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韓冽的話西爾嘴角掛着的那抹笑容弧度更深了,邪魅中夾雜着些許冰冷嗜血的味道。
罪魁禍首是他?他們可別忘了當初可是他們找上他的。怎麼,現在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這三個老傢伙真當他西爾是那麼好欺負的。
好吧,就算他承認罪魁禍首就是他那又怎麼樣。這些老傢伙別忘記如果當初沒有他們,他又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得手。
西爾嘴角的笑讓韓冽三人隱隱的感到不安和恐懼,他們在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有把柄在西爾手上。
五年前冰家慘案的事他們已經把所有證據都消毀了,那怕是與之相關連的人也消失了。他們不相信西爾手上會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們的證據,可爲何西爾的笑會讓他們心裡發毛呢。
聽到韓冽的話,冰諾兒心頭爲之一震,眼底一片不可思議的光芒。
雖然她是就想到了五年前的事肯定和西爾有着某種很隱秘的關聯,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把事情往那個方向想。如果事情真是韓冽說的那樣西爾是罪魁禍首的話,那她無法理解西爾救她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西爾當年千方百計的救活她,將她培養成才就是爲了等今天她的背叛嗎?西爾不是傻子。
“諾諾,你相信他們說的話嗎?”眉宇淡淡,面對着三個老傢伙的污衊西爾顯得很淡定,看着冰諾兒沉聲問道。
西爾是看出了冰諾兒對韓冽說的話的懷疑,和他的遲疑。換作是他,可能他也會和諾諾是一樣的反應吧。
明明別人道出了真相,卻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這件事情。
冰諾兒未知聲,她一直追查的結果已經有真相了爲何她卻還在懷疑,如此的不確定。冰諾兒心底無比矛盾,無法判斷韓冽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冰諾兒。”看着冰諾兒的樣子,樓墨知道冰諾兒開始凌亂了。韓冽的話對冰諾兒起了作用,讓她無法冷靜下來。
這個女人一向是冷靜而睿智的,他相信她能將事情處理好,能分辨的清事情的真假,對錯。
“媽咪,我給你看個東西。”身在樓墨懷中的冰佑知道諾兒心裡的凌亂,抻手拉了冰諾兒一下從身上掏出個東西遞給了冰諾兒。
這東西他可是一直隨身攜帶的,就連洗澡的時候都不離身。雷叔叔爹爹一直都想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他就是不讓他們看。
看着冰佑遞過來的東西,冰諾兒眼底一片疑惑。因爲她還弄懂冰佑遞過來的東西是什麼,而且這下小子在這個時候添什麼亂。
知道冰諾兒心底的疑惑,冰佑繼續說道:“媽咪,裡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這個東西可是他花了好多心思纔拿到的,就因爲這個東西他才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抓住。他不想讓媽咪知道因爲這些事他冒了無數次險,冰佑不想諾兒擔心。
當西爾看到冰佑遞給冰諾兒的東西時,那如海水般湛藍卻不可測的冷眸裡斂過一道嗜血的殺機。
那個東西怎麼會在冰佑那傢伙呢?他一直以爲丟了,沒想到卻落到了小傢伙手中
。只是有一點他想不通,他丟這個東西的時候冰諾兒他們已經回到Z市了,那東西怎麼會落到冰佑手裡呢?
倏的,西爾的腦子裡閃過一道銳得而危險的光芒,眼底嗜血的殺機席捲而起。
難道他的身邊有奸細,不然東西怎麼會落到冰佑手裡。除了這個原因,西爾想不到更好的藉口了。
接過冰佑遞過來的東西,冰諾兒疑惑的打開精緻的小盒子。
然,整個人卻在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是徵住,身體僵硬。“啪。”的一聲將蓋子合上,那雙好似宇宙初開般韻藏了整個星空的冷眸裡斂過一道森冷的光芒。
低眸,樓墨看了冰佑一眼,神色冷肅。冰諾兒的反應讓樓墨有些好奇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了,冰諾兒的反應未免有些太大了。
之前他就知道小佑身上一直有個神秘的盒子,每次他想要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都被小傢伙攔住了。
那個時候他以爲是小傢伙的小秘密,沒想到會引起冰諾兒如此大的反應。
冷眸微斂,寒光四射。冰諾兒冷冷的看着西爾,眼底掀起一片嗜血的殺機。周身席捲而起的殺所氣慢慢向周圍散開,似是要吞噬一切那般。
“西爾,是你嗎?”冷冽的聲音裡滿是疑惑,更是心痛和恨,還有悔。
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那樣做。既然下了狠手,爲什麼還要留着她的命,爲什麼還要將她培養成頂尖殺手,爲什麼還要讓她放手去查冰家慘案的事。
她想不通,更加不明白西爾救她是爲了什麼?西樂應該瞭解她的脾氣,她狠起來是六親不認的。她的存在不是一個威脅嗎?而他卻將她培養成了頂尖殺手。
“你認爲呢?”西爾將問題拋還給了冰諾兒,淡淡的話語間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眼角卻流露出一種受傷的神情。
這冰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角色,一個小小的冰佑居然拿到了那件東西。虧他還那麼疼那小子,真是養不大的白眼狼。
“西爾,少在那兒裝蒜。事到如今,你還想矇騙我到什麼時候。”清冷如玉的聲音凌厲極致,殺氣瀰漫,就像嗜血羅剎手裡的飛刀一樣直射西爾而去。
有那麼多證據罷在眼前直指他就是兇手,他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甚至還將問題反到她的身上來。怎麼,她是認爲她真的蠢嗎?
