聲音好似西伯利亞的寒風般冷冽,話語沒有任何溫度卻讓人產生懼意。
她不想和慕童打啞謎,她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來同他打啞謎。有時候真難想像慕童如此人模人樣的一個人卻搞那麼邪門的東西,還真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從嗜血羅剎的眼神裡慕童清楚的看到了凜冽的神色,還有戒備和殺機。他想如果今天嗜血羅剎沒有拿到能解蠱毒的辦法,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不得不說慕童真的很瞭解嗜血羅剎,她已經被蠱毒的折磨的都快沒人形了。再這樣下去不用別人來殺她,她就已經死在了那些小蟲子的身上了。
如此,慕童神情頓了頓,顯得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說道:“我還以爲你是想我了纔出現的,難道不是嗎?”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無比的淺笑,話語間聽起來有些失望與悲傷。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嗜血羅剎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呢,從嗜血羅剎的氣色來看最近她的日子應該過得很痛苦吧。
“慕童,你少來。把解藥給我。”素手一伸,聲音冷冽而無情,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般透着陰森與可怕。
他還真是會裝傻,若如不是她知道事情的經過,她都會相信他所說的是真的。可想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她都恨不得殺了他還怎麼可能會想他。
“解藥。”他半眯着眼,如清潭般看不見底的冷眸斂着一道銳利無比的光芒。他的嘴角始終保持着一抹淺淡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風般溫潤。
如果說慕童的笑容給人一種三月春風般的溫潤,韓風的笑容很痞,卻是乾淨而又陽光的,那樓墨的笑容就如冬日般暖暖的太陽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
都說物以稀爲貴,因爲不時常看到出現總是覺得那纔是彌足珍貴的。就像樓墨的笑容一樣,極少出現所以珍貴。
“如果我說沒有解藥,你會怎麼做?”聲音頓了一下,慕童看着離自己不遠的嗜血羅剎,眼底一片笑意。
冷若冰霜的表情,線條分明的輪廓,嘴角上揚起一抹邪肆無比的弧度。緊蹙的眉,冷沉斂着複雜信息的眼睛,鋒利的鼻,薄薄如刀鋒般的脣。很簡單的組合,卻在這張臉上發揮出最大的魅力。
他倒很好奇嗜血羅剎聽到這話會怎麼做,殺了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