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是溫暖而舒適的,照耀在諾兒的身上滿是暖意。溫和的陽光漂灑落在火紅的花海,晨風襲過,掀起層層的花浪,美麗至極。
如此和諧而安靜的清晨是諾兒鮮少能遇到的,風景很美很愜意。可此刻的諾兒根本就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思,這看似安靜的表面下往往潛藏着是巨大的威脅。
只是我想說的是,這次冰諾兒是真的想多了。
明亮而銳利的眸子挑望着遠方,半眯着的眸子裡凝聚着複雜的光芒。收回視線,諾兒轉身朝着門的方向走去。
眼下還是先把狀況搞清楚再說,她得知道救她的人是誰。其實諾兒更想知道的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是誰,居然趁着她被人下藥的時候佔她便宜,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傢伙的。
當諾兒把整個別墅逛完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一個人的存在,而且房間無比的乾淨,任何人存在的痕跡都沒有,彷彿除了她所在的那個房間根本沒有人出現過一樣。
這一切都實在太過於詭異了,這裡到底是那裡,那個救了她的男人又是誰。
尋找一番未果後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安靜的空氣裡響起了‘咕嚕’的叫聲,那是諾兒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了。
摸着肚子,諾兒坐在牀緣一副我很可憐的模樣念道:“好餓,這裡不要說吃的啦,連個人的痕跡都看不到。”
倏的,一個想法躍過腦海諾兒猛的從牀上蹦了起來。因爲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柳眉深蹙,小臉擰結了一下,諾兒倒吸了一口冷氣。
手機,她的手機在那兒。諾兒慌亂的找着自己的手機,可卻又突然想起來因爲換了禮服手機都寄在樓墨那裡保存着。
一想到樓墨諾兒心裡就來氣,如果不是他硬拉着她去參加那個什麼破宴會,然後又把她一個人甩在一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那個可惡的男人,她冰諾兒會記住這笑賬了。
眉宇間的倔犟像一個鬧脾氣的小女孩一樣,怒目圓瞪的澄亮眸子裡翻涌着滔天的怒意。
想到這,諾兒的眸子瞬間沉了下去。不知道她失蹤了樓墨會不會擔心她,顧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昨晚那麼多人顧藍能應付得了嗎。
越想諾兒越是不安,她終於按捺不住了。她想要換自己的衣服離開,才發現衣服不知在何時已被人撕得粉碎。
突的,諾兒後知後覺的才發現椅子上放着一件寬鬆淑女的衣服。這一衣服簡直就是爲諾兒量身定做的,她穿上剛好適合。
諾兒將自己整理好之後走出了別墅,站在別墅門口回頭望了眼這棟有些詭異的別墅。
這個別墅區的任何一棟都是價值不匪,她會的到這記別墅的主人是誰的。
轉身,諾兒開着了別墅裡停放的一輛車。這輛車好似男子早就幫她準備好的,就等着她來開走一樣。
其實,諾兒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了那個男子的懷裡。看着那個女人能跑能動了,男子懸着的心也放下了。
這個女人的恢復力還真是有夠好的,想不到那麼快就能活蹦亂跳了。看來昨晚他對她是太夠溫柔,不然那女人那還有力氣到處跑,她應該在牀上養傷的不是嗎。
一起到這男子的腦海裡浮現出昨晚發生的一切,他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幸福的弧度,比冬日的陽光還要明媚耀眼。
而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敲門聲響起,男子臉上的笑容斂去恢復成冰冷無情沒有情緒的冰山臉。
隨着那一聲低沉而富有雄性的進來落下,來人推門而入:“總裁,你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高佻而性感妖嬈的女子着職業裝站在男子的辦公桌前,然後將手裡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可以看得出秘書是經過精心的打扮的,精緻而淡雅的妝容。得體的穿着,該露的露,她的聲音充滿了媚惑的氣息,她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狐狸精。
而此時的冰諾兒在做什麼……