“諾諾,你不應該聽取別人的片面之言而認爲他們說的就是真的。”溫潤如玉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說道,話語裡夾雜着說不出的傷痛。
如果說沒有冰佑手中的東西冰諾兒根本不敢肯定韓冽說的話,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西爾翻臉不認人了,這可是韓冽他們先無情的。
冰諾兒只是冷冷的看着西爾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眼底掀起的殺機卻是最好的情緒證明。
不能聽取別人的片面之詞,她冰諾兒不是傻子自然會看,會聽,會想。這段時間西爾對她的敵意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她一直認爲是她勢力太強大對西爾來說是一種威脅西爾纔會想要把她除掉。
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的威脅不是她太過於強大,而是他是後悔當初救她的決定。冰諾兒這樣想着。
然,西爾心底真正的想法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諾諾,你那麼聰明應該清楚韓冽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
“我一直是想要抓住你,但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你,不是嗎?”
“諾諾,你太讓我傷心了。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你,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了。”西爾一臉委屈悲痛的說道,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傷。
韓冽想坐山觀虎鬥,不要說門兒了連窗戶都沒有一個。冰諾兒可不是一個那麼好騙的人,就算有冰佑手裡的東西那又怎麼樣。
現在的時局諾諾心裡應該很清楚,任何兩方鬥起來撿方便的都是看戲的那方。
所以,此時任何一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那你告訴我,那些照片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也是假的嗎?”冰諾兒厲聲道,眉宇間全是恨意和殺伐。
她不相信西爾會不知道這些照片的事,如果西爾不知道就不會露出剛纔那種表情。原來,剛纔西爾的表情全都都被冰諾兒看到了。
聽着冰諾兒的話,西爾只是笑。嘴角醞開的笑容越發的鬼魅,然後在下一刻凝結成冰,冷冽而刺骨。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看一些你一直在尋找的證據。”溫潤如玉的聲音變得冷冽驚人,濃密幽黑的劍眉凝着一絲危險的警告。
既然韓冽他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他再不做點兒什麼那韓冽他們不是太小瞧他西爾了嗎?既然想把事情全都推在他身上,那他就來點更勁爆的。
西爾的話如一顆深水炸彈般在三個老頭兒心裡炸開了鍋,他們虎視眈眈的盯着西爾,眼底一片嗜血的殺意。
難道西爾的手裡真的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們的證據?當初他們可是將證據都消滅的乾乾淨淨了了,不是嗎?
三個老頭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西爾,他們的心隨着西爾的動作咚咚咚直跳着。好似西爾正捏着他們的咽喉,稍不對勁便會要了自己的命一樣。
只見西爾從身上掏出一隻筆放在了衆人面前,西爾手裡的那隻筆冰諾兒再熟悉不過了。從她認識西爾以來他身上就一直都帶着這隻筆,幾乎是筆不離身的。
她一直以爲這隻筆對西爾有着特殊的意義,西爾纔會筆不離身。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特殊的意義居然是……
西爾手裡是一隻精緻小巧的錄音筆,三個老頭兒也認識這隻筆。當初他們去見西爾的時候,西爾的身上就彆着這樣一隻筆,他們沒想到居然是隻錄音筆。
心底一沉,三個老頭兒有些後悔了。他們怎麼能忘記西爾的狠,當初他可是把冰家所有的人全部殺絕了的。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把事情全都推到西爾身上,這絕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只是現在,他們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面對着那決定性的證據,樓必安三人又會以着怎樣的謊言來圓,到底誰纔是真正的五年前冰家慘案的兇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