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從在副駕駛座上的樓墨,冰諾兒真的很想一腳將此人踹出去。然後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只是,她不能這樣做也不敢這樣做。萬一樓墨一氣之下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韓風他們,或者是將她要去救人的事情通知韓風,到時候想要救人就更加的困難了。
冷冷含滿殺氣的眼神看了樓墨一眼,冰諾兒縱使有萬言也只能往肚子裡憋。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爲了李張她忍了。
油門一踩,冰諾兒的跑車駛離了地下停車場。如一條黑色的長龍,消失在夜色的靜頭。
然,爭執中的兩人並未注意到離他們不遠處一直有雙眼睛盯着他們。看着樓墨上了冰諾兒的車,那道視線越發的冷冽,狠辣起來了。
冰諾兒,這個世界有你無我。
那一剎冰諾兒只覺背脊一冷,一股刺骨的感覺莫名出現。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低聲嘟嚨道:“什麼時候溫度下降的那麼快了。”
可那時車子裡面的溫度很明顯的是恆溫,根本不會感覺到冷。
冰諾兒跟隨着電子導航系統而走的,上面有一個紅點在不斷的移動着。其實細看之下那根本不是什麼電子導航系統,而是一個經過特殊處理高科技產品。
“女人,你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先進的高科技產品。”樓墨看了一眼那個白色的導航系統一眼,然後視線停在了冰諾兒的身上,眼底流露出讚賞的光芒。
這東西不是前兩天才上市的高科技產品嗎?全世界就只有兩套。一套被美國安全情報局的買走了,剩下的一部落入一個神秘人的手中。原來這個神秘人就是冰諾兒,這個女人本事還真有夠不小的。
要知道他等這個東西等了好久,卻沒有想到比這女人快了一步。
“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保留。”清冷的聲音沒好氣的說道。
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她不能有這樣的產品而已,這是分開出售的東西,價高者得。而她只不過經過一些關係先得到了而已,這就是人脈和權勢。
“還有,如果你再羅嗦信不信在高速路上我也會把你踹下去。”白皙而修長的手指緊握着方向盤,冰諾兒連看都沒看樓墨一眼,冷冽的聲音無情着。
什麼時候他樓墨就得廢話那麼多了,外界不是都傳他寡言少語嗎?爲什麼她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他的話少,反而像個娘們一樣羅嗦。
此時,樓墨一種韓風附身的感覺。痞痞一笑,然後相當不要臉的說道:“把我踹下去了,你老公就沒了。你不
能謀殺親夫,不然你要守活寡的。”
樓墨端正了一下姿勢,又開始在冰諾兒車上搗騰起來。
說實話這不是他第一次坐這女人的車,以前都沒有好好參觀參觀一下她的車,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好好參觀一下。
這不參觀還好,一參觀還真讓樓墨嚇一跳。這女人的車子裡簡直就是高科技產品的代言品,而且價值都是相當的不匪,更有的東西還是他沒有見過的。
這女人當殺手的時候賺了不少錢吧,他記得有好多懸賞獵金都是天價。看來這女人還是個小富婆,只是她的職業過危險了,他不喜歡。
就在樓墨參觀的津津有味,正想發表想法的時候一道冷到極致的聲音響起:“到了。”話音一落,冰諾兒的跑車沒有絲毫痕跡的留了下來。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車改裝的真是極好,沒有一點停車的痕跡。
做爲一個頂級的殺手,最好的裝備也等於是給自己的小命上了一條安全的保障。這些東西對冰諾兒而言也差不多是她的命,自然要最好的。
那輛黑色的跑車如黑豹般潛伏在黑暗之中,它在等候着自己的獵物,然後隨時發起攻擊。
這就是冰諾兒,而她的獵物還沒有出現。她現在的要做的就是靜等她的獵物出現,然後將其捕獲。
即使外面漆黑一面,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而藉着月色的光芒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黑暗中那幢富有維多利亞風情的小別墅,只是這棟黑色的別墅透着一種死亡的詭異感。
這裡樓墨是知道的,死亡之夜。想起這個名字還是他給起的呢,當時他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韓風這小子居然真用這名。
黑色的建築隱藏在黑暗之中,如果不是有忽明忽暗的燈光閃爍着很難發現那裡會有一個建築物的存在。而正是那忽明忽暗的微弱光芒增添了那抹恐懼,死亡的氣息更加的濃重了。
半響也不見冰諾兒有所行動,樓墨收回視線看向冰諾兒時卻發現她在駕駛座的位置閉目養神着,一副很愜意的樣子,絲毫不像是一個即將闖入龍潭虎穴去救人的樣子。
是他擔心的太多,還是這個女人有足夠的自信這會有如此淡定的態度?
“樓墨,如果你再敢搗亂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冰諾兒並未睜開眼,冷冽的聲音如龍吐珠般而出,散發着嗜血的殺氣。
如果樓墨對她的行動存在威脅,到時候她就不會再管這個男人有沒有被利用的價值了。一個永遠會對你構成威脅的人,還不如讓他消失來的絕對
。
這話似提醒,更似警告。而這樣的話語樓墨比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女人反倒威脅起他來了。
不過冰諾兒的擔憂是理所當然的,誰讓他的身份如此的特殊,換作他也會說同樣的話。
突然,那雙緊閉的雙眼睜開。釋放出一道銳利的寒光,如獵豹鎖定獵物般鷹隼,準備發起攻擊的那一種。
“你最好在車上給我好好的待着。”冷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冰諾兒的人已經消失在車子裡面,瞬間隱入了黑暗之中。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速度真的很快,快到樓墨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就不見了。
其實樓墨心裡一直很好奇冰諾兒到底是怎樣得到信息,在什麼樣的點才宜發起攻擊的。難道是直覺嗎?不靠譜,直覺這東西很不靠譜,他一向這麼認爲的。
在車上好好的待着,看來這女人也挺爲他着想的嗎。只可惜他樓墨可不是那種坐就待斃的人,而且他也絕對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去冒險。死亡之夜裡面有危險,他比誰都要清楚。
潛進黑夜,冰諾兒將自己徹底與黑夜融爲一體。她能感覺到別人的存在,而別人卻絲毫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即使她就站在那人的周圍。
一靠近死亡之夜冰諾兒便感覺到股強烈的死亡之感侵襲而來,讓她這種活在死亡邊緣的人都產生一種畏懼的冷意。
而她不能畏懼,畏懼死亡就代表妥協。妥協了就沒有勇氣前進,那李張怎麼辦。
戴上屬於嗜血羅剎的裝備,身手敏捷而鬼魅的進入了那棟黑色的別墅。戴上特殊的眼鏡掃視了一眼這棟別墅,冰諾兒才發現其實不棟別墅建築風格很漂亮,只可惜是黑色的。
手腕上的表與眼鏡是一體的,要用配對的眼鏡才能看到手錶的特殊功能。
看着手錶上那個緩慢移動的紅點,冰諾兒跟踩着同樣的節奏前進着。可是問題就跟着來了,躲開那些電子眼不成問題,可眼前這道門該如何打開。
最終冰諾兒放棄從正門而入,打算從陽臺翻越到二樓。然後再從二樓回到一樓,這樣就可以避開很多麻煩。
只是,當冰諾兒正準備翻越的時候才發現這棟別墅到處都佈滿是高壓電流,稍不注意你就很可能觸電而亡。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怎麼可能嗎。
就在冰諾兒躊躇着要怎樣避免觸電而亡這個問題時,一個如幽靈般的身影從冰諾兒身後晃過。如此輕輕的,了無痕跡。
冷意叢生,冰諾兒警覺性的向後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