冰諾兒開着車先去飽餐了一頓,打了個電話確認冰佑的安全,然後聯繫了顧藍。最然冰諾兒纔將電話打到樓氏,電話是秘書接的,說樓墨正在開會會將她的話告訴樓墨的。
那一刻諾兒的心有一些失望,傷心頓時瀰漫。那個男人簡直太無情了,她失蹤了居然不聞不問。
那樣的情緒卻也只是片刻的,請好假諾兒將車直接駛向了自己的別墅。那裡顧藍早已等候多時,在沒確定諾兒是否平安無事時,他那顆懸着的心是不可能放下的。
駛進別墅將車停在了院子裡,下車那一剎因爲傷口撕裂衣服被暈染上了一朵暗色的花朵,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如此的觸目驚心。
傷口再次的撕裂是因爲諾兒剛纔在急轉彎的地方差點與人撞上,傷口因爲猛烈的拉扯所以再次裂開了。
那張輪廓精緻秀美卻透着硬朗之氣的臉在暖暖的陽光下顯得有些蒼白了,柳眉微皺,那雙好似宇宙初開般隱藏了整個星空的眸子冷沉冷沉的,氤氳着一股異常的冰冷;秀挺的鼻樑韻染着一抹冷冽的殺氣,秀氣卻如刀鋒般薄薄的脣緊抿着,含滿蕭殺的冷意。
當顧藍看到諾兒出現在玄關的時候立刻迎了上去,神色緊張不安:“諾兒,你有沒有怎麼樣。”
由於諾兒是正面對
着顧藍的,所以顧藍無法看到諾兒後背上被鮮血浸透而暈染出的花。
然,雖沒有看到可時常與死亡打交道的顧藍還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整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你受傷了。”他看着諾兒,琥珀色好看的眼底全是心疼和擔憂。
都是他的錯,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好諾兒。昨晚……顧藍在心底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越過顧藍,諾兒相當無所謂的說道:“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出是誰派來的。”
此時的諾兒似乎忘記身上的痛了,剛纔她都還一副呲牙咧嘴痛到想哭的樣子。
痛是痛,但諾兒不能表現出來。她向來都是強勢的,什麼事情都喜歡一個人去解決,她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裝柔弱。
當那一大片暗沉的花進入顧藍的眼簾時,那顆懸着的心差點沒有蹦出來。他拉住諾兒,以從來沒有過的口吻厲聲道:“怎麼可能沒事,都流了那麼多血。你先在沙發上坐着,我去拿藥箱。”
說着顧藍便朝着樓上急奔過去,那抹身影如此的焦急,好似身後有什麼在追着他一樣。
在諾兒眼裡顧藍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了,對於顧藍的話諾兒很明顯頓了一下。要知道顧藍一直對她都是溫溫和和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顧藍髮脾氣。
其實諾兒不知道的是顧藍的情緒都是圍繞着她在轉,也許她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諾兒本來說要自己處理的,可顧藍死活都不讓。最後是諾兒妥協的,反正背上的那些傷口顧藍也不是沒見過。
當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顧藍的眼前時,好似寶石般溫潤的眼底滿是心疼和愛憐。諾兒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纔會留下這些醜陋不堪的烙印,她是如何從一個天真無知的少女變成一個頂級僱傭兵,準備無情的殺手的。
上天實在太不公平了,它怎麼可以對諾兒那麼殘忍。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替諾兒承受所有的一切。
在顧藍替諾兒清理傷口的時候,相比起顧藍那種疼惜的神情諾兒表現得相當平靜,彷彿那個該痛的人不是她一樣。
“有沒有查到是誰。”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冷冷的,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到底是誰想要對她趕盡殺絕,昨晚差點就命喪黃泉了。要不是那個神秘男人……一想到那個男人諾兒周身透着的冷意越發的刺骨了。
“似乎不止樓必安一個人。”顧藍極其溫柔的處理着傷口,溫潤如玉的聲音卻透着幾分冷意。
昨晚的攻擊似乎是兩批人,只不過是剛好湊到了一起。顧藍只是想不通那些人怎麼知道他要去那裡,好似那些人就在他們的身邊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