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南的臉漸漸地沉了下來,確實,他自己無所謂。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但是他卻不可能看到馮瑗等人受到傷害而不管不顧。他厲聲道,“張堅,用一個女人來要挾我,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卑鄙了?”
“應該說,因爲一個女人而受要挾,你也不過如此。”張堅一笑道,“不過,自古英雄死於美人也算是佳話。巫崖,動手吧。”他向巫崖遞了一個狠厲的眼色。
巫崖嘆了一口氣,對範劍南沉聲道,“小范,得罪了。”這句話說完之後他悍然出手了。巫崖的實力不俗,那次在天機館雖然被範劍南等人擊敗,但其實卻是範劍南使用了詭計引他上鉤而已。但是這裡卻不是天機館,沒有無處不在的陣法。也沒有真正能夠幫到範劍南的人。
馮瑗的能力不足,令狐芸的巫術倒是犀利,不過,卻根本發揮不出來,因爲張堅在死死地限制着她。在張堅強大的實力壓制之下,令狐芸和馮瑗的術力根本不能離開她們周圍三尺的距離。
感覺着身後的術力爆發,張堅回頭看了看,不禁露出幾分滿意之色。巫崖確實是一個堪稱強大的術者,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存在,足以逼得範劍南動用血裂的力量。
正當巫崖和範劍南的術力彼此糾纏,前方異變忽然而起。外面的大門突然如同冰塊一樣莫名融化,不!不是融化,而是粉碎。厚重的橡木大門如同在瞬間化爲了木屑。而且這些木屑像是有意識一樣,四散瀰漫,疾速往他們所在的祭臺上捲去。
附近一個聖章兄弟會的成員驚呼了起來,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變得一片模糊,那詭異的木屑捲過,他的身體頓時爆出一團血霧。這些帶着血漬的木屑依然臨風狂舞,餘勢不減地衝向了他們所在的祭臺。
範劍南心中一驚,這樣詭異的情景,難道又有實力恐怖的強大巫者對出手了?
關鍵時刻,張堅反手一晃,強大的術力驟然爆發,同時厲聲喝道,“什麼人敢在這裡偷襲?”那些細碎的木屑被他的術力高速衝擊,變得更加細微如塵,飄飄揚揚地從空中散落了下來。
不但範劍南吃驚,巫崖的心中也是一陣駭然,他立刻後撤一步,從和範劍南的糾纏之中跳出,來到張堅身旁的位置,兩人迅速對望一眼,均能看出對方心中的寒意,竟然有人當着他們的面出手暗算,他們仍渾然不覺,由此可以推斷出暗算者的實力。
匆忙間,範劍南還是回頭看了看馮瑗,給予一個安慰的眼神,卻發現馮瑗雖然臉色蒼白卻平靜無波,看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她的定力已經相當了得。
當再回過頭,眼前一花,前方不遠處已經多了一個男子,他背對着他們,負手而立。身材瘦削挺拔,立在他們的眼前,無須任何動作,那令人驚懼的可怕氣勢,已如驚天駭浪般,一浪接一浪的拍打而來。
四周無風,但範劍南和巫崖都半眯起了眼睛,彷彿那個人身上的氣勢已經令他們感到了壓抑。
巫崖壓低聲音,沉聲問張堅道:“這是什麼人?”
張堅沉聲說:“至少不是我們的人。”他的眼角瞟向了範劍南,淡淡地道,“看來也不是他們的人。”
範劍南苦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聖章兄弟會的敵人還這麼多。這位先生,我和聖章兄弟會毫無關係,你找他們有什麼事情,我也一概不過問。那個,看起來閣下實力驚人,要不我先給你們騰個地方?”
“劍南這個人是誰,他似乎有些非常奇怪……”馮瑗低聲道。
其實從這個人的背影,再到那危險的氣勢,範劍南已經隱隱約約猜到此人有可能是屬於什麼組織了。只是從這樣充滿敵意的出手,而且同時對付他和張堅兩方,實在令他無法肯定對方的身份了。
那個黑色衣服的男子緩緩轉身,氣勢更爲驚人。他是一個白人,有着一頭金髮,原本整齊地梳在腦後,此刻卻彷彿一頭張狂的獅子一樣怒張。站在門口如同一頭憤怒的狂獅。
因爲這個人的出現,令範劍南和張堅之間的緊張局勢出現了另一種變化。張堅和範劍南兩人都是身形微弓,暗中掐着指訣,一副如臨大敵的擺出了隨時出手的架勢。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冷峻沒有表情,但範劍南還是從他的衣着上看出了某些端倪,這是教士的服飾。範劍南心中一冷,果然是和教會有關,但是他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此,還做出如此充滿敵意的行爲。這些上帝在人間的權勢,不是一向和聖章兄弟會來往密切麼……
張堅已用他充滿磁性的嗓音,淡淡問侯:“你是……”
那個人沉聲道:“主事先生,你已經過界了!”
張堅冷哼了一聲,說:“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們居然還在。能再次與你這樣的人相逢,鄙人榮幸得很呀!”
對面的男人面無表情,沉聲道:“作爲教會唯一可以限制聖章兄弟會的力量,你們存在,我們就會存在。而且,主事先生,這一次,你們所做的事情明顯有些過了。我們不插手已經不行了。”
張堅緊緊的盯着這個人的每一個動作,表面上卻不以爲然地說:“我倒想聽聽,我們有什麼地方做過頭了?”
那個人沉聲說:“伊莉莎白.巴利特利的審判案卷,是高度機密,應該被教會永久封存的。但是你的人卻通過非正常的渠道取得了。”
張堅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回以抱歉一瞥,平靜地道,“是的,我承認我們取得這東西是通過非正常渠道。不過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經歷了這麼多年的約法麼?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也就是說,如果我需要這些東西!沒有人可以阻攔。”
那個人還是搖頭,用堅定的眼神回答張堅:“雖然你有你的權利,但規矩就是規矩。況且這涉及最高秘法,我們之間的平等法則在這裡並不適用!
張堅眼中彷彿閃過了一些複雜的情緒,他緩緩的說:“我有我的理由,假如你肯與我單獨一談,我們未必需要這樣敵對的!”
範劍南心中一陣疑惑,這個張堅在打什麼主意?那個感覺很危險的白人又是什麼來路?就連張堅這樣不可一世的人物似乎對他也有些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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