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被人敲響,沒等裡面的發話年敲門的人便推門而入。剎時,病房裡慕童三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表情,有些失望卻又是一副早該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表情。
來人看着慕童三人露出的表情很是疑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我的出現讓你們很失望?”疑惑的話語,卻是肯定的語氣。
看來他們在等一個人,而這個人的出現似乎很重要。他有些好奇能讓慕童,韓風等的那個人是誰了。
沒錯,半夜出現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看着冰諾兒的那個男人。上次李張就是栽在這個人的手裡面,他在樓墨手下的份量不低,而且樓墨很器重這個人。他聽說樓墨受傷了,交待了一下那邊的事特地趕過來看看情況。
“聽說墨派人出國完成一件任務去了,能出現在這裡就明你的任務完成了。”慕童看了男子一眼,收回視線冰冰冷冷的聲音淡漠的問道。他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情緒的存在,靜的就像一潭死水一樣。
這個男人可是墨身邊的得力助手,和他們的關係也不錯。所以,對於這個男人慕童他們的身上不會表現出太過強勢的氣息。
“算是完成了吧?”男子故作沉思的想了一下,然後這才說道。
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嗎?應該不算完成而是在進行中。要不是聽說墨受傷了,他也不會放下手中的事趕過來。
此人本名雷剎,性子比較冷。即使是面對關係很好的朋友在他臉上也看不到太多的情緒,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冷淡淡的,一副好像誰欠了他錢沒還一樣。
夜已深,慕童和韓風各自都因家裡面的事而暫時離開了醫院。醫院裡只剩下木嫣一個人守着,雷剎因爲不放心那邊的情況看了樓墨一眼之後就離開了。因爲擔心會有什麼意外,韓風在醫院加派了人手以防那些對樓墨不利的人會趁虛而入。
只是,再森嚴的防護怎能擋得住嗜血羅剎的腳步。她想要到達的地方,那怕那裡是龍潭虎穴她也會不顧一切的去闖。
冰諾兒不是無情之人,雖然她與樓墨之間存在着莫大的仇恨。但在聽了木嫣那些話之後怎麼可能仍舊無動於衷呢,只是礙於一些事情,她只能當作無情之人。
夜深人靜,等到人的警惕性處於最鬆懈的時候一個如鬼魅般的黑影從皎潔的月色下一閃而過,隨即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夜色朦朧,皎潔的清輝透過斑駁的樹葉照亮了夜幕下的大地。這個夜安靜而美好,而這份安靜與美好中卻潛藏着一絲蠢蠢欲動的危機。
來醫院之前冰諾兒就已經調查清楚了樓墨病房所在的樓層,根據情報來看想從正門進入那是不可能的。看來她冰諾兒要當一回蜘蛛俠了,她決定了從窗戶而入。
踩好點後冰諾兒便開始行動了,掂量了一下高度使用特殊工具慢慢的靠近着樓墨所在的病房。
而令冰諾兒沒有想到的是韓風的佈防那麼的嚴,他們居然安排人巡邏。看來這兩個傢伙和樓墨的關係真的鐵的沒話說,想得太周到了。
沒辦法,面對這樣的情況冰諾兒只能見機形事小心翼翼希望不被人發現着。
然而,誰都不知道現在危
險正慢慢的朝着情況仍舊還不是很穩定的樓墨靠近着。真正的危險現在纔要開始……
一個護士與醫生裝扮模樣的兩人在被檢查證件之後進入了樓墨的病房,那個時候的木嫣因爲太困已經睡了過去。聽到有聲音響起,還沒等木嫣掙眼確認情況時整個人又無力的倒了下去。
護士與醫生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他們的眼睛裡閃露出銳利的精光,充滿了殺氣。
醫生裝扮的男子眼神示意了護士一下,護士會意的拔出藏在大腿內側的槍支站到了門後的位置望風着。醫生看了看躺在病房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的樓墨,眼角微微上揚勾勒起一抹詭異。
男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鋒利閃着寒光的利刃從眼前劃過,然後……
沒錯,這兩個人正是殺手,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執行暗殺樓墨的任務的。之前他們不是沒有行動過,只是每次在關鍵時刻都被人莫名其妙的阻止了。
無意之中他們聽說好樓墨受傷住院了,他們認爲機會了來了。所以他們計劃好一切,這次一定要殺了樓墨。
不過他們聽說有人僱了嗜血羅剎來保護樓墨,嗜血羅剎的威名他們不是沒有聽過。那個如鬼魅般存在的嗜血羅剎一直是所有人心中的一個惡夢,可即使是惡夢他們也要面對,也要執行這個任務。只因爲,如果不完成這項任務他們必死無疑。
只見一道陰冷的寒光從刀削斧刻般精緻冷俊的五官上劃過,男子將刀對準了樓墨的心臟,然後……
那雙只露出一雙精睿凌厲,滿是殺氣寒意的黑眸死死的盯着病房裡的樓墨。沉住呼吸,屏息而待,深怕一個淺淺的呼吸就會驚醒病房裡的樓墨一樣。
手起刀落的瞬間,一切彷彿就在那一剎結束了。那個在商界有着手段凌厲,呼風喚雨能力的樓墨在這一瞬間就即將……
然,一切那有那些人想得那麼簡單。如果樓墨的命那麼好取的話,就不會那麼多人派了那麼多殺手來都沒有將樓墨殺死了。
就在那個僞裝成醫生的殺手手起刀落的瞬間,“叮。”的一聲清脆而細微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如玲音般悅耳,細微卻足以震憾人心了。
也就是那一瞬間,殺手只覺拿刀的虎口一麻,刀不自覺的從手中滑落。
等到殺手反應過來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決樓墨時一個黑影咻的一直竄到了他的面前,他還來不及開槍一把冰冷而鋒利的刃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殺手不敢再動分毫。
“說,誰派你們來的。”那冷幽幽的聲音在殺手耳邊響起,殺手只覺渾身一顫。瞬間有種身臨寒冰煉獄的恐懼感。
門後,那個望風的護士殺手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被解決掉了。
殺手男震驚這一切,因爲在他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他的搭檔就被眼前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解決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她的目的是什麼?是保護樓墨還是要來殺樓墨的。
“做我們這一行的你應該很清楚纔對。”殺手男不急不慢的說道,但是內心的忐忑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
控制着他的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和他們身上所帶的氣息是一模一樣的,所以
殺手男很肯定她和他的身份是一樣的。至於目的嗎……這個就不清楚了。
殺手男冷眯着打量着冰諾兒,眼底放射出詭異的寒光。
只是短短一個眼神轉變的時間,只見殺手男身手如鬼魅般晃動然後朝着嗜血羅剎攻擊而去。
要比速度,殺手男差嗜血羅剎實在太遠了。她的拿手好戲可以飛刀,用飛刀的人對周圍的風可是很敏感的。在殺手男準備動手的那一瞬間嗜血羅剎便察覺到了危險,身體幾乎是出於本能的還擊。然後……
如此交手幾個回合下來殺手男終究還是敵不過嗜血羅剎被擒住,連自行了斷的機會都沒。
眼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冰冷而邪佞的弧度,給人的感覺即凌厲,又無端的給人一種壓迫。
“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的。”嗜血羅剎特意靠近了殺手男,聲音壓得更低了。那幽幽而冷的聲音卻如震耳欲聾的鐘聲般震憾着殺手男的心,殺手男的心裡越發的恐懼起來。
話音一落,還沒等殺手男說些什麼嗜血羅剎手一揚殺手男便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暈倒了。
看着暈倒的殺手男,嗜血羅剎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殺手男身上然後靠近樓墨的身邊。
撿起落在白色被單上的匕首嗜血羅剎仔細看了看,那迷魅滿是凌厲之間的眼角微微上揚,看起來詭異而冷冽。
看來也不是沒有線索,她與這些人說起來還有些緣分呢。只不過她有些好奇到底是誰,居然會找上這些人來找樓墨。
想着,嗜血羅剎的視線停在樓墨的臉上。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眉依舊深深的蹙擰着。那張輪廓精緻而分明的五官依舊那麼多,此刻只是少了些許暴戾的氣息而已。
其實,如果樓墨不一直襬着一張冰塊臉偶爾笑笑一定很好看。她似乎很少看到樓墨笑,而那些逢迎場合的笑都是虛僞的。
想着,嗜血羅剎的手不自覺的撫上樓墨蹙擰的眉。那原本冷硬而凌厲的眼角此刻慢慢柔和舒緩原成一抹淺淺的笑,那笑是幸福的,帶着心疼。只是這些嗜血羅剎都並沒有注意到而已。
她記得醫生說過如果樓墨今晚還不能度過危險期的話那他的情況就危急了,那一刻,她的心居然在害怕,在緊張,甚至慌亂了起來。
樓墨死了不是很好嗎?她不就解脫了嗎?爲何她會有心痛的感覺,難道她真的……
撫在樓墨劍眉上的手微微手攏,緊怕成拳。眼角的溫柔瞬間變得凌厲而無情,甚至充滿了殺機。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嗜血羅剎的手剛離開樓墨的額頭,她心裡還有不願意承認某些事的時候一隻冰冷而厚實的手掌緊緊的抓住了那嬌小的柔夷。
然後,只聽安靜的病房裡有聲音細弱至極的呢喃:“冰諾兒,你不能走,不能走。”
“諾兒,你不要走好不好。諾兒……”
那迷魅的聲音彷彿有魔力般牽扯着冰諾兒的心,凝眸,冰諾兒深深的看着樓墨。
有些事情即使再不願意承認可它已經發生了,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即使你再不承認它已經是事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